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長篇、寫短篇,然後創作短篇,又寫長篇……理由講不清楚,但我實在喜歡寫小說。」──村上春樹
死並不是與生對立的極端,而是作為其一部分存在著。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創作原型
繼出道的青春三部曲之後,村上春樹出版了好幾本短篇小說集,《螢火蟲》就是其中一本早期的短篇傑作選。五個短篇故事各自精采,開篇〈螢火蟲〉即是《挪威的森林》創作原型,〈跳舞的小人〉再度奇想天開,有趣而驚悚,而〈燒掉倉房〉故事氛圍更是神祕迷人,由南韓導演李滄東改編的電影《燃燒烈愛》獲2018年坎城影展費比西首獎,與村上原著對照閱讀分外耐人尋味。
我在那之前一直認為死亡是由他者抽離出來的獨立存在。亦即「死亡總有一天必定會捉住我們。但換言之,在死亡捉住我們的那天來到之前,我們不會被死亡捉住」。我認為那對我來說是極其正常而合理的想法。生在這一側,死在那一側。但是以友人死去的那一夜為分界,我無法再那麼單純地看待死亡了。死和生並不是對立存在的兩極。我的存在已經包含了死。而且我無法將其忘卻。因為在十七歲那個五月的夜晚抓住友人的死,在那一夜也抓到了我。──〈螢火蟲〉
到處都有倉房,根本是在等我去燒掉。像那種座落海邊孤零零的倉房、蓋在田裡爛掉的倉房……總之各色各樣該被人燒的倉房。只要十五分鐘就美妙地燒得一乾二淨。那種沒人要的倉房,彷彿當初蓋的目的就是給人燒掉,沒有人會為它感到悲傷就這麼消失,咻──地,如此而已。──〈燒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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