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內容結合弗蘭克一九四六年在德國DTV出版之《…trotzdem Ja zum Leben sagen: Ein Psychologe erlebt das Konzentrationslager》,及二○○六年在美國Beacon Press出版之《Man’s Search for Meaning: An Introduction to Logotherapy》。
在奧國皇室還占據霍夫堡的期間,他們對周遭所有藝術與精神方面的璀璨發展完全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尤其皇室官方的維也納仍存著駝鳥心態,對即將邁入二十世紀的世界劇變漠不關心、無動於衷,一貫麻木地過著自我封閉的生活。雖然皇帝法蘭茲.約瑟夫一世(Franz Josef I)已察覺到周圍世界的新興覺醒,卻也對一棟新建築物表達出個人的強烈反感;那棟美輪美奐的新建築物位於聖米歇爾廣場上,由阿道夫.魯斯(Adolf Loos)所設計,從他宮廷窗邊也可以望見。
話說隆納貝達博士(Dr. Friedrich L?hner-Beda)原是維也納文學家,以撰寫批判時代的詩句起家成名,曾在一次大戰期間發表過愛國詩作,後成為輕歌劇編劇家,尤其經常與作曲家雷哈爾(Franz Leh?r)合作《弗里德里克》﹝Friederike﹞、《微笑之國》﹝Das Land des L?chelns﹞。他從保皇黨人士搖身一變,成為熱情的猶太復國主義者,一九三八年被關入集中營後死於營內,並在布亨瓦德寫下著名的《布亨瓦德曲》歌詞。該曲由另一名維也納囚犯譜成,乃是一段震撼人心的紀錄,開頭段落以通俗的進行曲節奏呼籲受難者保持冷靜,鼓勵他們相信解放終將來臨。歌詞中有這麼一句:「雖然如此,我們仍要向生命說『YES!』。」
弗蘭克當時也將這篇文字介紹給因斯布魯克的友人圈,其中藝文雜誌《Brenner》發行人路德維希.封.菲克爾(Ludwig von Ficker)因而結識了弗蘭克,這位特拉克爾與克勞斯【4】的至交,既重要且值得敬仰,當下便請弗蘭克惠賜手稿一份,於一九四八年刊登在雜誌中。唯有知曉菲克爾地位者,才明白這位當代同儕的推崇具有多麼重要的意義。弗蘭克特地為《Brenner》雜誌取了一個筆名蓋伯瑞.里昂(Gabriel Lion),結合了父親的名字與母親原有的姓氏。
而做為納粹集中營浩劫餘生的維克多.弗蘭克(Viktor E. Frankl, 1905~1997),他的這部經典著作—《向生命說Yes!》,以及他所開創的「意義治療法」,所致力的就是最重要的人性復歸這個面向。他在本書第三部「樺樹林同步劇」裡說到:「生命不能僅如糞土,我想讓它開花結果。」他想讓地獄裡也開出小花的宏願,本書就是最好的見證。在二十世紀的思想人物裡,弗蘭克為世所重,即在於他那獨特的開闊胸襟以及極為正面的思考方式。
筆者以及國內的一些學者及研究生,每兩年會前往加拿大參與「國際生命意義網絡」(International Network on Personal Meaning)所舉辦的學術研討會。該研討會的精神領袖就是弗蘭克先生。會中的一個特殊安排是邀集弗蘭克晚年的學生或是他的家人、子孫,來親身分享他們與弗蘭克相處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