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影視皆得過獎的編劇,讀林剪雲的散文或小說都見戲劇走位換景、fade in 、fade out之感,忽而大遠景,忽而長鏡頭,忽而自身,忽而群體;其筆致卻迥異於當代散文作者,透露著老派台灣士紳之文儒風雅,甚至有種講古說書人的俏皮趣味。像描述她家犬「貝多芬」迷遊身陷於鳳梨田,家中小兒哭成一團,全家大人分頭覓蹤,幾近要放棄之際,卻聽聞鳳梨田傳來求救哀鳴聲,先生若英雄般直接衝下田拯救,「從彷彿齊列刀劍陣式的鳳梨田鑽出來時,但見英雄雙手、雙臂一條條血痕,抱在他懷中的『貝多芬』才慘,遍體鱗傷,好幾道傷口深及皮肉。」我讀著,似也置身現場,親睹這幕。這也是我個人在耕耘編輯字園時,覺得應該要有這般的風格寫作,無論是否流行是否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