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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學研究—價值、客觀與良善社會 Foundations of Futures Studies:Values,Objectivity, and the Good Society

未來學研究—價值、客觀與良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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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購需時10-14天
9789866624049
陳國華、廖德智
學富文化
2008年6月01日
163.00  元
HK$ 154.85  






* 叢書系列:人文社會
* 規格:平裝 / 372頁 / 18K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人文社會


社會科學 > 社會議題








 未來學是一門相當新的學術研究領域,著重以系統與清晰的思維取向探究多元的可能未來發展。其主要目的在於揭開我們對於未來的疑惑,啟發對於全球社會、科技、環境、經濟和政治脈動的整合性瞭解,以增進人類適應變遷與掌控未來動態的能力。本書作者貝爾教授成功的整合了如何預見未來的多元思維觀點,研究未來的主要工具方法,以及對於未來學本質、概念、理論與研究範例的詳盡介紹與詮釋。


序 iii
導論 ix
第一章 烏托邦思想的價值觀 1
第二章 客觀地做價值判斷:如何抉擇較好的未來 57
第三章 判斷「美好未來」的實用策略 99
第四章 人類的共同價值 153
第五章 人類生命的量 211
第六章 應該改變的人類價值 265
跋 307
參考書目 327
索引 369

圖表次
表5.1 2000年美國各年齡層的平均餘命 221
表5.2 美國各年代出生平均餘命在10年間及累計的增加 225
表5.3 各區域的出生餘命(約2000年) 227
表5.4 各國家不同性別的出生餘命(1995-2000) 228-234
表5.5 白人及非裔美國人在1900-02、1969-71與2000的出生餘命 235
圖5.1 歷史上的人口成長 243
圖5.2 人口統計的變革階段 245


導論

  我們在本書的第一冊《未來學導論》第二章中,閱讀到對於倫理道德的關注,以及未來學者對於發現、檢視和提出渴望的未來,並直接推衍出人類價值。正如同Mika Mannermaa(1986: 659)所言:「未來研究基本上是一種規範性的活動,在未來研究中,價值所扮演的角色比起其他社會科學領域更受重視。」因此,我將本書完全用來關注對於未來研究的倫理基礎的討論。

  未來學者共同關心良善社會的本質,以及其透過何種評估的標準來進行定義和判斷。未來研究的一個主要目標就是貢獻於改善人類社會,但是何為改善?假使我們提供一個答案,我們如何能夠知道它是一個好的答案?我們又如何可以取信於他人這是一個好的答案?以及如何能夠在眾多關於改善人類社會的意見中找到共識?我們又如何能夠做出客觀的價值判斷?在第一冊的第六章中,我們也曾學習到一些未來研究的方法,通常都在於嘗試建立和評估我們渴望的未來。對於渴望的未來之研究,大部分是基於一些意見領袖、專家和一般人的希望和恐懼,以及他們的目標、價值判斷和共同的期待等類的經驗性研究之上。另一方面,未來研究也建立在探索人們對於良善社會意象的探討之上,當然還有其它的研究依據,包含對於人們的選擇、決斷和行動的觀察及整體社會的規範。

  然而,要真正了解何為良善社會,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其中最需要的也是未來學者尚未投注太多心力的部分,就是發展出關於道德判斷的一些程序和標準,因為藉由規範和價值的本身才可以從事適當的評估。未來學者、行動主義者和決策的制定者想知道和需要知道的,不僅是人們應該怎麼想才是正確的,他們同時也想、也需要知道什麼是本身就是正確的,更想和需要去客觀的呈現有多少程度的道德正確性,是可以合理的被接受、相信及被驗證的。

  當然,不只未來學者,連其他應用或政策科學家都面臨了價值判斷的有效性問題,因為他們同時也都得關注社會行動的本身,所以也必須要處理後續的人類目標和價值觀是如何導引和影響後續行動的問題。決斷政策的制定、計畫的評估和客觀性的選擇都必然牽涉到價值判斷的問題。因此,有許多的科學性研究所創造出來的知識,並非只是一種目的,同時也是在解決實務問題,或者是達成價值目標時的手段,例如,找尋某個既定的治療方法,或是發現更具有生產力的培育農作物的方法。

  通常,未來學者和其他的研究者都將某些善意的研究視為理所當然,例如,研究如何降低汙染、稀有資源的浪費、失業、犯罪、種族歧視、貧窮、心理疾病及教育機會的不平等。他們也都通常認為只要將研究目標設定於促進和平、全球的溝通、瀕臨絕種物種的存活、政治民主、個人價值的促進,社會正義和永續發展等,都是在道德上可以獲得合理性的。

  或許從事這些研究都是真實具有好處的。很多人也認同這樣的觀點,但我們又如何才能夠真正的知道?因為也有其他的研究訴求也曾經獲得合理化的認同,例如,原子彈的發明、毒氣瓦斯、核能電廠、核廢料的儲存廠、使人們相互仇恨的方法及墮胎的新科技等。支持這些研究背後的理由,是否可以經得起批判性的道德考驗呢?

  僅管造成這些現象的本身已經歷過無數研究的檢驗,但是其背後的偏好或者判斷依據的價值觀,大部分仍然是未受檢驗的,還有支持這些信念的理由尚未經過任何明確的辯證並獲得充分的支持。即使像《超越成長極限》(Beyond the Limits)般著名的研究計畫,儘管引述了詳盡和客觀的研究資料,但是在研究背後的價值觀仍然是未經過合理化認證的。也就是說,其中大部分的論述也僅屬研究者個人的意見而已。

  所以在本書中,我的主要工作任務,就是嘗試為這些研究提供倫理基礎。我討論了人類價值和它們在未來研究中的角色,以及如何被應用來界定何為良善社會。最後,則是檢視我們的信念如何被客觀的合理化。當代的未來學者,除了少部分的例外,例如,除Rushworth M. Kidder(1994, 1995)之外,絕少將研究奉獻於明確的檢視人類價值。但是在未來學的先驅作品中,有相當豐富的文獻在探討良善社會的本質──就是烏托邦(Utopia)的系列著作。所以在本書的第一章中,我開始對一些主要的烏托邦作品從事分析,這些分析開始於湯瑪斯、摩爾(Thomas More),並以馬克思為總結,如此將相當程度有助於了解良善社會的過去與當代的意象。我對這些烏托邦作品主要提出二個問題:第一個是在作品中,這些作者選取什麼樣的價值觀,以及他們如何來證明這些價值觀的正當性?

  在第二章中,我主要是挑戰一個支配哲學和科學思考已經很久的一種說法,那就是我們不可能客觀地從事價值判斷。我選取了既有的研究方法中的三種模式來從事價值判斷的客觀評估。特別是其中之一由李氏(Keekok Lee 1985)所提出的認識論意涵。這對於未來學者而言是一個非常具有說服力的分析工具,而且這一個方法應該除了是未來研究的主要工具之外,更應該在社會政策被發展、推薦和評斷的過程中被廣泛使用。

  在第三章中,我評估了判斷渴望未來的許多策略。這些我們渴望的未來包括宗教、法律及團體成員的集體選擇等。這些策略也都廣泛地被未來學者及其他領域的專家所使用。我也特別呈現了每一個策略與我在第二章中所提出的三個道德分析模式之間的相關性,還有每一個策略如何幫助我們從事價值的客觀評估。然而,若以第二章中的認識論意涵從事分析,除了在有關於法律的一些應用策略之外,幾乎其他策略都是無效的。我在第三章的結論中提出一個暫時性的建議,那就是未來學者本身應該建立一套關於職業行為的規範來指引其行為方式。

  在第四章中,我陳述了已經支配學界思維有幾個世代之久的文化相對論觀點,但是發現有關於文化多樣性及文化差異性的信念,是建立在相當不確定的實證基礎之上。事實上許多普世的或近乎普世的文化價值和經驗是真實存在的。相較於學術和知識界的主流思維,道德的原則包含一套中心的價值,幾乎存在於所有的社會和文化之中。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人類價值的起源都是緣於人類具有相似的物種與人類心理學上的本質,而且社會生活的先決條件在各地也都具有相似性,並且都廣泛地受到了追求物質環境的普遍影響所含括。

  在第五章中,我討論了所有人類價值中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人類生活的本身。我呈現出人類的預期壽命如何與時俱進,以及這些統計數字在社會之間和社會之內是如何展現不平等的分布情形。我同時也呈現了個人生活的質與量,在未來可能的改變情形,以及我們如何可以透過對於未來人口成長的控制、經濟發展、社會爭議、墮胎的倫理辯論,以及非人類生命形態的價值討論等,這些都可能造成未來的改變。

  最後,在第六章中,我提出一個可能的思考。關於未來是否會出現一個全球社會,以及在這樣的社會情境下,是否有某些人類的價值應該隨著新的情境而有所轉變,以帶來更長遠的繁榮發展。因此,我討論了許多價值的變遷議題,包含人類生活本身、生育的價值、富裕的價值、女性生育的價值、和平的價值、一個世界道德社群的價值,以及如何關懷未來世代的價值等。第六章中主要的一個結論是,人們除了應該要關懷所有目前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的自由與福祉,而且更應該將其擴及到尚未出生的未來世代身上。

  我之所以將本書的中心意旨定義為「倫理基礎」,是因為它處理了人類的價值目標與偏好,價值包含了所有的社會分子,對於自己所渴望與期待採取的一些取向(Zavalloni 1980: 74)。也就是他們為了所渴望的事物所定下的判別標準,包含好或壞、美或醜、喜或惡、對或錯。價值同時也被用來當作我們對於某一些行為取向的偏好選擇或合理化的判別標準(Williams 1970: 27; 442)。價值同時也是我們對於應該或者不應該當作某些事的信念,同時也是有關於某一些可能的結果,值不值得努力去獲取的想法(Rokeach 1968: 124)。

  這些價值可能是社會集體的組成,並且同時附有強烈的認同感和情緒上的承諾。它們也可能是我們藉以了解社會集體的好壞判斷,以及社區執行賞罰制度起源的基礎,它們也可能是對於個人適當行為的一些道德陳述。因此它們不應該僅是個人的偏好,甚而,它們包含了一些潛在的倫理原則、規範性的內涵,以及對他人的道德責任或是有利的一些行事原則,其目的在於達到對於個人、群體和整體社會的自由與福祉。

  除了將本書定位於倫理評估之外,我也將此書稱為知識基礎。因為對於未來研究而言,批判性的探討、價值判斷與道德原則是非常基礎的任務。而且它們也是在探討關於渴望的未來和良善社會的論述時的主要基準。身為行動科學家、未來學者,自然不能夠免於批判性的評估,造成人類行動後果背後的手段、目的與可能的責任。同理,未來學者也不能免於逃避承擔找尋關於過去的相關知識、現今的可能性、因果關係及成為未來後果的知識代言人的角色。

  在本書第一冊的最後四個章節中,處理了關於未來研究的知識基礎的問題。我們認為關於未來研究的命題假設和前提,都是基於所謂的批判實在論的知識理論,此一知識論特別攸關如何設計未來,以及創造出更具有效率與效果的行動。在本書當中,我們則處理了關於未來研究的倫理基礎問題,也就是在為我們所定義的渴望的未來,以及有目的性的人類行動,更能夠具有道德與正確性之下的核心價值與論述基礎。關於過去和當前事實的知識,其對於未來可能性和發生機率的推論,並不足以指引我們的決策選擇與行動。因為倫理的判斷也同樣是非常重要的,然而它們也跟所有的知識訴求一樣,可能具有有效性或無效性、對或錯的問題。所以未來學者客觀的檢視價值觀,也嘗試探索良善社會的意義。

  然而,我所稱的倫理基礎並不代表我們真的可以找到一套絕對不變的標準,而且也不容許任何的爭論與歧見。反之,我提出了一些方法來作為判斷基準,提供選擇某些事情、事件安排、行動與預期的後果,可以比其他的作法來得好。我所提供的方法,包含給予充分的理由來支持或者拒絕我們對於渴望未來的意象,也提供理由給予有能力的人,可以透過知識的批判實在論來評估被保證的未來。所以,在本書中所探討的關於道德分析的理論,不是僅提供非批判性的學習與應用,而是被設定為來鼓勵與組成關於良善社會的理性思考,也是來檢視我們所提出關於何為良善概念,背後的質疑基準或者是有效性的理由。



  在本書中,我提出了兩個主要的核心問題。首先是,何為一個良善社會?以及其判別標準又為何?當然在過去一個千禧年的人類生存經驗之中,已經有過許多人,包括宗教界領袖、哲學家,以及其他的社會思想家,都曾經針對這一些問題不斷地提供相當多元且互異的答案。其中一些,我將會在本書中大略地探討。

  若想要了解何為良善,就同時必須要了解何為邪惡,以及詢問何為倫理和道德,並且又如何來評價和從事判斷。一方面我們必須去找尋那一些對人類的目標和價值具有道德的正確性,以能夠指引個人和社會集體的行動。另一方面,我們也必須找出那些不道德及不倫理的選擇和行動,如何能夠在未來避免重蹈覆轍。在本書第一冊《未來學導論》中,我曾經提出了解那些另類的未來選擇是可見的,或可能的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因為我們得以藉此而做出更完善、理性及有效率的行動決策。在此,我提出另外一項主張,那就是當人們知道什麼是共同渴望的未來時,我們才可以做出負責任的行動。

  所以我提出的問題是,在眾多的可能另項未來之中,有哪些是我們應該嘗試實踐的?因為他們是眾所期待、良善或是道德的。相對的問題是,又有哪些另項的未來是我們應該竭盡所能盡量去避免的?因為他們是不受期待、邪惡或不道德的。此外我也提出質問:我們如何能夠判別其間的差異?因此,我評估了人類價值的本身。更進一步在從事評估的過程中,也針對我們長久以來關於自然及良善的因果提出較為客觀與可被信賴的說法。

  自從本書出版以來,特別是在經歷了二○○一年的九一一事件之後,大眾傳播媒體經常充斥著一些語彙,例如邪惡的行動、邪惡之人及邪惡的軸心。因為許多意見領袖、博學之士、新聞從業人員,還有許多其他人,都已慣於使用邪惡的修辭來作為當他人做出令我們憎恨的行為時的詮釋。其實我們已經見識到許多並非我們所樂見的悲慘行徑,那就是人類本身有足夠的能力來對彼此之間,從事最具傷害力的行動及凶惡的犯罪行為。

  除了在九一一事件中對美國所從事的恐怖攻擊之外,我們也見證了隨後在阿富汗及伊拉克發生的致命衝突。同時也見識到前伊拉克的獨裁者Sadam Hussein的殘暴行為,同時也看到了在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人之間持續的相互血腥攻擊。更早之前,我們也從盧安達的種族屠殺、波士尼亞的大屠殺、柯索伏的種族淨化、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對塞爾維亞的轟炸,對於車臣境內的Grozny的摧毀,以及在非洲的獅子山、賴比瑞亞和剛果的謀殺式戰役,看到了憎恨、暴力、飢餓、痛苦。這些事件簡直可以被無限制地繼續書寫下去(更不用提最近在美國境內不斷發生的嚴重企業貪腐情形與犯罪)。我們現在已經對邪惡有相當程度的了解。我特別再舉一個例子來說明,Roy F. Baumeister(1997)在他對於邪惡所從事的綜合研究結果顯示,正如同我們所做的觀察一般,對於他人的傷害行為結果通常是得到報復及報應,因為受害者也企圖要扳回一城。因為加害者通常都盡量淡化他們對於他人所造成的傷害,然而,受害者則傾向於誇大他們所受到的傷害,一來一往間,傷害的能量就不斷地被擴大與提升,以致於對手彼此之間相互陷入一個毫無止境的傷害性攻擊行動的陷阱中。當前受害者開始進行反擊時,他們會將自己化身為正義的加害者,至於前加害者則認為自己是受到不成比例的報復行為的受害者。很顯然地,這樣的一個過程可以變成一個不斷自我循環的正義報復行動。在此情況下,很少人能夠真正的站到至高點,結果是全體皆輸。

  我們都知道,這樣一個相互報復的過程是可以被阻止的,儘管這之中有相當高的難度。邪惡也可以被減緩。對於未來的遠見及道德的判斷都是可被用來打破這一個潛在性、無止境的惡性循環。人們可以透過學習及自我約束的演練來降低對於他人的邪惡行動,只要將焦點從過去的錯誤當中移開,轉而專注於未來的良善;也可藉由跳出將對手妖魔化的陷阱,同時也可以透過對於本身信仰的確定性質疑,嘗試從別人的眼中來看這一個世界;最後則嘗試接受一些具有療傷作用的價值觀,例如同情心、慈悲心及寬恕等。

  例如,在樞機主教屠圖(Desmond Tutu 1999)召集的真相與和解委員會結論中,他陳述若將處理南非種族隔離的邪惡,全然訴諸過去取向的價值觀及報復式的正義論述中,那麼這個國家的未來將化為灰燼。反之,藉由一方面擁抱寬恕的價值,同時也將焦點放在所有人共同期待的未來之上,南非人給他們自己一個機會來打破相互暴力的惡性循環及創造一個雙贏的社會。儘管南非境內仍存在許多非常不公義的社會現象,但是如果他們能夠成功,將是對所有南非人一項令人驚喜的勝利。

  很顯然地,降低世界上的邪惡也就是減少人們對彼此之間所造成的傷害,這將會是對人類生存的一項巨大貢獻。所以,人類社會要持續努力了解和避免邪惡,特別是壓抑暴力的衝擊及和平的維持。但光是這些作為並無法創造出一個良善社會,因為除此之外,我們必須要去了解良善的意義,並且積極地共同努力達成目標的認同。

   Yersu Kim(1999: 39)認為人類社會長期存活的最重要關鍵因素,在於我們需要有一套共同被接受及跨越文化的倫理價值和原則。沒有這一套價值和原則,他擔心人類社會將無法適當的處理即將面對的全球性問題。但若擁有價值和原則,他則看到人類社會的無限可能性,以及我們將可獲得的繁盛未來。換言之,雖然求生存是人類社會的一項基礎需求,但我們必須將此一標準提升,進而達到繁榮的境界(Thrival),也就是達到生活的滿意度、自由和福利的新高點。

  這就是為何我在本書中強調正向的及理想的未來意象,而且探索與詳盡地討論良善而非邪惡。正如Susan Neiman(2002: 32)視良善應被以深度與廣度的觀點來展現,而非邪惡。雖然了解邪惡可以阻止我們傷害他人,就好像知道吃什麼食物可能對我們有害,可以進一步阻止我們毒害自己和他人。但是在超越除了毒害他人之上,想要品嘗到真正的人間美食,則需要有更高一層級的主廚廚藝,也就是雖然不傷害他人是一項重要的起步,但是想要獲得一個良善的社會,則做善事就是一項必須要的下一步。因此,我們應該去探索和擴展對於良善的知識,這麼做除了可擴展我們的選擇,深化對於渴望的未來之理解,而且還可以教導我們如何來完成。

  人類社會一定可以從一項價值評估計畫中受益良多,這一個結果可獲得的成就將遠超過於世界價值觀調查 (Inglehart et al. 1998)。相較於已經開始的人類基因圖譜研究計畫,我們所需要的是另一項社會科學式的對應研究計畫。這一項計畫,必須要有一個清楚的指令、國際的規模及適當的資源支持,將研究的焦點從人類的細胞基因轉換為價值觀。此一計畫將可進一步推進全球性的人類價值研究與評估,促進我們對價值的動態複雜性和潛在性的了解,而且也可提供關於人類社會持續累積性的生存經驗相關知識,並且攸關於社會與文化推動機制的了解,進一步得以逐漸地發展出推動未來社會發展的決定性因素。

  在接下來的章節中,我投入一個類似評估人類價值的研究計畫之中。但我僅嘗試一個小規模的管道,並沒有像人類基因圖譜計畫般的資源。但就某些層面而言,本書也是一項國際合作的努力,因為我透過耶魯大學和其他的國際圖書館,從事了超過十年以上資源的搜尋研究,我已整合了眾多的理論與研究發現,包含價值觀的調查及許多學者的評述。因此,在撰寫本書的過程中,我有許多的合作者分別來自相當廣泛的不同領域及許多不同社會,他們都是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對於良善的本質具有深入反省思考者。

  從早期的文明和宗教制度到當今的法律和社會研究,我詳盡描述了許多良善社會的願景。我所仰賴的論述依據,除了來自於歷史學家和哲學家,同時也包含心理學家和社會科學家,其結果顯示人類社會的文化多樣性顯然被過度渲染。至於文化的相對性更應該是一個錯誤的教條。在這些論述中,我也發現普世人類價值的真實存在(Bell 2002)。

  隨著閱讀的進展,我也希望可以幫助讀者擴展和批判性的檢視本身對良善社會的願景,同時也希望讀者會謹記自己真正有力量來實踐這些有益的價值觀,同時透過自己的行動,也可以幫助創造未來。因為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個個人,不管是多麼的渺小,都有許多其他人跟我們共享生活,從家人、朋友、鄰居、同事,以至於一些僅和我們有短暫接觸的人。僅管我們大多數都不能控制國家和跨國企業的行動或是歷史事件的動力,但我們寧可學習自我控制,不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以及從事有倫理的行動。這樣做有時候需要相當大的勇氣,因為我們可能需要站出來反對屬於我們自己群體的主流觀點,但這仍然可以被做到。我們應該有能力透過與我們互動的每一個人,創造出一個有自我助力、同理心、同情心、關懷,以及充滿善意未來的人類社會。

  所以,在我們生活周遭的少數生活組合之中,每一個人都可以創造出我們所希望的未來良善社會。我在接下來的章節之中,所要呈現的意念是,這樣的行為並非僅是一種無我的利他主義。反而,我認為這是一種良性循環,當我們行動並創造出這樣的世界當時,不僅為他人,也同時對我們自己有所幫助。

W.B.
Bethany, Connecticut
14 July 2003

參考書目

  Baumeister, Roy F. 1997. Evil: Inside Human Cruelty and Violence. New York: W. H. Freeman and Company.

  Bell, Wendell. 2000. “New futures and the eternal struggle between good and evil.”Journal of Futures Studies 5(2): 1-20.

  Bell, Wendell. 2002. “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universal human values.”Journal of Futures Studies 6(3): 1-20.Inglehart, Ronald, Miguel Basanez, and Alejandro Moreno. 1998. Human Values and Beliefs: A Cross-Cultural Sourcebook(Findings from the 1990-1993 World Value Survey). Ann Arbor: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Kim, Yersu. 1999. Humanity 3000, Seminar No. 1 Proceedings. Bellevue, WA: Foun-dation for the Future.

  Neiman, Susan. 2002. Evil in Modern Thought: An Alternative History of Philosophy.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Tutu, Desmond Mpilo. 1999. No Future Without Forgiveness. New York: Doubleday




其 他 著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