1948年生於紐約。為紐約時報雜誌自由撰稿人,致力於生態環境的著作。他的另外三本非小說類著作是《The Geography of Nowhere 》、《Home from Nowhere》與《The City in Mind:Notes on the Urban Condition》,另外還有九本小說,包括《Maggie Darling:A Modern Romance》、《The Halloween Ball》與《An Embarrassment of Riches》。曾擔任過滾石雜誌(Rolling Stone)編輯,文章散見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Monthly)與紐約時報雜誌(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
從事能源議題研究多年,我與本書作者分享許多相同的資訊與觀點,特別是作者對於市場經濟以及全球化的批判。我在求學時代,受到《成長的極限》(Limits to Growth)一書觀點的啟發,對新古典經濟學的生產函數,處理能源投入要素的方式,深感謬誤,並認為乃是能源耗竭議題長期受到經濟學忽略的主因。在新古典經濟學的生產函數中,當能源與其他生產要素並列時,無異乃認定能源與資本及勞動力享有同樣的特性──重複投入、重複加值、相互替代,因此新古典經濟學認為能源除了彼此間的轉換與替代外,也可以被資本財所替代。當能源的稀少議題浮現,市場機制會充分反映其稀少性,因此價格上漲,逐漸將稀少的要素需求逐出市場,並以其他要素或能源替代。但是若由能源的角度,根據熱力學定理,任一單位的能源,只能做一次功,而且效率絕非百分之百,因此每一次的能源轉換利用,都是不可逆的過程,不可能在同一單位的能源上重複加值。若欲能源持續做功,惟有賴源源不絕的新的單位能源投入,而每一次「功」的產生,都永遠排除此一特定單位能源為其他動力需求提供服務的可能性(熵定理)。當資本財(包括土地、廠房、機器設備)與勞動力均需要能源做為動力來驅動時,能源事實上是其他投入要素的「初級投入」。當此初級投入呈現稀少,甚或耗竭時,經濟成長的極限於焉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