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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與灰燼:臺灣白色恐怖散文選 卷三 她的花並不沉重

靈魂與灰燼:臺灣白色恐怖散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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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0615722
季季,唐香燕,陳勤,藍博洲,蔡烈光,吳俊宏
春山出版
2021年4月06日
113.00  元
HK$ 96.05  






ISBN:9789860615722
  • 叢書系列:春山文藝
  • 規格:平裝 / 360頁 / 14.8 x 21 x 1.8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春山文藝


  • 文學小說 > 華文創作 > 散文











    國家人權博物館X春山 合作出版

    胡淑雯.童偉格 主編

    歷史是一個人性劇場



      繼《讓過去成為此刻:臺灣白色恐怖小說選》之後,春山出版與國家人權館再度合作白色恐怖散文選,散文選涵蓋散文、回憶錄、傳記與口述,同樣由小說家胡淑雯、童偉格主編,在超過兩百本書籍中,精選四十七篇作品,四十三位作者,近九十萬字的規模。散文選以截然不同的視角切入白色恐怖歷史的肌理,區分為繫獄作家、青春、地下黨、女人、身體、特務、島等七大主題,並由研究者逐篇注釋,增強背景理解。



      在這個選集中,我們將首次將這些受挫、受辱或者心靈扭曲的主體放置一處,甚至涵蓋特務、線民等加害者與協力者,也注重多元族群包括外省、原住民與離島馬祖、外國人的經驗,使他們共同發聲,像是一個巨大的人性劇場。我們在這些活生生的記憶中,找到一條通往人間之路,看到無辜受難者、革命者、人生遭到毀棄的家屬,也有判決了兩百多位共產黨卻遭內鬥誣陷的調查局處長。這些故事或者令人驚怖、畏懼、迴避,但同時是這塊土地上曾經擁有的真實人性,在這個人性劇場中,觀者將找到自己的位置與啟示,同時也找到與這些歷史的聯繫,以人性的方式。



      ■卷三 她的花並不沉重 Her Flower Is Not Heavy



      季季? 行走的樹:追懷我與「民主臺灣聯盟」案的時代〔節選〕

      唐香燕? 一九七九,動盪美麗島:側記唐文標

      唐香燕? 心內彈琵琶──回憶蘇慶黎和蘇媽媽蕭不纏

      陳勤口述? 天空在屋頂的那一端?? ? 

      藍博洲? 歐巴桑

      蔡烈光? 陳年往事話朱家〔節選〕

      吳俊宏? 永不開花的枯葦



      本卷凸顯女性的位置與視角,她們猶如苦海女神龍,沒有輸給命運。季季糾葛於前夫楊蔚的線民身分,對因民主臺灣聯盟案入獄的友人深感負疚,描述他們的殞落。唐香燕則是美麗島事件當事人陳忠信的妻子,她記述自己的遭遇,也留下黨外運動瀟灑來去時代的身影。陳勤懷孕入獄,帶著女兒在獄中生活一年多。藍博洲所描述的「歐巴桑」許月里,從少女至老,仍堅持社會改革信念。蔡烈光則嫁入遭槍決的朱點人之家,成為朱家長媳,她節制又細膩地描述朱家人如何逃脫政治犯家庭的印記。本身亦為政治犯的吳俊宏,妻子陳美虹的父親劉耀廷在她十一個月大就遭槍決,吳俊宏留下陳美虹與雙胞胎妹妹陳美蜺、母親施月霞的悲傷往事。



    本書特色



      1將一九八七年解嚴前後至今,陸續出版的龐大的白色恐怖書寫,節選出層次分明的主題,並藉此更新對白色恐怖理解的視野。



      2兼具文學與歷史性。選集中你將認識到相對陌生的當事者,他們可能不是文學家,但你將驚訝於他們的文學豐富性,如本卷的蔡烈光,以超然又節制的語氣,回溯自己嫁入的政治犯家庭,在日常生活中流轉的暗影。本次選集將以主題的方式,逐步引介讀者認識過去的重大白色恐怖案件,如臺大與師範學院的四六事件、形同滅村的鹿窟案、共產黨支部在臺灣各地的發展與瓦解、牽連一百多名師生的澎湖煙臺聯中案、綠島再叛亂案、柏楊案、臺獨案、民主臺灣聯盟案、海軍白恐案與美麗島事件等。透過選集閱讀,建立認識的基本框架。



      3製作大事記,透過作品寫作、首次發表與出版時間,對照作者經歷以及政治、文化的發展,能對白色恐怖的歷史作用力有全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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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人權博物館館長陳俊宏 寫在《靈魂與灰燼:臺灣白色恐怖散文選》出版前



    胡淑雯 編序

    童偉格 編序



    胡淑雯 導讀 她們的花

    季季? 行走的樹:追懷我與「民主臺灣聯盟」案的時代〔節選〕

    唐香燕? 一九七九,動盪美麗島:側記唐文標

    唐香燕? 心內彈琵琶──回憶蘇慶黎和蘇媽媽蕭不纏

    陳勤口述? 天空在屋頂的那一端?? ?

    藍博洲? 歐巴桑

    蔡烈光? 陳年往事話朱家〔節選〕

    吳俊宏? 永不開花的枯葦



    編輯說明與誌謝

    作品清單

    臺灣白色恐怖散文選? 大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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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讀



    她們的花

    胡淑雯




      真正的傷痕是無法告別的。小說家季季以寫作修補記憶,修補傷痕。她說,對待傷痕的最好方法是把它修補得更為完整。因為,傷痕也該有它的尊嚴。



      然而,那一字一句將尊嚴贖還的過程,「那一年間的書寫,身心確實備受煎熬……往事紛擾糾結,更常讓我寫至半途在電腦前俯案痛哭。我哭的是一個被扭曲的時代:在那時代的行進中被扭曲的人性,以及被扭曲了的愛,被扭曲了的理想。曾經在那個時代裡同行的友人:涉及「民主臺灣聯盟案」的畫家吳耀忠,以及中輟的醫科生陳述孔(單槓),早已走完了灰暗的人生;涉及『密告』的楊蔚,也在二○○四年九月病逝印尼東爪哇農村。」



      楊蔚是季季的前夫,筆名何索。年輕時,季季無視他離過婚,無視兩人十七歲的年齡落差,也無視他做過十年的牢,在相識五個月以後嫁給了他。那年,季季二十歲。此後,她經歷了六年半的婚姻噩夢,離婚後近五年的恐怖糾纏。這個出獄的政治犯、曾經的地下黨,早在遇見她之前,已經敗壞徹底,被摧毀得徹底:偷竊成性,嗜賭如命,滿口謊言,謾罵施暴──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種。據楊蔚說,被捕後他曾遭到嚴刑拷打。新婚期間,睡夢中的午夜驚叫,就連晚年後移居印尼也改不掉。但楊蔚沒說的是,出獄後,他成為警總的線民。



      季季記得「事件」前的某一天:楊蔚徹夜未歸,回家後一句解釋也沒有,雙手蒙面,開始痛哭。由此揭開了臺灣現代文學史上、最著名的白色恐怖:一九六八年的「民主臺灣聯盟案」。逮補三十六人,起訴陳映真等十四人,判處十年徒刑到感訓不等。被判十年的四人當中,陳述孔最年輕,與季季的感情最親,出獄後在永和開了一間小店:「新生」食品行(彷彿衝著管區警察與特務,坦然昭告著:我在這裡,別認錯啦)。季季一次一次去偷窺,目光尾隨他拖著義肢的步態,不敢出面相認,「害怕一切無以預測的、無力承擔的後果……」如此偷偷摸摸了六年,直到發現人不見了,問鄰居,說是重病住院,這才提起勇氣去看他。老朋友相見,對方拉著她的手笑開了臉,淚水一滴滴淌下。原來,人家是喜歡與她重逢的,直說謝謝,謝謝妳來看我。怎麼不呢?政治犯只怕朋友不敢來。



      三天後,陳述孔走了。好年輕,才四十三歲。「在他臨終之前,到了病床前,握住他的手,我都沒有說出這個祕密。」關於楊蔚,不是他怎麼偷錢怎麼撒謊怎麼暴力,而是,你們敬愛且信任的大哥,那個真槍實彈鬥爭過也付出代價的前輩,正是出賣你們的人。「人生實難而至於此,連向他說出這個祕密,我都是膽怯而羞恥的。」「那個沒有跨過去的自己,我也是永遠不會原諒的。」



      即使家暴離婚了,季季依舊與楊蔚共擔這份恥辱。甚至代替他,逃避一切的他,承擔了這份恥辱。她背負著告密者的祕密,形同,將自己推入告密者的道德地獄之中。這是她痛苦的根源。楊蔚,一個被關了十年的地下黨人,被摧毀了,只剩下一條沿著人性的曲折一路潰敗的、苟活的爛命。季季深受其害,卻無法置身事外,單單以受害者自居。這是她獨特的,女性的正直。



      類似的正直,在唐香燕筆下,是一個又一個「黨外太太」的剽悍與潑辣,在一九七九年冬天,動盪的「美麗島事件」,面對特務登門搜索,陳太太(陳鼓應的太太)碰一聲,砸了菸灰缸抗議,厲聲大罵來人無法無天。這震撼教育了唐香燕,給了她勇氣。「對,就是要這樣,」她要拚盡力氣,讓被捕的丈夫陳忠信回家。



      女性的正直,是砰一聲砸落的煙灰缸,就算怕得要死,還是要發出聲音。就算怕得要死,還是要通風報信:大逮捕那天,一通匿名電話打過來,要唐香燕去景美的陳太太家集合,唐香燕到了,打電話的那人先是擁抱,安慰了她,說,「我沒有很多時間了,」才由後門閃出去,隱入曲折的巷弄,匯入往來的行人。後門一關,前門就發出碰碰的擊打聲,追捕的人到了,就差一步。那通電話,冒著自曝行蹤的危險,那份躊躇著將朋友安全託付的心意,拖延了逃亡的速度。唐香燕記得這份恩情,記得牢牢的。



      那人是蘇慶黎。三十歲就總編一份硬派雜誌《夏潮》,設定議題,搞定黨外那些牛鬼蛇神。菸不離手,不把健康當一回事,也不把自己的美貌當一回事。在那「青春無嫌猜」,黨外還是黨外的年代,統獨曾經相親相愛,為打破一黨專制,一起寫作,一起演講,一起示威,一起被打,一起被關。



      除了菸灰缸的巨響、匿名的電話,女性的正直尤其展現在某種日常的堅毅。



      陳忠信被捕後,唐香燕沒有辭掉工作,每天繼續上班。一邊從事救援,一邊幫雜誌社採訪年俗,拜訪老名店,記錄各式年菜的製程。(是的,快要過年了。)丈夫被關了,筆記本卻一頁頁填滿了火腿、板鴨、年糕、殺豬、放炮、看燈。想哭自己哭,「不想做也要做,」割除了少女式的「恣意任性,瀟灑來去的浪漫人生觀」。收信,封口被拆過了,對方不掩飾,擺明了蓄意恐嚇。出門有人跟蹤。下班回家,抽水馬桶有人用過,穢物沒沖,就是要讓她知道:有人進來過,而且,隨時可以進來。



      就算怕得要死,唐香燕如常生活。這是她抵抗的方式。不逃走,不搬家,不認輸,不認錯。而且,絕不主動辭職。她的人格與文體一樣寬敞明亮,笑說自己有的是戰鬥,沒有詩,讀來卻有一種從容的詩意:一種比浪漫更強的浪漫。那種浪漫,不是慵懶柔弱的傷春悲秋,不是豐足有餘的率性而為,而是日復一日的勞作、沒有捷徑的付出,為浪漫「蓄勢」,為自由「蓄勢」。



      暴風中的花朵從不脆弱,她會保護種籽,護送到結果為止。季季如此,唐香燕如此,蘇慶黎如此,蘇慶黎的母親蕭不纏如此。陳勤如此。(全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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