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一種「防衛術」,不會主動出手。然生命總會暴露出它偽善與醜惡的本質。故而詩的存在意義總是在抵抗一切,包括:現實、平庸、虛假、鄙俗、習以為常、存在、短暫、孤單、科學AI……因為抵抗,所以詩有它的姿態,不能卑恭屈膝,不能出賣靈魂。抵抗是詩存在的價值所在。人,或說生命的每一個體,自是創作的一切根源。與人的關係直接左右創作的取向,也是作品意義的形成。因為每個人(這一切)之外的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直接或間接的遇見(一切),都是集體賦予你的定位。當中這種人倫、階級的教條與規則(包括潛規則)牢固不破,而龐大的集體與孤單的個體,其力量差異何其巨大!你能抵抗的,是你用詩歌語言來對生命重新作出述說,對「一切」的重新定義與排序,尋回自己存在的自身價值,讓「這一切」形成。這是抵抗詩學最重要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