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柏克萊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Berkeley)經濟學博士學位。1990年到1996年在MIT史隆管理學院擔任管理控制系統(Management Control Systems)教授,並在組織學習中心(Organizational Learning Center)與彼得.聖吉(Peter Senge)一起共事。從1999年至今,則在整合學院(Integral Institute)與整合心理學大師肯恩.威爾伯(Ken Wilbur)一同合作。
寇夫曼博士是Axialent的共同創辦人與董事長。Axialent是一家專精於領導培育與組織文化的顧問公司,過去十五年來在美洲、歐洲和亞洲各地與知名企業合作,包括:微軟(Microsoft)、雅虎(Yahoo!)、谷歌(Google)、思科(Cisco)、電子資料系統公司(EDS)、通用汽車(General Motors)、克萊斯勒(Chrysler)、殼牌石油(Shell)、聯合利華(Unilever)、可口可樂(Coca Cola)、花旗銀行(Citibank)及DTE能源公司(Detroit Edison)等,受過培訓的企業經理人超過20000名。寇夫曼除了從事商業顧問,也在聖母大學(University of Notre Dame)教授領導學。著作可見於《第五項修練II實踐篇》以及《組織動力學》(Organizational Dynamics)、《管理科學》(Management Science)與《計量經濟》(Econometrica)等期刊。他也是《超管理》(Metamanagement)一書的作者,以西班牙文、葡萄牙文與德文發行於世。
我相信兩者之間所遺漏的-從更根本的層面來看,是要深入了解,發展成一個清醒的人類社群(Conscious human community)的組織到底是什麼意思。本書作者認為要建立清醒的組織,必須從影響我們最深的地方開始:一個願意努力不懈以實現願景的承諾;而這樣的願景是可以超越任何個人的能量並且藉由真誠的意義以共同的努力來連結每一個人。這個承諾必須建立在,人們願意以無條件的責任來面對自己所處的情境以及回應這情境的方式上。
這三大視野——自我、文化和世界 —也常被稱為美、善、真。或是藝術、品德和科學。或是簡單的我、我們和它。它們有時候也叫作「三大(the Big Three)」,這三個世界是如此的基本和重要,人類總是在這裡頭運作著。清醒的活著—當然還有清醒的企業—因此,當在計畫任何活動時,都必須將這三個世界列入考慮,因為我要再次強調,這些世界存在於任何事件中,若你不能清醒地將它們列入考慮,則它們將在潛意識中破壞你的一舉一動。
在《能涵蓋每件事的理論:一個關於企業、政治、科學和靈性的整合觀點》(A Theory of Everything: An Integral Vision for Business, Politics, Science, and Spirituality.)一書中,我試圖想替與企業有關的全部方法做個簡短的摘要。但或許在企業中,開始整合方法的最佳起點是在於自我。在自我、文化和世界這三大中,完整的掌握始於自我。那麼身、心、靈又是如何在我身上運作的呢?我自身的角色在商業世界中到底有什麼必要的影響?而我又該如何在這已運轉的現實中變得更清醒,不管是對自己或對其他人?
佛列德.寇夫曼(Fred Kofman)這個名字我是在1922年從彼得.聖吉(Peter Senge)那邊聽到的。聖吉說:「史隆管理學院來了一位真正的天才,他能找到簡單的方式來處理複雜的問題。」1993年的Systems Thinking in Action Conference中寇夫曼是主講者之一,我聽了他的演講覺得非常精彩,因為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不受大師們思想的限制。那時他大概還不滿三十歲。
當時聖吉主持的麻省理工組織學習中心有19家合作企業,寇夫曼有他自己的一套觀點,他跟那些企業講了一下他大概的輔導構想,後來 EDS(Electronic Data System)找寇夫曼輔導,結果成效非常好。寇夫曼與彼得.聖吉隨後發表了一篇論文〈學習型組織的中心〉(The Heart of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文中描述許多EDS參與學習社群的人,學會了如何真誠而有建設性的溝通與互動,消除許多不必要的誤會,其中有一對離異多年的夫妻,後來竟再度結婚而傳為佳話。麻省理工組織學習中心「大師雲集」,可是我覺得寇夫曼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位。
在1994年的Systems Thinking in Action Conference,寇夫曼跑來找我說:「碩英啊,等一下我的演講結束後,你可不可以給我30分鐘?我有事情要向你請教。」聖吉有時會推薦他的一些同事或朋友來找我,探討一些「人生方面的問題」,我通常會提出一些想法,他們常會說:「哇!太好了!」不知道是客氣還是真的?
寇夫曼那天的演講精彩極了,結束之後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開始交談,他說哈佛大學商學院來找他,想把他挖角過去,結果麻省理工史隆管理學院就提早給他終身教職(那時史隆管理學院的助理教授能在六年內拿到終生教職的不到一成五),而他自己還有一些生命中的問題正在探索,他心中充滿了矛盾與困惑。我握著他的雙手,竟是冰冷的,心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我就這樣一直握著並溫暖他的雙手,同時用杜拉克(Peter Drucker)的問句反覆探詢他: What do you really want to do? What for? What are you doing now? Why? What is the right question now?How to get the right things done?Wha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What is the most difficult thing encountered?大概經過了二十幾分鐘,他說:「I got it. Thanks a lot. I know what to do.」
後來聽聖吉說,寇夫曼既沒去哈佛也沒留在麻省理工學院。他離開了組織學習中心,也失去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