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我們因此留在慕尼黑,住的地方離法斯賓德(Rainer Werner Fassbinder)排練的劇場不遠,我以前也不太明暸他那巴伐利亞叛逆的觀點。沒錯,那是他個人美學,他說,電影便是Holy whore,他不是那麼在乎別人的真情,可能也不在乎自己?可我要在慕尼黑住上近二十年才知道,原來他要說的只是迫害者與被迫害者之間的故事。而且我開始喜歡他。
他來自前東德的德列斯登,你知道奧古斯都大帝(August der Starke)嗎?知道麥森瓷器(Meissen)?克拉拉.舒曼(Clara Schumann)?這裡本來便是文化古都,現在全變成消費主義的祭品。是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德東城鎮都是同一種面貌?像迪士尼樂園?我們再也不知道人性和風格了。而且,東德放棄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放棄了一切,就為了那不悔的愛情?西德從來沒有真的愛過東德?到今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