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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蜜莉的惡夢

愛蜜莉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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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7232434
杜蕾蕾
宏道文化
2007年7月01日
107.00  元
HK$ 90.95  







* 叢書系列:詭書
* 規格:平裝 / 400頁 / 14.7*21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詭書


[ 尚未分類 ]









七十二小時之後,就是愛蜜莉的四十歲生日了,今年她將收到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竟是一個被殺手玩弄的致命遊戲。
而遊戲規則只有一個——
「殺手總會贏,輸的人都會死!」

在被恐懼籠罩的城市裡,
只能依靠直覺的愛蜜莉,必須與一個決心復仇的瘋子拼智力。
隨著調查,她將陷入難以想像,由罪惡編織成的惡夢之中,
並揭開深埋在過去的黑暗祕密——慢慢接近一個令人震驚的謎底。
自從加入警界的那一天起,愛蜜莉就有一個願望——查辦兇殺案。
現在,她終於等到機會了!
一個心理扭曲反社會分子將她所服務的安全寧靜的芝加哥郊區變成了野蠻殘忍的屠宰場,而他所留下的每一條可怕的線索都直接指向愛蜜莉。
在七十二小時之後,也就是愛蜜莉四十歲生日當天,這個殺手計畫即將迎來最得意的勝利,如果愛蜜莉不能及時制止他,那麼,她的第一宗案件也將成為她的最後一宗案件。
一系列殘忍的證據把初出茅廬的警察愛蜜莉和她的同事捲入了一個恐怖的猜謎遊戲中,而遊戲的規則只有心理扭曲的兇手知道。
那一年,同學來到家裡為她慶生,大家一起玩「做手術」、「大富翁」、「鴨鴨鵝(Duck Duck Goose)」、「絞盡腦汁(Boggle)」、「找線索」、「滑坡與梯子(Chutes and Ladders)」、「間諜」和「定時炸彈」。
但她未曾料到,
十年之後,魅力無窮的遊戲卻為她的家庭帶來了滅頂之災,
因為,邀請名單內獨漏了布蘭迪……
「好,公主!到時候了,我要收緊繩子,把你吊起來,直到你斷氣!我不會讓你痛快地死,而是讓你慢慢地窒息!你的臉會變成紫色,舌頭吐出來,眼睛凸出眼眶,這時候,我再割開你朋友的喉嚨,讓你們看著對方死去。我將在最後的遊戲中贏得勝利!而這一切是經過三十年的策劃、練習和夢想——」




好評推薦


「史恩.格里克的《愛蜜莉的惡夢》是一個充滿懸疑的迷宮,字裡行間牽動人心。這個員警與連環殺手的故事緊張、激烈、扣人心弦,史恩.格里克以記者的敏銳清晰的眼光和藝術家的優美靈魂創作了此書。《愛蜜莉的惡夢》具有震撼心脾的力量,令人難以忘懷,你一定不願錯過這一珍品。」
——葛爾.琳姿(Gayle Lynds),《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暢銷書

「點火,起飛!史恩.格里克的《愛蜜莉的惡夢》是一本狂野、曲折的小說,充滿了不可控制的能量和難以預料的驚奇。忘記過山車吧,讀這本書就像乘坐火箭,一旦上去了就無法再下來。」
——約翰.盧茨(John Lutz),《今日美國(USA Today)》暢銷書愛倫坡獎(Edgar)與莎姆斯獎(Shamus)雙料得主

「史恩.格里克創作出了貓捉老鼠的終極『遊戲』。」
——亞力克斯.卡瓦(Alex Kava),國際暢銷書《必要之惡(A Necessary Evil)》之作者

「史恩.格里克這本充滿智慧和懸疑的小說一定會讓你不忍釋卷……催你一大早就起床,把棋盤遊戲拋在一邊。這是一本充滿震撼力量、令人難忘的處女作,我熱切期待著下一本書的問世!」
——黛博拉.布盧姆(Deborah Blum),普利茲獎(Pulitzer Prize)得主





作者簡介

史恩.葛里克(Shane Gericke)

驚悚小說流派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愛蜜莉的惡夢》雖然是謝恩.格里克的處女作,但本書營造出的卻是一流的快節奏偵破小說,從寒意陰森的開始到令人震驚的結尾,格里克不落套的編織了一個追捕連環殺手的故事,其中的員警和罪犯鮮活生動,更讓人難忘。


譯者簡介


杜蕾蕾

愛好文學並長期從事翻譯工作,主要譯著有《營養成分與健康》(Health and Components)、《別嬌壞你的孩子》(Only Child)、《死亡印記》(Just One Look)、《影子殺手》(Shadow Man)、《飛向生命顛峰》(She Flies Without Wings)、米隆.博利塔系列小說之《血色交易》(Deal Breaker)、《殺氣上身》(Drop Shot)、《玩命魔掌》(Fade Away)、《謊言黑洞》(Back Spin)、《步步殺機》(One False Move)等。









讀 「這兒是九一一,哪裡有緊急情況?」貝莎.普魯特重複了一遍。
但沒人回答。
「請說話!這裡是波士頓九一一!喔!天哪!」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引來周圍幾個接線生猛然地轉過頭來,貝莎朝他們擺擺手。
「請說話!你在什麼——」
「其實我在波士頓。」
一個輕柔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
「恰當的問法是『有什麼緊急情況?』而不是『哪裡有緊急情況?』明白嗎?」
他的語調充滿了鄙視。
「也許你太蠢了,不明白我的規則,很多低級小職員都是這樣。」
電腦顯示幕上的圖像開始閃爍、扭曲,就像一台吃角子老虎機。
「糟了!」
貝莎咕噥了一句,眼看著螢幕上的街名跳動了一陣後消失。
「來電地址受到干擾了。」
她按下警報,看到值班主管「鮭魚嘴」急忙戴上一副耳機。
在正常情況下,E-911軟體會顯示來電者的位址,直到調度員派出警察、消防員、電力搶修工或其他人員,可是現在,她每眨一下眼睛,位址就會改變一次——波士頓市區,城南(Southie)、阿默斯特(Amherst)、科德角(Cape Code),然後又是市區,接著是波士頓港,一個不存在的位址。
她搖搖頭,現在不得不拖住這個瘋子,讓他一直說下去,直到技術人員排除故障或瘋子自己放棄。若在平常,她挺樂意看到技術人員遭受挑戰,可是今天,由於強烈的東北風襲擊海岸,九一一專線極為繁忙,這表示她得上緊發條,延長工作時間。她長歎了一口氣,她一直期待著與丈夫、五個女兒、三個女婿、十一個外孫一起過聖誕,這是多年來全家人第一次團聚過節……
夠了!別再抱怨了。
「先生,如果我的話聽起來很蠢,那我非常抱歉,我只是想幫忙。那聲尖叫是怎麼一回事?出了什麼緊急狀況嗎?」貝莎用最真誠的聲音說。
沒人回答。
「你打電話只是為了聊天,看我們能否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沒有什麼緊急狀況,波士頓,可是我的一個朋友的確遇到了麻煩。」
「『我的一個朋友?』尖叫的人就是他嗎?是你的朋友?」貝莎重複了一遍,這麼做通常能夠讓來電者有近一步的?述。
「是。」
「你的朋友需要我幫忙嗎?」
「他需要人幫忙。」
「好!那我該把救護車派到哪兒——」
「這麼做沒有用,波士頓。」對方打斷了她的話。
很好,有希望。
「沒有用?什麼沒有用?先生。」貝莎用無辜的語氣問。
「你想得到我的地址,好讓他停止尖叫,這沒有用。」
男人咳了一聲。
「你聽著,我的朋友是個警察,他傷得很重,可能會死。」
接著是一陣低沉的笑聲。
「更正一下,他一定會死,因為在幾分鐘之內,我會把他的心臟挖出來。」
貝莎打了個寒顫,她做了二十七年接線工作,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冷酷的聲音。
「先生,你一定是開玩笑的。」
她的指節發白,對方沒有回答。
「你還在聽嗎?」
「在!我是說真的。」
貝莎的太陽穴猛然直跳。
「先生,請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
「好吧,波士頓,其實……我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哪樣?」
「叫你『波士頓』好像太冷漠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能告訴你,透露身分是違反規定的。」
貝莎看到「鮭魚嘴」在搖頭。
「這是一條不錯的規定,波士頓,可是有什麼關係呢?你告訴我吧!」
「不行!先生,我真的——」
又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告訴我吧!你是好孩子,和我一起玩——」這個瘋子誘哄著貝莎。
「我叫貝莎。」她的心裡升起一陣憤恨。
尖叫聲漸漸消失。
「你沒有騙我?」
「你來警察局,我給你看我的出生證明。」
「很可愛的名字,貝莎。」
他停頓了一下。
「貝莎、貝莎,貝——莎,還記得那首有趣的歌嗎?把名字譜上樂曲的那一首?」
「記得。」她謹慎地回答。
「為什麼你不為我唱完呢?」
她緊盯著螢幕。
「唱?我的名字?」
「是!那一定很有趣!我來起個上司,貝莎,貝莎,貝——莎……」
她可不願意唱這種瘋狂的卡拉OK,但又一聲尖叫迫使她只有屈從,她敷衍地唱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拳。
尖叫聲漸漸變弱了。
「很好!貝莎什麼?」那個瘋子說。
「鮭魚嘴」又搖頭又擺手,嘴巴嚴肅地抿成一條線。
貝莎開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告訴他,好拯救那個可憐的警官;不,不能告訴他,不能拿自己的家人冒險。
她試探地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叫貝莎。這是為了我們的安全,也關係到我的飯碗,我們的上司已經提醒我兩次,不讓我透露自己的姓——」
聽到這句誇張的話「鮭魚嘴」點點頭。
「如果告訴你,我會被解僱的。」
她閉上眼睛,害怕聽到又一聲尖叫。
但出乎她的意料,那個瘋子說:
「好吧!我不想害你失業,這年頭找份工作很不容易,又要健康證明,又要什麼的。很高興你說的是真名,你沒有騙我,親愛的 ——」
「你怎麼知道?你有特異功能嗎?」
貝莎被他的語氣激怒了。
「誰會編造『貝莎』這樣的名字呢?」
他略微停頓一下。
「我叫約翰(John)。」
「約翰!」
她重複了一遍。
「不會是約翰.多伊(John Doe)(英語中常用作對不知名者的代稱。)吧?」
他開心地笑了。
「嘿,你不笨嘛!」
貝莎沒有理會,她看了看「鮭魚嘴」,「鮭魚嘴」正對著電話發牢騷:
「真是活見鬼!我們的警察遇到麻煩了,快點!趕緊修好!」
她翻翻眼珠,如果咒?能夠解決問題,她早就搞定了。但沒辦法,只有繼續和約翰.多伊敷衍,連哄帶騙,威逼利誘,使盡渾身解數把他拖住。
「既然我們已經互報了姓名,多伊先生,能不能回到眼前的問題上來?」
「多伊先生?」
他好笑地重複一遍。
「不必如此講究禮節,又不是參加正式宴會。」
「好吧……約翰,讓我們回到——」
「那個死到臨頭的警察?」
「是,約翰。你準備對那位警官做些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問得好!謝謝你問這些問題,貝莎。」
她挫敗地搖搖頭,不斷重複她的名字並不只是一種稱呼,這個人很清楚警察的手法,不會被她的交談技巧所迷惑。
「想讓那位警官告訴你嗎?貝莎。」
她感到很意外,眨了眨眼睛。
「是!想!」
警察都受過訓練,被劫持時會抓住任何機會喊出自己的位置,如果不知道究竟身在何處,也會描述嗅到的氣味、聽到的聲音,以及其他一切感覺。聞到魚腥味說明他可能在某個海港,聽到火車尖利的鳴叫和低沉的隆隆聲則意味著那裡是一個貨運場,但願這位警官的意識還清醒。
「你真的允許我和他講話?」
「嘿,親愛的,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等一下,我把電話放在他耳邊,他被綁住了,哈哈。」約翰.多伊一派輕鬆地說。
一陣短暫的沉默,接著貝莎聽到粗重、濡濕的喘息聲,每一次呼氣都帶著顫音,她告訴自己應該放鬆,緊張會讓人遺漏關鍵的細節。
「喂,你是警官嗎?」她試探地問。
「是的……我……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個略顯稚氣的聲音說。
「沒關係,我們一起來找答案。我叫貝莎,是波士頓警局高級九一一接線生,我會救你出來。」
「但……但願如此……」
「我保證,你能告訴我名字嗎?」
「提莫西.歐布萊恩,麻塞諸塞州警察,我——」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
「那個瘋子對你做了什麼?」貝莎大喊。
「提莫西,跟我說話!」
沒有回答,只有瘋狂的尖叫。
片刻之後,他繼續說:「他割我……喔,好痛……」
一陣渾濁的啜泣聲,急促而低沉。
「當時我正開車……貝莎,我痛得好厲害……」
「開車,提莫西?」
她打斷他的話,瞟了一眼九一一接線房裡越聚越多的頭頭們。
「你是說警車?」
「不……私人汽車,我正開車……回家。」
「從什麼地方?」
「轄區,下班後。」
貝莎點點頭,七千八百三十八平方英哩的麻塞諸塞州分為三十九個轄區,平均每個警察要負責很大的面積,大到她無法想像。
「提莫西,你是什麼時候離開轄區的?」
「我想是八點……不……八點十五……晚上……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八點十五分,很好!你朝什麼方向開?」
沒有回答。
「我是說,在你離開轄區之後。」
仍然沒有回答,對他飽受驚嚇的頭腦來說,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應該分成幾個片斷。
「什麼方向?」
「啊?」
「什麼方向?你朝哪兒開?北邊?東邊?」貝莎重複了一遍。
「什麼時候?你離開轄區之後。」
「呃,我不知道。」
「朝海邊,還是遠離海邊?」
「喔,我,呃……」
「你的視野中有太陽嗎?」
「有,落日很紅、很大、很漂亮。」
「你向西開,提莫西,很好,在你向西開後,發生了什麼事?」
一陣長久的停頓——
「我停下了車。」
「為什麼?」
沒有回答。
「提莫西,我要知道,我想幫你。」貝莎輕聲催促,仍然沒有回答。
「回答我!」她嚴厲的吼聲引來一位上司吃驚的目光。
「我命令你,歐布萊恩州警!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停車!」
「為了……幫助……一個換輪胎的人。」
他終於開口了!
「對!143號高速公路,柴斯特非以東,橋邊。」
「鮭魚嘴」把這個位址輸入全州緊急事件網,幾秒鐘之內,方圓百里的警察都會迅速趕往這個麻塞諸塞州西邊的小鎮。
「我蹲下來使用千斤頂,他砸了我的頭,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銬了起來,銬在一張手術台上。」
「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對方沒有回答。
「你醒來多久了?」
「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你確定嗎?」
「我一直在算時間。」
她看看手錶,約翰.多伊已經劫持了他十五個小時,扣掉手術台上的一小時……
他們可能就在波士頓,也可能到了科德角,藏在一座近海的小島上,或鑽進了佛羅里達走廊的一個地洞,甚至跑到了加拿大,不過她相信,以這個綁匪的聰明狡詐,應該不會冒險挑戰國土安全部警犬的靈敏嗅覺。
她搖搖隱隱作痛的腦袋,並問:
「你剛才說手什麼手術台?能描述一下嗎?」任何細小的線索都可能喚起當地巡警的記憶。
提莫西呻吟一聲。
「我在一間手術室裡,被銬在手術台上,所以不能動彈。我的頭上有一盞帶反射鏡的大燈,旁邊有兩個氧氣筒,一個放工具的金屬盤,裡面有錘子、解剖刀、鑷子。房間很小,牆壁在……呼吸。」
貝莎還沒來得及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又用更加低沉但卻更加無畏的聲音繼續說下去……
「他穿著手術服,戴著橡膠手套,頭上套著一個袋子,只露出眼睛和嘴。他的嘴塗成女孩似的櫻桃紅色,所以也看不到本來面目。嘿!你!摘掉我的副手銬,像個男人一樣和我戰鬥——」
「算了!告訴我其他所有情況!身高?體重?眼睛的顏色?有沒有紋身?來吧,你知道一般模式的。」
她感到奇怪,綁匪居然還沒有制止他們之間的交談。
「他很高,大概有七英呎,戴著反光太陽眼鏡,看不到他的眼睛。」
州警的聲音更加虛弱了。
「這些該死的牆壁不停地呼吸……你叫……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叫貝莎。提莫西,你說牆壁在呼吸是什麼——」
「他割我,他用那些工具割我的腳踝、喉嚨、肋骨、手,好痛——」他喘息著說。
「自從這個傢伙醒來後,我就一直在割他,親愛的——」
綁匪打斷了他的話。
「割得很淺,當然位置恰到好處,他沒有流太多血。現在還沒有流太多血。」
一陣平靜的笑聲。
貝莎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在波士頓穿了三十二年警服,退休後快樂地學打高爾夫球,在多年的職業生涯裡從未受過傷,也沒有遇到過瘋子在他耳邊輕聲吐露死亡的威脅。
「提莫西做了什麼,讓你這樣恨他?」她試著問。
「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那你為什麼這樣對他?」她的語調裡夾雜著真誠的好奇。
「我要知道——」
她望向技術員,技術員惱怒地搖搖頭,彷彿在說:「真是見鬼了!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她繼續對著電話說:「需要知道什麼?約翰。」
他回答:「知道我能否做到。夢想處死一名警察是一回事,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計畫、排練,那非常有趣,可是,你知道,要真正去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聲音極為平靜,近乎機械,不,這麼說還不夠準確,他似乎不太確定,彷彿需要用這番話來說服自己。
「蘇打水,快點!」她感到喉嚨乾渴,聲音沙啞地說。
「鮭魚嘴」連忙去拿。她的主管是個好人,不過工作能力奇差,能夠保住飯碗全憑他是市長的表弟,為此他得到了兩樣東西——一張穩定的飯票和一個刻薄的綽號。之所以有「鮭魚嘴」這個綽號,是因為他有一個特別肥厚、特別外突的嘴唇,就像鮭魚的嘴。
蘇打水放在她的桌上,她匆忙喝著,心裡趕緊琢磨對策。
此刻的約翰.多伊像是在走鋼絲,他不確定究竟應該冒著墜落的危險繼續前進,還是抽身退回到身後穩固的平臺上。前進,勝利;後退,安全。她可以利用他的這種心理,和他談談他的生活、他的夢想,詢問是什麼事情如此困擾他,讓他想冷酷地殺害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可以同他談談自己、說出自己的全名作為回報,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手術台上那個勇敢的年輕人,絕對值得這麼做。
而約翰.多伊卻不再遲疑。
「我開車趕在這位州警的前面,將車胎放氣,然後等著他——」
他咯咯地笑了兩聲。
「我把他打暈,放進後車廂,把他載到這裡,銬在手術台上,在他身上割來割去,就像切聖誕鵝肉一樣!我要殘忍地殺死這個警察,貝莎,對樣的事你根本無能為力——」
「你這個畜生!」
貝莎大聲咒罵,但願咒?約翰.多伊比咒?出故障的電腦更有用。
「沒有勇氣的懦夫!立刻停止傷害那個年輕人,你這個瘋子!」
「喲,寶貝,這是你用來吃飯的那張嘴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開心,絲毫不受到冒犯。
「對不起,約翰。」
她咕噥著向他道歉,希望拖延他的殺人行動。
「我剛才失態了,因為你讓我感到挫敗。」
「鮭魚嘴」把州警的個人資料放在她的蘇打水旁邊,她瀏覽了一遍,想從中找出可以反擊的主題。
提莫西,二十四歲,剛從學校畢業幾個月,像所有新警察一樣,他負責巡邏的地區很偏僻,在麻塞諸塞州和紐約州的交接處,他住在距離轄區三十一英哩的地方,家裡有妻子、一雙兒女、三格雷伊獵犬和一匹小馬。貝莎想讓約翰.多伊在結束這一恐怖的妄想之前瞭解關於這名警察的所有事實。
「約翰,他的綽號是『長腿』。」
「『長腿』?什麼意思?」
她仔細地看著傳真,但上面並沒有寫。
她老實承認說:「我不知道,或許是籃球明星,或是擅長跳芭蕾舞,但我知道,他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愛麗莎和小提莫西,他們是雙胞胎,只有一歲大,今天是他們的生日。」
其實今天並不是雙胞胎的生日,再過兩天才是,可是她決定冒險撒個謊。
「你真的想在他們生日當天殺害他們的父親嗎?讓這兩個小天使今後每一年都在本來應該快樂的生日傷心、哭泣嗎?」
「嘿!我沒有針對孩子!」他急忙說。
「你當然沒有,是人都不會這麼做,那你為什麼不放他走呢?」
他呼出一口氣,說:「我很失望,貝莎,看來你並沒把我的話當真。」
「我是當真的,約翰。我聽到了提莫西的尖叫,叫聲非常真實,似乎在告訴我說你的意志很堅決。」她向他保證。
她搖搖頭,彷彿他能夠看見似的。
「可是你沒有必要真的殺人,你證明自己做得到,這就夠了,不是嗎?」
沒有回答。
「把提莫西打昏,扔在一個卡車停放站,我們會找到他。你不會有事的,因為他認不出你的模樣,我們當然也不知道你是誰。」
「可是你們正在尋找我的位置,貝莎,我們說話的時候,SWAT可能正在包圍我,是不是?」多伊反駁道。
「不!我是在追蹤你的位置,一個我所關心的年輕人遇到了危險,我想找到他,可是我卻找不到。」她看著技術人員,絕望地說。
「真的嗎?貝——莎。」
她揚起頭,這個男人的語氣與說話的內容不相符,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出現,雖然不易察覺,但是沒有錯——對於警察無法查出他的位置這個「好消息」,約翰.多伊並不感到驚訝。
「是的,是真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的來電追蹤裝置掛點了!一千萬美元的垃圾!」
「越是急著用,越是容易出狀況,電腦也是一樣。」
貝莎的心裡升起一線希望,他肯開玩笑是個好徵兆。
「另外一點也很重要,如果你肯照我說的做,那你的罪行就不是謀殺,只是襲擊。」
「還有綁架,貝莎,或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這項重罪廢除了?」
「放提莫西走,你不會受到任何指控。」
一陣沉默。
「現在事情變有趣了,說清楚一點。」
「你不要再傷害提莫西,放了他,我們給你一張免罪卡,使你免除關於這件事的所有起訴。警察局長已經得到了州長的批准,聯邦調查局正在辦理。」
聽到這句話,「鮭魚嘴」瞪大了眼珠,貝莎聳聳肩。
多伊笑了:「免予起訴?在我折磨了一個警察之後可以不被起訴?」
「與其讓你坐牢,我們更希望提莫西活著。」
「哈!也許值得考慮一下。我已經證明了我的想法。」
她緊緊抓住椅子。
「是,你已經證明了,所以退出吧!馬上退出,來電追蹤裝置可能隨時修好,第一個找到你的警察會——」
「先斬後奏?」
「沒錯!等州警趕到時,你會因為拒捕挨三千槍!所以,還是趁早逃吧!提莫西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他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貝莎大聲說。
「你應該認真聽我講話!我說過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多伊生氣地打斷她。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折磨這個無辜的——」
電話裡傳來多伊低沉而邪惡的笑聲,她知道他是絕不會罷手的,對他來說,這番對話只是一種消遣。
「很簡單,貝——莎,熟能生巧。」他開心地說。
「求求你,約翰,不要這麼做,我求求你。」
「很不幸,你的警察必須死,我真的不是針對他,可是我需要知道,為了她,任何不完美都配不上她。」
「她?她是誰?」
可是約翰.多伊已經離開了話筒,接著傳來一陣響聲——工具碰撞的叮噹聲、手銬的喀嚓聲、提莫西的嗚咽聲、約翰的歌聲。
然後,他又回來了。
「無論你說什麼都不能阻止將要發生的事,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我需要為這次排練找一個聽眾,而唯一的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接聽的電話就是九一一。」
他的笑聲如同破碎的玻璃。
「你是個好人,貝莎,你很聰明,如果有人能夠說服我放棄,那個人就是你,可惜這不可能,對不起,讓你白忙了一場。」
「我不覺得是白忙一場,我只想讓你停手,拜託!請停手。我馬上就去找局長商量,約翰,拜託!我求求你。聽著,聽著,我姓普魯特——」
「你不知道我在手機裡安裝了虛假號碼發生器來干擾你的來電追蹤裝置,也不知道電子聲音轉換器可以隨意改變我的聲線,其實你根本無法判斷我是男是女。」
她聽到一下拍巴掌的聲音。
「哎呀,我把祕密說漏嘴了,你引誘出了我的話,貝莎,希望你的上司給你加薪——」
「普魯特,貝莎.普魯特,出生於波士頓,貝莎.布麗奇特——」
「既然你說出了你的名字,我允許你護送提莫西赴死,就像我護送她赴死一樣。」
他咯咯地笑了。
「耶誕節快樂,貝 ——莎。」
發狂似的尖叫聲鑽進貝莎的耳朵。
「他在切我!用解剖刀!切我的胸膛……求你!貝莎,救我……」提莫西大聲哭喊著。
接著是某個工具用力插入時引起的沉痛哀嚎。
「喔,天哪,是圓鋸!不要這樣,先生,我的妻子、我可愛的孩子……」
一陣金屬旋轉聲傳了過來,在提莫西駭人聽聞的尖叫中透出肌肉和骨骼被切開的聲音,貝莎用蘇打水罐猛砸閃爍不定的顯示幕,直到它們全都破碎,她癱倒在椅子上,腦袋如同炸裂般疼痛。
「我的天啊,他要挖出我的心臟!」
提莫西顫抖的聲音讓房間裡充滿了恐懼。
「貝莎,你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救我!你答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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