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我幾乎參與了譚軍在亦安畫廊的所有展覽和作品集的策劃,所以我很鄭重地自豪於譚軍作品的熟識程度以至於對《薄物誌》竟然產生了自我意淫式的胡思亂想:為每一件寫一首詩題一個跋。就像古代繪畫作品中的冊頁形制,一則畫對應一則題跋,以冊頁的形式裝裱在一起,明•董其昌的《秋興八景圖冊》既是如此。
當展覽最終呈現出來的時候了然,絕不是這樣的!
《薄物誌》成就了一種新鮮的視覺,這視覺不是作者特地加入新的構圖或模式,因為譚軍作品本身的視覺形象已十分豐滿和突出;亦不是作品出現了新的題材、內容和手法,植物系列其實貫穿了譚軍創作的以始至今,所以這股新鮮感是來源於內心的。一次回歸,又見初心。其實這種藝術經驗之於很多大藝術家身上都有所見聞,但往往是痛徹心扉的改變,洗心革面,或是人生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涅槃重生。而譚軍的這次回歸式的創作沒有那麼大的動靜,很輕鬆,甚至是恬淡的。如同經歷了一場旅行,在遊歷結束時回到起點,那麼我們修整一下,把前面看過的風景放下,繼續開始下一段旅程而已。一句放下解釋了為何《薄物誌》如是的全部了,而我想為作品寫詩寫跋的想法就是沒有放下的樣子。
同時,《薄物誌》還是譚軍一貫的材質、繪法、裝裱,包括本人的思索和完成作品的過程,這一起都很接近於東方哲學式的,禪式的我不語,而我就在那裏。這是很智慧且很地道的東方藝術。但事情的真相是,站在《薄物誌》的展廳裡,你會有西方藝術家展覽的既視感,我覺得這也是此次展覽成功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我和譚軍開玩笑說,《薄物誌》辦在白立方的空間裡面也完全成立,《薄物誌》的作品旁邊掛一張培根也毫不違和。我現在想董其昌的冊頁放在那裡展應該是不合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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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當代書法家? 許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