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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譚十記:《讓子彈飛》電影原著

夜譚十記:《讓子彈飛》電影原著
9789866570490
馬識途
推守文化
2011年3月09日
100.00  元
HK$ 85  





* 叢書系列:新文學
* 規格:平裝 / 372頁 / 15*21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新文學


文學小說 > 華文創作 > 小說














@*中國史上最賣座電影《讓子彈飛》原著小說
  博得文青熱烈討論與一致好評

  *與郭沫若、巴金齊名,讓名導姜文讚嘆的蜀中名家:馬識途
  以顛沛流離的人生為本,寫成《夜譚十記》

  *重現一個光怪陸離的年代,十段比電影更痛快、更拍案叫絕的民初奇譚
  一次盡興品味

  電影《讓子彈飛》改編自四川文學作家馬識途的小說集《夜譚十記》之《盜官記》。縣衙裡幾個文書科員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常常聚在一起喝茶看報,天南地北說故事,一天終於輪到老科員巴陵野老表演,他口述了川西俠匪張牧之劫富濟貧的故事:

  「盜官」語帶雙關,既指「盜一個官位」,亦有「盜匪與縣官」之意。

  故事發生在「縣衙門已經改名叫縣政府」的時代,當時成都綠蔭閣是公開買賣官位的場所。出身窮苦的張牧之自小替地主放牛,長大後安安份份做個長工領班,無奈妹妹被惡地主強姦。有理無錢,父親興訟不果,反被大地主黃天榜害得家破人亡,眼見富者田連阡陌,窮者無立錐之地,張牧之遂決定落草為寇、自立為王,成為西山一帶令人聞風喪膽的土匪首領張麻子。

  張牧之某天洗劫了一個貪官,發現買賣官位的遊戲規則,於是委託陳師爺到成都替他買官,從盜匪竟搖身成了新任縣長,從此帶著寨中兄弟進駐縣長府,為老百姓討公道、爭福利,處處與一班為富不仁的老財主作對,與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黃天榜鬥智鬥力……

  大陸大腕演員兼名導姜文以這篇《盜官記》的買官故事及人物關係作起點,拍出了刷新中國影史紀錄、兼具浩瀚場面、詼諧幽默與戲劇張力的羅賓漢式英雄史詩。

  姜文看《夜譚十記》:在這樣一個時間,看到這樣一個故事:它不僅有懸疑、場面、情感等這個時代中國觀眾容易接受的各種商業元素,更讓我感興趣的是:故事裡人和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複雜微妙的關係,以及人在事件進程中自我的發現。張牧之和《讓子彈飛》,是我對自己這個人生階段的一次有趣的體驗。

作者簡介

馬識途

  馬識途是與郭沫若、巴金齊名的四川文學家,現年96歲,1915年生於重慶市忠縣;1945年畢業于昆明西南聯大學文學系,曾擔任共產黨地下工作,遭軍統局追捕妻亡女散。1935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長篇小說《清江壯歌》、《夜譚十記》,紀實文學《滄桑十年》、《在地下》,短篇小說集《找紅軍》《馬識途諷刺小說集》等。


O凳會緣起           不第秀才 
第一記 破城記:視察委員來了   峨嵋山人 
第二記 報銷記:糧食部長狠沉船  三家村夫
第三記 盜官記:青天麻匪縣長 巴陵野老
第四記 娶妾記:親爹老公分不清  山城走卒
第五記 禁煙記:鴉片走私學 野狐禪師
第六記 沉河記:吳皇帝沉河公審  羌江釣徒
第七記 親仇記:鐵柱二胡泣血 無是樓主 
第八記 觀花記:狗屎王二走陰   硯耕齋主
第九記 買牛記:王大人買牛旺家 窮通道士
第十記 踢踏記:飛豔以身殉情 不第秀才
後記  


O

  《夜譚十記》這部三十多萬字的小說,從一九四二年寫《破城記》的第一個字開始,到一九八二年秋寫《踢踏記》的最後一個字結束,竟然經歷了四十年之久,這就是說,快半個世紀了。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來寫,想必是一部力作吧,不是聽說外國有些名著就寫了幾十年嗎?曹雪芹的《紅樓夢》不是就經他「披閱十載,增刪五次」才定稿的嗎?

  非也!小子何人,怎敢和名家相提並論?《夜譚十記》不過是「亂譚」的記錄,怎敢躋身於名著之林?我之所以說這本書寫了四十年才完成,是想說這本小書經歷過多少災難,忍受過多少折磨,才終於取得出生的權利。

  要說這本小說的素材收集和開始醞釀,還要推到一九三○年代後期。那個時候我已經是一個所謂職業革命家了,在國民黨統治區做地下黨工作。為了掩護,我不斷更換我的職業。我當過教員和學生,也當過小公務人員和行商走販,還做過流浪漢。在這中間,我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往。在城市的旅店茶樓裡,在鄉村的雞毛店或小飯舖裡,在乘車坐船的長途旅行中,在風風雨雨的好似沒有盡頭的泥濘山道上,當然也在工人的低矮茅屋裡,在農家小舍的桐油燈下,我認識了許多普通的人,他們給我擺了許多我聞所未聞、千奇百怪的龍門陣。

  特別教我不能忘記的是我還在小衙門和機關裡結識過一些科員之類的小人物。這些小人物,像他們自己說的,既無福上酒樓大吃大喝,又無錢去賭場呼么喝六,又不願去煙館吞雲吐霧,更不屑去青樓尋花問柳。他們難以打發這煎熬人的歲月,只好三五結夥,或風雨之夕,或月明之夜,到人家裡去坐冷板凳、喝冷茶、扯亂譚、擺龍門陣,自尋其樂。我有幸被他們引為一流,在他們結成的冷板凳會上,聽到了我難以想像的奇聞異事。我才深知那個社會是多麼乖謬絕倫、荒唐可笑;人民的生活是多麼困苦無狀而又豐富多彩;那些普通人的靈魂是多麼高尚和純潔,他們的思想多麼機敏,他們的性格多麼樂觀,他們的語言多麼生動而富於幽默感。我簡直像站在一個才打開的琳琅滿目的寶石礦前一樣,這是多麼豐富的文學創作素材呀!真是使我驚奇,令我狂喜。但是那個時候,我的工作不容許我利用這些素材來搞創作,只好讓這些人物和故事深深地沉積在我的記憶的底層。

  一九四一年,我被特務追捕,逃避到昆明去做地下黨工作,以在西南聯合大學(抗戰時期由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南開大學聯合而成)中國文學系當學生為職業掩護,從此和文學結了善緣。我不僅為了在同學中做革命工作要認真學好自己的功課,而且要用文學這個武器來進行宣傳和組織,我為文學壁報寫稿,還在聞一多、楚圖南、李廣田等教授的支持下,和張光年等同志一起辦過文學刊物。我為了「做工作」,還經常在同學中講故事。大家聽得很高興,要我多發揮四川人在茶館裡擺龍門陣的功夫,繼續擺下去。於是,我從我的思想的沉積中,發掘出一些過去積累的素材,進行加工整理。這便促使我產生一種創作衝動。

  我於一九四二年開始醞釀,把我擺的龍門陣挑選出十個故事來。我決定以在一個冷衙門裡十個科員組成冷板凳會,輪流各擺一個龍門陣的形式來進行創作,並定名為《夜譚十記》。我開始寫了《破城記》的前半部分《視察委員來了》,同時也為其他各記寫了一些提綱和部分草稿。但是由於工作和學習都很忙,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一直沒有寫出一個名堂來。

  一九四六年,我奉調回四川做地下黨工作。我知道四川是蔣介石的大本營,特務多如牛毛,我寫好的文稿不得不在離開昆明前全部燒掉。我到成都後,對於焚稿總是念念不忘,而且手癢癢的。於是我在工作之餘,又情不自禁地寫了起來。我抄出《視察委員來了》給陳翔鶴同志看,他覺得有味道,準備拿去發表。可是不久他在特務的追捕之下,不得不逃亡出去,而我的家後來也幾次被特務查抄,一切有字的紙片都當為罪證拿走了,我寫好的一部分《夜譚十記》稿,自不必說,都被抄沒,判了死刑。

  解放以後,工作很忙,但我仍然不忘懷於《夜譚十記》,大概也是敝帚自珍的積習難改吧,又斷斷續續地寫了一些。一九六○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的韋君宜同志來成都,後來還有王士菁同志來成都,看到了少量文稿,認為有特色,鼓勵我寫出來。君宜同志並且叫人民文學出版社和我訂了合同。於是我把它當做一回事,在寫《清江壯歌》之餘,認真地寫起《夜譚十記》來。

  不幸的是,《夜譚十記》中已經寫好的幾記連同其他大量文稿、素材筆記、小說提綱和大量資料,都當做罪證,在「大革文化命」的十年間被抄走了。我和文稿的命運是大家都可以想見的。

  我突然被昨天的並肩戰友當成十惡不赦的敵人,拋了出來。在「把反革命修正主義份子馬識途揪出來」的通欄標題下,整版整版地批判我和我的作品的「奇文」,連篇累牘地刊登出來。那些文章的強詞奪理、捕風捉影、含血噴人、色厲內荏之神妙和那個秀才班子奉命作文、言不由衷的窘態,使我既覺有趣,又覺可憐。我特地把這些奇文剪輯成冊,寫上「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他們硬封我為「周揚黑幫」的四川代理人,而且勒令我和沙汀、李亞群組成「四川的三家村」,由我榮任這個三家村的黑掌櫃。而且一個由造反派聯合而成、規模不小的「打馬聯絡站」和「戰鬥隊」也行動起來,印出一本又一本我的「罪行錄」。

  這一切組織上和輿論上的準備工作都做夠以後,我早已預料到的命運到來了。我終於鎯鐺入獄,在那些「紅色改造專家」的指揮下,奉命洗心革面和脫胎換骨去了。而且榮幸地又和沙汀、艾蕪同志關在一起。這樣一混就是五六年。但是在那裡面我並不感到度日如年,我利用寫檢查交代材料的多餘紙筆,竟然又寫起小說和雜記來。《夜譚十記》中一些人物又跳到我的眼前來,呼籲他們的生存權利。正如造反派說的,「人還在,心不死」,我的文稿可以被沒收,我的腦袋是無法沒收的,我就有自由在腦子裡寫我的作品。

  「四人幫」垮臺後,真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在出版社的催促下,決定重打鑼鼓新開張,從頭再寫《夜譚十記》。不過這第一步跨出去卻很難,搞了一年,成效甚微。幸喜我偶然找到一份被油印出來供批判用的《破城記》的原稿,真是欣喜若狂。這份油印稿由《當代》編輯部拿去在《當代》創刊號上發表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又廣播了,收到一些讀者來信,這給我很大的鼓舞。於是我利用業餘時間又寫了起來,總算在一九八二年夏天在青島療養之際,寫完了初稿。

  這就是我在四十年間寫這一部小說的經過,也是《夜譚十記》這一部小說在四十年中的遭遇。它幾經劫難,終於獲得了出世的權利。

  但是且慢。這一部小說還到底要多久才能出版,送到讀者手裡,我不得而知。而且到底這部小說能不能贏得讀者,很沒有自信。我曾經不只一次對出版社的編輯說過,我已老了,這部書也老了,而「老了」就是落後和陳舊的標誌。這部小說和現代流行的小說,無論在思想、題材、風格、語言上都很不一樣,或者明白地說,陳舊了,落伍了。誰還想看這些幾十年前陳穀子爛芝麻的記錄呢?誰還耐煩去聽茶館裡慢騰騰地擺著的龍門陣呢?誰還喜歡這種粗俗的民間文體呢?不過聽編輯部的同志說,從已發表的片段來看,還不算壞,可以表露我的特別風格,而且從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廣播和地方報紙轉載後的群眾反映看,也頗不惡,至少有點趣味,還可以當做腐敗透頂的蔣介石王朝的一面觀。既然如此,出版社的舊約又必須認帳,那就讓它出去見世面去吧!

馬識途
一九八二年國慶日於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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