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著作有:《紙幣與鋼鐵》(Paper and Iron)、《戰爭憾事》(The Pity of War)、《羅斯希爾德家族》(The House of Rothschild)、《金錢與權力》(The Cash Nexus)、《帝國》(Empire)、《巨人》(Colossus)、《二十世紀的戰爭》(The War of the World)、《貨幣崛起》(The Ascent of Money)等。
往後一連串事件的發展使美國躊躇滿志。塔利班(Taliban)在阿富汗遭到推翻。將敵對者烙上「邪惡軸心」(axis of evil)的稱號,就能為「推翻敵方政權」提供完美的藉口。「惡毒的德州人」民調居高不下,為他鋪平了連任的坦途。美國經濟因減稅而景氣回春。「老歐洲」(更甭說美國自由派人士)對此雖然憤怒,卻無可奈何。這些歷史事件深深吸引著我,我開始大量閱讀與發表許多有關帝國的作品,我尤其想知道美利堅帝國能從大英帝國的歷史中得到什麼教訓;結果我完成了《帝國:英國如何塑造現代世界》(Empire: How Britain Made the Modern World, 2003)。當我開始思索美利堅帝國的興起、宰制與可能來臨的衰微時,我逐漸發現美國的權力中心有三項不足之處:人力不足(未在阿富汗與伊拉克駐紮充足的地面部隊)、注意力不足(民眾對於長期占領征服國家興趣缺缺),以及最重要的,財政不足(與投資相比,儲蓄明顯不足;相對於公共開支,稅捐顯然太少)。
我曾在《巨人:美利堅帝國的興起與衰微》(Colossus: The Rise and Fall of America’s Empire, 2004)中提出警告,美國已不知不覺過度仰賴東亞資本來挹注本身失衡的經常帳與財政收支。美國是個從未以帝國自稱的帝國,它的衰頹與沒落不是因為恐怖份子進犯國門,也不是因為流氓政權資助恐怖份子,美國步入衰弱的真正禍首其實是帝國內部核心的金融危機。二○○六年下半年,當我與舒拉里克(Moritz Schularick)創造「中美國」(Chimerica)一詞──奇梅拉(chimera)的雙關語──來形容我們看到的吝嗇的中國與揮霍的美國之間難以維繫的關係時,我們也看到了全球金融危機即將來臨的重要徵兆。如果美國人沒有廉價的中國勞動力與資本供他們恣意消費,那麼二○○二年到二○○七年的泡沫也不會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