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1873年英國約克郡列治文市(Richmond),祖上是曾經顯赫的奎克 (Quaker)家族。長子,承襲男爵爵位,就讀牛津大學。1898年來到北京,1944年去世。精通漢語、滿語和蒙語,為《泰晤士報》以及英國外交部的翻譯。1903年,滿清政府擢升他為京師大學堂(後為北京大學)法律和文學教授。一年後成為英國外務處專員。1910年巴恪思與《泰晤士報》記者布蘭德(J. O. P. Bland)合著《太后統治下的中國》(China under the Empress Dowager)一書,出版後旋即風靡世界。該書首次以獨特視野,向讀者展示中國帝制史上最後一位強權統治者慈禧太后與搖搖欲墜的清朝形象,被傳為曠世之作。之後繼續與人合著《北京宮廷回憶錄》及編寫英漢辭典。1943年以71歲之齡寫作此書與另一本懷想早年歐洲歲月的《往日已逝》,1944年1月8日去世於北京。1976年,特雷弗羅珀出版了《隱藏的一生:埃蒙德.巴恪思爵士之謎》,之後改為《北京隱士》,描述了巴恪思相對陰暗的一面。
曾提到過,他參與編寫了一部卓越的英漢詞典,還與人合著了《太后統治下的中國》和《北京宮廷回憶錄》。那兩部書從嚴格的學術意義上說,不是歷史書,也沒有打算寫成歷史書。但即使承認如此,有些事實也不令人愉快:《太后統治下的中國》總體上根據一本日記(據說是一名高官景善所著)編寫,而據萊頓大學的杜文達科(J. J. L. Duyvendak)教授最近的研究,此日記純係偽造。埃蒙德爵士聲稱是他發現並翻譯的。必須承認「景善日記」可能是存在的,可能也被使用過。但根據杜文達科的研究,《太后統治下的中國》一書中的日記卻肯定是假的,所以自然會懷疑埃蒙德爵士,要麼編造了日記,要麼就是明知是假,還是按真的資料來翻譯。埃蒙德爵士生性敏感,這話題也相當敏感,筆者在很難得的機會下,請他解釋究竟。結果他始終堅持說他找到了這本日記,照實翻譯出來。問他根據最近的研究,他是否還認為這是真的,他含糊其辭說「我沒有偽造」之類的話,始終不承認。依筆者之見——衹是個人觀點——埃蒙德爵士本人並不承認造假。和他交談之後也不能判斷他是否懷疑過,或是否知道是假。如果他真是同謀,如果要辯白的話,他是為了他所崇拜珍惜的兩個人才會這樣做:榮祿大學士和慈禧太后。
書中引用了一個例子(《術士之能》),提到——歷史上很出名——卡里奧斯特在一間陰暗的房間,通過一只水晶球向瑪麗•安托瓦內特展示斷頭臺以及她身首異處的情形。這並不是真事,顯然是與大仲馬的一部小說《約瑟夫•巴薩莫》(Joseph Balsamo)混淆了。卡里奧斯特在Baron de Taverney 的鄉村房屋的密室中,通過一個裝滿水的球形水瓶,讓她看到自己斷頭臺下的身體,首級掉進籃中。正如埃蒙德在書中所說,嚇得瑪麗驚叫一聲昏厥過去。
感謝駐北京的法國使館顧問馬格禮先生(M. R. de Margerie),他告知一個類似案例,關於夏多布里昂(Chateaubriand),此作家可以被看做是努力寫實的。然而約瑟夫•貝迪耶(Joseph B.dier)在他的《評論研究》中卻披露道,夏多布里昂在《墓中回憶錄》中,儘管真誠發誓是親眼目睹,但寫的卻是他不可能在場的事件。因此類似埃蒙德爵士的情況也是無獨有偶。
關於伏爾泰是否在埃斯科的聖喬治學院任教,筆者之所以會略感懷疑,是因為當埃蒙德第一次談到他與伏爾泰的關係時,同時提到,他隨其出訪巴黎期間在Rue de Rome 馬拉美的居所遇到韓波(Rimbaud)。要知道,埃蒙德當時衹是個學生,可能會注意到韓波外表一些特殊和怪異(原文是:pecularities),但顯然無法領會他的天分,對於這個他偶然見過一次的並不相識的陌生人,基本上也沒有理由記住其中細節。然而,他卻詳盡地描述了他的臉,甚至記得他眼睛的顏色,還提到他走路略顯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