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我搬到美國數月後,看到高普尼克在《紐約客》發表的文章,他問道:「法國料理正面臨危機嗎?」這篇文章誠如高普尼克一貫的風格──詼諧、觀察入微且發人深省。他那時正擔任雜誌的巴黎特派員,認為法國料理已不再炙手可熱,變得既僵化又傷感,不但貴得出奇還乏善可陳。更強調「料理之神」(the muse of cooking)早已出走──飛到了紐約、舊金山、雪梨或倫敦,要找巴黎逐漸消失的餐廳活力只有在這些城市才可復見。「這一切,」他寫道,「讓一個親法份子在法國吃飯,就好像十九世紀末的神職人員初讀英格索 :雖極力維繫信仰,但是懷疑論調卻悄然爬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