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子曰:父母在不遠遊。予弱冠離家,自是近廿載矣,未曾一日盡烏私,思之不免潸然。時年迫不惑,?仕難為,紅鸞猶缺,不孝之事有三,予獨佔其二;雖自謂儒生,而未全儒禮,悖矣!然椿萱高潔,高山景行,未嘗陷予於阿意之咎。萱堂病羸,天不假其年;古語云子欲養而親不待,此予之謂也,思之不禁?然。惟以此文慰其在天之靈。
洋,書山樗櫟,學海沉舟,佔畢褦襶,搦管少才,然亦能有所著述耶?蓋柯先生若樸不以予愚鈍,坐西席之皋比,執?虎之柔翰,經年傳道,數載授業,悉心解惑,方有是著矣。日後但有尺寸作為,皆自先生之教誨也!
雞窗五載,蕆功今日,誠師友之襄助耳。安先生如巒,頻施丹黃,閱微郢政。另有白先生莎、李君可、博君安德、盧君凱、黃君怡容、牛君海坤、蘇君威朗、溫君卡佳等鼎力相助,承蒙錯愛,不勝受恩感激之至。
憶往昔,時燈下研習,或與古人神交,有感於懷曰:
五年心力苦銷磨,志怪傳奇過眼多;
展卷相逢狐繾綣,開篇又見鬼婆娑;
功名少路別儒教,入世無門近老佛;
自古書生常蹇舛,何須自餒仿東坡。
又蒙佳人許氏小姐經年紅袖添香;至情難謝,?感不已。
甲午年除夕誌於萊比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