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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戰敗

奇怪的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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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571156514
陸元昶
五南
2009年6月25日
80.00  元
HK$ 76  







* 叢書系列:五南文庫
* 規格:平裝 / 216頁 / 32k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五南文庫


[ 尚未分類 ]









法國年鑑學大師布洛克的最後遺作

  一九四○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法軍不到一個月就潰敗於德軍閃擊戰下。五十四歲毅然從軍的布洛克,以他親身的經歷和史家的角度,評斷這場「奇怪的戰敗」。

  本書寫於1940年7月,即二次世界大戰法國被德國打敗之後。但於布洛克死後才出版,也是他的最後一本書,內容是對1940年法軍步兵猝敗於德國閃擊戰下的簡略評論。

  二次世界大戰時,布洛克以54歲的年紀被動員徵召,放下家中的六個小孩,先在史特拉斯堡的參謀部服役,後來轉到第一軍參謀部擔任油料補給的任務。敦克爾克大徹退時抵達英國,再渡海回到法國的諾曼第,但因敵軍阻擋,轉向布賀塔尼地區,甚至脫去軍裝避開追捕。後來在中南部和家人會合,於此地寫下了他對法國戰敗的看法。由於他親身經歷戰敗的過程,甚至仍處在危險之境,但依舊清晰鎮靜的寫下對法國軍方的失誤檢討,其評判嚴厲但正確。

作者簡介

馬克.布洛克(Marc Bloch, 1886-1944)

  法國年鑑學派大師。他與費夫賀於1929年共同創辦了學術期刊《年鑑》,亦開啟了後來知名的「年鑑學派」。他一生的學術成就集中在中古封建制度的研究上。生前未完成的著作手稿《史家的技藝》在史學方法上對後世留有諸多影響,與E.H.卡耳的《何謂歷史》常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最重要的兩本史學理論書籍。他 28歲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並獲得四次勳章,戰後任教於史特拉斯堡大學長達十七年。54歲時再度以巴黎大學教授的身份投身第二次世界大戰,法軍不到一個月即潰敗。在德軍佔領法國和部隊解散後,他到法國自由區教學,由於猶太人血統,四處逃避納粹追補,後來加入地下抗德工作。1944年6月在里昂被補,最後遭到特務組織蓋世太保槍殺,享年58歲。其他著作有:《神聖的觸摸》、《皇帝與農奴》、《法國農村史的特徵》、《封建社會》。

譯者簡介

陸元昶

  北京大學中文系,通法語、西班牙語和義大利語等。翻作有《修女》、《拉摩的侄兒》、《和尚與哲學家》、《生活在古埃及》、《蒙娜麗莎:文藝復興時期的一位佛羅倫斯婦女》及阿根廷畫家季諾的漫畫集等。


盧建榮導讀:為亡國作見證
第一章 證人的介紹
第二章 一個失敗者的陳述
第三章 一個法國人的良心檢驗
馬克.布洛克的遺囑



為亡國作見證

盧建榮(文化大學史學系教授)



  馬克.布洛克是一位偉大的現代法國史家。他的研究專業領域是歐洲中古史,表面上看來,與當代法國沒多少相關。可是,他卻為第二世界大戰法國敗於德國乙事作出沈痛的反思,而寫下了《奇怪的戰敗》一書,冀望留給日後復興法國的新生代作見面禮。一位出色當行的歐洲中古史家,竟然提筆寫了一本當代史,而且是熱騰騰的當代史──法國一投降德,布洛克就迫不急待完成該書,只是一時無法出版就是了。一位中古史家緣何替一眾現代史家借箸代籌呢?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之前,筆者想先講布洛克其人及其學術志業。



  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時,時齡五十三歲的布洛克,立即丟下巴黎大學的教職,接受國家徵召從軍去也。由於他是一次大戰的戰爭英雄,乃配帶上尉軍銜為國效力。布洛克是猶太人,在一次大戰後歐洲陷入反猶太的狂潮中,法國也不例外,照說布洛克飽受反猶太氛圍的折磨,但他依舊不改其認同法國、法國的文化和民族性。日後他在遺囑之中,表示不依猶太喪禮,他的理由是熱愛法國這個祖國。事實上也是如此。法國投降之後,這位名噪一時的歷史家即從事地下抗德工作,直至被捕為止。他被槍斃的時間距離大戰結束不到數月光景,享年五十八歲。這是一位劍及履及、不徒託空言的歷史家,並且以生命來實踐他一生的信念。

  第一次大戰期間,布洛克跟許多低階軍官一樣,在泥濘及膝的戰濠中度過那漫長的戰時歲月。在戰後復員時,他在亞爾薩斯省的史特拉斯堡大學找到一份教職工作。亞爾薩斯省是新近甫從德國手中光復的一個省,它先前在一八七一年普法戰爭法國戰敗才割予德國的兩個省之一。一九一八年法國重新拿回亞省之後,為了補償該省受敵國統治四十七年之苦,乃在該省大事建設並給予許多經濟資助。史特拉斯堡大學正是這一補償政策下的一項德政成果。然而,史特拉斯堡大學再怎麼受法國內閣垂顧,一項不可改變的事實是,它畢竟地處法國的邊陲,再如何灑錢給它,也無法與文化中心的巴黎大學相提並論。這是布洛克一心想離開、卻一時離不開的一個職場。儘管如此,布洛克還是在那裡踏出震驚舉世史壇的第一步。

  布洛克的同事之一,費夫賀,很快因與布洛克英雄相惜的緣故,兩人決定創辦一份國際性的歷史學刊物,不想竟然一炮而紅。費夫賀很快就獲致巴黎的教職,而離開史特拉斯堡大學,留下布洛克一人在那裡時而怨天恨地。兩人兩地分隔卻不影響其企圖改變法國史學權力版圖的雄心壯志。講到這裡,我還是一語道破這兩人的事業究竟,他們開創了至今舉世聞名的年鑑學派(按:「年鑑」一辭是個錯譯,他們倆力主以社會科學治史來充實史學的內涵,怎麼說,都不是那種將歷史操作成斷讕朝報的小家子作風)。只不過,在布洛克生前,這個學派仍處在奮力向前的奮鬥時期。布洛克還來不及享受他的學術聲望即死於非命,殊為可惜。
布洛克的史著在近三十年來,只有兩本被譯成中文:其一、《封建社會》,其二、《史家的技藝》。《年鑑史學雜誌》成立於一九二九年,到今年二○○九年,恰值八十週年,在這值得紀念的時刻,五南出版社適時推出《奇怪的戰敗》這本中譯,算得上是為這位歷史巨匠,表示崇高的敬意。在中文世界,再沒有比這樣的方式對布洛克表示崇高的推崇的了。



  一九三九年法國慘敗於德國,這是個血淋淋的事實。此事就一般史家而言,是一件突發而短暫的戰爭史,但對於像布洛克這樣的新史學運動的發韌者而言,就不是一件戰爭史可以窮盡此事的原委了,更何況對布洛克而言乃是錐心刺骨的一頁痛史呢。

  事後的戰史專家異口同聲指出,德國發動閃電戰術、以及繞過德法邊界的馬奇諾防線、並假道比利時的集中兵力於一點戰略,給予法國嚴重一擊。這點在布洛克書中一開始就已指出,只是他不把它當重點,否則布洛克就不是布洛克,早就淪為憑藉事後之明的平凡史家了。布洛克的書在反省這件事情上,以三個面向、且層層進逼的方式呈現法國未戰先敗的種種疲相。他把事物分成表層、中層,以及深層三個面向去逐層剖析此中原故。在表層上,主要是他個人的大戰親歷記,這些表象的事物好比秋天的一片落葉,但敏銳如布洛克,已嗅出秋天的氣息。在中層上,他強調是一位失敗者對事件的陳述,但已經不是只聚集於大戰進行中的事,而是合併戰前相關物事,以及戰後一些點點滴滴進行反思。在深層上,他訴求的是千千萬萬顆法國的良心,亦即透過倫理學的角度去看待法國亡國這件事之所以發生。

  沒錯,德軍的速度、德軍的武器更新(主要是坦克和轟炸機),是法軍一上戰場就強烈感受出了。整個軍事行動的相形見絀,不應該只是法國國防部和參謀本部出了問題,而是法國全面的領導出了問題,而全面領導出了問題,追源溯始是舉國的教育和心靈出了嚴重的偏差。一言以蔽之,軍事上的遜色還只是物質層面中事物,整個法國心智上的弱化和老化,才是可怕至極的事。這是布洛克在法國一慘敗、馬上痛定思痛所作的反省,而且是第一時間即作了如此深刻的反省。在大戰結束後許多年的今天,人們津津樂道的法國慘敗還圍繞在軍事上不如人這一點上,有所不知的是軍事遜色正是整個法國民族心靈失調下的產物,軍事只是其中一端耳。布洛克嘗試指出的是全面性且整體性的落伍,才真正可怕。布洛克書中屢屢指出,一九三九年的法國菁英階層在心智上停留在一九一八年的水平,而德國早就掙脫了一九一八年的窠臼。質言之,德國以擁抱新事物徹底擊潰豫自抱殘守缺的法國民族。布洛克沈痛指出,比利時戰場的潰敗和敦克爾克撒退指引法國下一步行動的竟是放棄國內抵抗。而放棄國內抵抗的思考著眼點竟然會是不讓有一萬人人口的城市遭到兵燹之破壞這一點。對法國人而言,城市文明是人類的終極文明,莫因戰爭而毀之。但對布洛克而言,希特勒的納粹主義才是人類文明的終極威脅者。

  法國的對手是希特勒,是希特勒背後的納粹主義,可法國上上下下對其對手毫無所知。關於這一點,布洛克隨身攜帶希特勒的《我的奮鬥》,他服務的軍情部門沒有一人讀過《我的奮鬥》。在遭遇德軍痛擊了,法軍才慌忙想知道其敵人究竟是何許人。這不是太遲了嗎?讀者讀至這一情節,法德軍事力量的消長歸根究柢是文化力量的消長,這樣的心得就呼之欲出了。想來德人克勞塞維茲寫的《戰爭論》亦非法國所偵悉了,否則布洛克對於德軍的戰法不會太驚訝才是。布洛克倒是對法國有恃無恐的一戰善後謀略,即馬奇諾防線,和對德魯爾工業區的佔領,三致其意,認為憑此即足以致敵於死地。沒想到,防線再堅固、再如何控制對手重業區,都不足以屈敵,法國真正忽略的是敵人心智的迅速成長,這才是敵人的可怕所在。法國只看到有形力量(即硬實力),卻看不到對手的無形力量(即軟實力),這才是雙方的勝負之機。

  布洛克筆觸所及,從軍隊領導、到領導階層的教育在在出色不說,還從軍事體制談到議會政治、左右意識形態之爭等等政治/文化層面,這方面我就不去多說它,留待讀者慢慢品味。總之,這一部分可令讀者見識到一位出色當行新史家的厲害!連帶所及,舊史學、舊史家可以去矣!

  法國的亡國之痛,一九三九年是一次的話,上一次是一八七一年,是布洛克出生前十五年的事,他生得晚,未能躬逢其盛。不過,兩次相比,上一次較為輕微,普魯士軍兵臨巴黎危城,巴黎當局在與敵簽下喪權辱國的城下之盟後,亡國危機就解除了,法國損失是局部的,只是第二帝國政權的絡結,以及東北國境兩省的割讓。一九三九年這次則大大不同。德國這次存心永遠佔領法國,還拈出一個漂亮的口號:鄉村法國和工業德國攜手共進之類的話。如果不是英、美、俄三國大力抗德,法國確實亡於德國。當然,我們事後才瞭解到二十世紀的大事是自由主義和共產主義兩大意識形態的集體對抗,這之中希特勒只是一個插曲,他跑出來攪局了一下下。但一九四○至一九四四年的布洛克並不知有如上發展。

  相對於法國人,中國人的亡國經驗可豐富多了,可是歷史家作深切的反省嗎?南宋亡了,史家胡三省窮一生之力寫下《資治通鑑注》一書,明朝亡了,史家宋應星寫了《思憐篇》,史家陳邦詹寫了《明史紀事本末》,史家黃宗羲寫了《明夷待訪綠》。這裡面,華夷二元對抗思維有,卻見一堆瑣瑣屑屑的史事,抓不到漢人文化的缺失。又如,國共鬥爭中國民黨敗戰來台,我們至今不曾見到任何史家作深刻反省後筆之於書的。反省自已以及認知異己是一體之兩面的,這一向是漢人的大弱項。在此,布洛克一書的引進,正是有助於改善漢人文化的大弱項。



  最後,我要回到本文開筆的提問:身為中古史家的布洛克何以要解答其生命當下現代史的問題?

  布洛克認為,當代的事就深層結構而言,都可追索到遙遠的古代。在此,他有所譬解。他說,潮汐的演變律則,不能只看眼前海平面物事,要看到天上的星辰。他書中三致其意的是,昨日的智慧往往變成今日的愚蠢。這些都在在說明,空間的遠近和時間的前後不是那麼絕對,眼前的近身事物往往與遠處的密切相關,古老的智慧經不起時間的淘洗,有變成不是智慧的可能。所以,古往今來,遠方近處互相聯結,不可以僵固的心靈去看待存在的事物。身為現代新史學的發韌者,布洛克要提倡的研究方法,是要能透視表象事物內裡的深層結構的東西。這種東西在布洛克的後繼者看來,被統一叫做心靈結構的物事。從讀這本書當中,讀者可以強烈感受到布洛克要追尋的正是法國人的心靈結構,及其如何致敗的原由。只是布洛克當時還沒有「心靈結構」這個詞語罷了。

  布洛克生前沒能料到,由他及其至交費夫賀所創立的法國史學派,會稱雄世界史壇垂六十年之久,迄今屹立不撓。他更沒料到,台灣從七○年代有人提起他,歷經八○年代,他的學派開始令台灣讀者如雷灌耳,到今天,他以生命澆灌寫下的此書得以在台出書。安息吧,一代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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