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探向未來,以那常人之眼遙望可及之處,
看到世界願景,和一切可能發生的奇妙境遇。
〈洛克斯利大廳〉,丁尼生
For I dipt into the future, far as human eye could see,
Saw the Vision of the world, and all the wonder that would be.
‘Locksley Hall’ by Alfred Lord Tennyson
往這時間點向前推到一九七四年八月,彼時年方二十六歲的法國雜技表演者菲利普.珀蒂與他的友人躲在世貿塔頂,連夜在這象徵金錢帝國的雙子高塔間架起一道鋼索。隔天他在這道位於約四百公尺高空,一閃神就粉身碎骨的鋼索上,停留了四十五分鐘。或靜立或行走,或小跑步或後退,當時眾人都仰望這個年輕人。在資本主義帝國裡,這既是一樁犯罪也可能是接下來財富的來源,既是一次行動藝術也是預謀的新聞事件。多年後在馬許導演的《偷天鋼索人》裡,無數支麥克風遞向已成英雄的珀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回答:「There is no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