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過去是由「天主的偶然」所形成,它仍為我們對未來的期待置放了一個模型。當我於一九八二年四月回到羅切斯特(Rochester)時,我大部分的朋友們都一致認為,我肯定正計劃寫另外一本書。他們通常的問題是:「這是前三本的續集嗎?一個對祈禱主題的進一步發展?」我往往回答他們,這次有新的主題,雖然是關於祈禱,但不是前幾本書的續集。這次的主題是關於分辨,即基督徒生活中祈禱和行動的相會點。他們好像已經習慣於我──一個耶穌會士──寫作有關聖十字若望和大德蘭的奇怪現象,但現在我要寫一本完全是「耶穌會士」的書來令他們驚奇,一本建基於耶穌會創始人羅耀拉聖依納爵(St. Ignatius of Loyola)之教導的書籍。
雖然我意識到,太過自信地去預計我的書籍會帶來何種影響和效果是一件危險之事,但它們離我的期待倒不遠。儘管本書第八、九章與前兩本書《向天主開放》(Opening to God)和《井枯之時》(When the Well Runs Dry)之間,比先前預期的還有連貫性;儘管我在完成本書後,以全新的觀點來看《市場裡的黑暗》(Darkness in the Marketplace),然而本書對我來說並不驚奇。「瑪爾大們」(譯註:指繁忙的俗務)在寫作過程中並未不期而來干擾。這本身就是一個驚奇,因為我在期待預料不到的。
然而,正如我期待和希望的那樣,寫作一本完全是「耶穌會士」的書實在是一大快樂。聖依納爵是我在主內的父親──我寧願相信,他與我心靈的親密程度就如他與聖方濟.薩威(St. Francis Xavier)的心靈那般。這兩位耶穌會的首批聖人中,薩威更具有浪漫主義風格;我覺得我早些年的耶穌會士生活更能在他身上找到影子。但我逐漸明白為何薩威在印度時,每當閱讀依納爵從羅馬寄來的信件,都會虔誠地跪下閱讀(並且熱淚盈眶)。薩威心裡很清楚,一如四百年後的梵二大公會議所確認的:創會人的神恩是一個修會的活血,並且在其團體成員身上溢流。依納爵是他「靈魂的父親」,而我逐漸意識到這為我也同樣如此。
當然,我們是普通人,因此,為我們耶穌會士而言,依納爵必須在我們今天所認識和鍾愛的人們當中「降生成人」。我們都有自己對降生成人的個別體驗。為我而言,我想到了良納德.鮑思(Leonard Boase)神父,他於一九八三年四月榮歸天鄉,當時我正開始寫作本書。他的經典名著《信德的祈禱》(Prayer of Faith),我曾在其他地方有所提及,在我自己探索「行動中的默觀者」之意義上具有舉足輕重的角色。儘管我與他未曾謀面,但他卻是促使依納爵今日在我內生活的一大功臣。我也想起另一位我曾見過的偉大耶穌會士:雅魯伯(Pedro Arrupe)神父,他最近剛從耶穌會總會長職位退下。他是自依納爵以來的第一位巴斯克(Basque)總會長。我相信我所有的耶穌會同伴都會認同,他使依納爵生活在我們的時代。儘管今天的社會充滿困難和混淆,但我很高興自己屬於這個大家庭,它具有一位像雅魯伯那樣充滿神恩的父親──堅強、充滿信德、和睦、熱情且高瞻遠矚。
許多人為本書的寫作和出版付出了寶貴的心血。除了我在前幾本書中所感謝的之外(他們對本書也貢獻良多),我也要特別感謝我的表親瑞耶(Rie)和斯科普.拉格(Skip Rague),他們給我提供了一位優秀的打字員朱麗葉.克里斯特(Mrs. Julie Christel)。(順便附帶一句,瑞耶喜歡閱讀烹調書籍來消遣,就如同我喜歡看地圖一般。)也特別感謝傑姆.卡蘭(Fr. Jim Callan),他是羅切斯特內城堂區一位充滿神恩的主任司鐸,他和他的堂區教友們讓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他也慷慨地讓瑪麗.胡本(Marie van Huben)、瑪麗和弗萊德.拉克(Mary and Fred Locke)、斯爾威雅.庫斯定(Sylvia Kostin)在寫作和打字過程中提供許多幫助。他們以及其他堂區教友,為本書所表達的內容提供了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