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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那方的太陽鳥 Tiny Sunbirds Far Away

在遙遠那方的太陽鳥

沒有庫存
訂購需時10-14天
9789862720776
克里斯蒂.華特森
麥慧芬
商周出版
2012年1月06日
117.00  元
HK$ 99.45  







叢書系列:iFiction
規格:平裝 / 416頁 / 15*21 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iFiction


文學小說 > 翻譯文學 > 英國文學









  阿拉帶走老爸時,給了我外婆,
  現在他帶走媽媽,不知道會換給我什麼?

  大聲把故事說出來,可以讓人繼續活著!
  所以接下來我要說我的故事,
  你可以跟著故事叫眼淚流下來,
  因為忍淚就和忍尿一樣,忍久了就會讓人覺得痛苦。

  自從媽媽發現爸爸趴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的名字叫做恩典。我們一家人原本住在奈及利亞首都一棟冷氣冷得讓人發抖的公寓裡,因為爸爸走了,我跟老哥只好跟著媽媽搬到外公家,一個連電和馬桶都沒有的地方。

  外公把我們從基督徒全變成了穆斯林。我依舊向上帝禱告,只不過現在上帝的名字叫做阿拉。

  外婆說我得跟其他人一樣幹活,所以我要煮飯、用頭頂著滿滿一盆水從村子走回家,還要學習怎麼當個接生婆。

  媽媽整天工作不見人影,就算回來了也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還帶了一個皮膚白到好像可以被看透的男人回來,要我叫他老爸。

  我親愛的老哥自從被子彈打到沒死後,就以為自己是超人,並加入那些幫派少年,最後還把自己燒得我都認不出來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會變得亂七八糟;有些事情的發生,是你怎樣都阻止不了的!

作者簡介

克里斯蒂.華特森(Christie Watson)

  專業護理人員及教育專家。於東安格利亞大學取得創意寫作碩士學位,求學期間曾獲得東安格利亞大學麥爾肯.布萊柏瑞獎學金(the Malcolm Bradbury Bursary)。現在和信仰各異的一大家子人住在倫敦南部,成員來自英國和非洲。本書是她的第一本小說。

譯者簡介

麥慧芬

  東海大學外文系學士、奧勒崗大學比較文學系碩士。譯作包括《單騎伴我走天涯》、《查理與我》、《錫卡的鳳凰木》、《狗史》、《暗星薩筏旅》等二十多本書。



專文推薦

傷心土地的希望哀歌 鍾文音

  非洲,一塊土地,分割兩個世界。《在遙遠那方的太陽鳥》一開始的時空是讓小說裡的這家人住在「生命更美好高級大樓」,這大樓位在富裕商區。然而好景不常,父母離異,父親和新情人住,兩個小孩被迫和母親住回了鄉下的娘家,踏上了另一個人生。

  小說以一位十二歲名叫「恩典」的女孩眼光,來看這個家庭和現實世界的成長與互動。但這本小說又不全然是典型的成長小說,倒有點像是家族小說,除了小女孩恩典,另兩位重要人物即是恩典的母親與外婆。

  三代女性,劃開故事與土地的傷心人生,細節比我的想像還巨大,還遼闊。故事肌理豐富,視野如長卷景片,從一個小女孩的成長幾乎看見了在尼日河三角洲的悲慘命運與惡習困境,讓人跟著同體大悲。

  這書不是近來流行的家族書寫,主角不過是個奈及利亞的傷心女孩,但小說哀傷卻不絕望,尤其結尾是小女孩自己也當了母親,由外婆親自接生,這是作者有意安排的「傳承」。結尾充滿亮光,照亮非洲大地的黑暗之心。表面看這本小說是一個家族與愛情故事的變形,但三代人的故事只是一個包裝,裡面躲藏的更多是傷心的際遇敘述。

  也可以說這是一本以女性觀點寫成的家族與土地故事,書中的女性都非常堅強,我尤其喜歡小說以小女孩的視角寫出人性的善惡。角色最妙之處是安排外婆常帶小女孩恩典幫忙接生,由小女孩目睹神蹟從女人的下體吐出一個個嬰兒,這真的是「恩典」,也是催迫小女孩成長的關鍵情節鋪呈。

  「國族/家族」、「認同/身分」、「女性/身體」、「自由/枷鎖」、「宗教/教育」都被包裝在層層敘述裡,藉著驚心動魄的情節,帶出整個非洲土地的複雜種族,革命與屠殺,政變與家變,人心對未來幸福的種種渴望。

  這本書對宗教施加予女性的禁錮也有新的想法與期待,比如思考在外面戴頭巾與否、女人對丈夫暴力的可能反抗、女人追求幸福第二春的自主、女人生孩子的孤獨與苦痛,以及對女性慘不人道的割禮儀式……小說最成功的角色應是「外婆」,兼具慈悲大器與智慧的外婆,支撐了這本小說的重要樑柱。這個當接生婆的女人曾對著某個沮喪想死的產婦說:「他們是妳靈魂的一部分。如果妳傷害他們,就等於在傷害自己。」「我們可不是活在過去。」而恩典的母親也是一個堅強的女性,離婚後,獨立照顧起兩個小孩,尤其男孩有氣喘、過敏之外,後來又死得悲慘。而這位失夫又喪子的母親最終遇到真愛。

  讀至此,終於明白為何小說名叫「太陽鳥」,雖然遙遠,但穿過苦痛,太陽鳥仍攜來了溫暖的希望。小說尾聲是恩典在親人祝福下即將赴英,「我不再驚懼,因為恐懼已經離開了……幾秒後,飛機離地,向上滑進了天際,背對著奈及利亞的太陽。」這小說如同尾聲所寫的:「明亮與陰暗同時存在……把一切都壓沉了,同時也把一切都照亮了。」

  女性是擅長在黑夜獨鳴的傷心者,面對無常與哀歡離合,活下來的都勇敢,不卑不亢,獨立自主。

  外表包裝醜陋的禮物,有時候其實才是珍貴的資產,能化意外為意義者,最終會把醜陋轉為美麗的動力。小說時空漫長,小女孩從十二歲到結婚生下女兒,接著目睹外婆的辭世,女兒的報到接續了家族的新動力,這動力仍是來自女性。

  女性,家族的核心支柱,對悲慘的土地而言,每一個弱者更是需要母親的雙翼保護。「我要讓恩典受教育。」失婚的母親吶喊著,不讓女兒覆轍了自己。

  我以為這本小說的最大視野是寫出了我們所陌生的黑暗大陸女性族群的悲哀與希望,一些不為人知的腥風血淚。故事有如一面鏡子,也讓我們看見自己的土地與女性的命運思考。然而不論悲情或是哀歡離合,作者一路寫來卻不煽情,相反地敘述輕盈,如非洲的大樹之歌。

  被割去陰脣的小女孩還存在於非洲部落,小說藉著幫人接生的外婆與助手小女孩,巧妙地帶出保守地區男性藉著「宗教之名」,行對女人控制的慾望與暴力。好的小說足以引發我們思索與看見,這本小說即是如此。小說技巧直白,並無太多驚豔之處,但素樸的筆調反再現了生活在這無水無電土地裡的人心渴望,每一張臉幾乎生動地透過小說敘述而活在我們眼前。非洲土地只是一個舞臺,小說裡的陌生人有如我們自己的倒影。非洲土地的人類貪欲與女性慘境是個大隱喻,也不妨看成是臺灣人足以借鏡之處。

  我們閱讀時深覺自己的幸運,但也同時驚覺在幸福的現代社會,我們是不是少了逼視自己的力道?

  我們會不會只是淪為自己命運的旁觀者?

  此時我們需要勇氣與「恩典」,但恩典要自己創造。

  希望其實並不遙遠。

  這本小說通過黑暗,卻指引了光亮之所在。

  本文作者為知名作家

致台灣讀者

  非常開心能有機會問候我在台灣的讀者,並向各位自我介紹,也把我的小說介紹給大家。

  首先,讓我稍稍介紹一下自己。我很晚才開始寫作 ,我曾想過好多年,卻沒有認真考慮過要把寫作當成真正的事業。我另外從事護理工作,也熱愛當個護士。我在兒童加護病房與那些孩子和他們的家人一起努力,陪他們一同經歷生命中壓力最大的一段時間。身為想方設法搶救孩子生命的團隊一員,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我跟一些真的很了不起的人一起工作,並在工作中遇到了我的伴侶,一位醫生,他恰巧也是個奈及利亞人與穆斯林。因為他的關係,我第一次真正愛上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當然就是奈及利亞!

  第一次拜訪奈及利亞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以前去過許多非洲國家,然而那些經驗都不足以讓我在面對奈及利亞時,冷靜看待我所受到的衝擊。那裡的貧與富、傳統與現代之間的差異,比我造訪過的任何地方都要極端,除此之外,每個角落都有故事。尼日河三角洲是這個世界的一方美地,紅樹林圍岸的溪流、美麗的鳥兒與花朵,當地的人們更是一級棒。尼日河三角洲的女人,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具鼓舞力量的人──她們是真正的行動者,抗議石油壟斷、抵制貪腐、反對武裝鬥爭,也反對貧窮與暴力。

  奈及利亞的每一個人都對政治有濃厚的興趣。到商店買瓶可口可樂,一定得被迫聽一聽店員的政治觀。然而,影響我的不僅僅是多次的奈及利亞之旅。我們在英國有許多來自尼日河三角洲的親友,他們常訴說許多恐怖遭遇。我一直想寫個以奈及利亞為背景的故事。終於,有位友人在知道我有寫作習慣後,建議我把故事背景設定在尼日河三角洲,把複雜的政治事件轉換成一個非奈及利亞讀者可以理解的故事。就這樣,我開始蒐集資料,並在觀察了生活在奈及利的姪兒們之間緊密的手足之情,以及他們如何以一種非常單純的方式看待事物後,我創造出了恩典和她的哥哥艾基奇。

  事實上,我一開始是從石油公司的白人員工丹的角度來寫這本小說。但是故事寫不下去,因為說故事的人不對,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進入丹的腦子裡。後來我聽著女兒的聲音,聽她如何用奇怪,有時候甚至是不合理的方式,使用語言。我想像她眼中的尼日河三角洲會是個怎樣的世界,突然間,恩典就這麼誕生了。所以,這個故事是十二歲的恩典的故事,也是那個角落裡,許許多多人在面對許許多多的挑戰時的生存故事。

  找到恩典這個發聲者後,其他的就不那麼難了。我把所有親身的經歷全灌注到小說裡。幸運的是,我故事裡的這個有趣家族,有許多鮮明的角色,我根本不需要再去尋找其他的靈感。我聽得到他們的聲音,甚至在夢裡還會走入這個我創造的世界中。當時我常常對著自己的女兒叫恩典,希望她們能原諒我這個媽媽!

  我一直想把這本小說寫成一個大家容易閱讀的好故事,然而我也有許多想要藉由本書探討的問題。對那些資助軍政府的石油公司,我有什麼感覺?如果我的家人在挨餓,我會怎麼做?如果我必須搬家,甚至接受一種新的宗教,我會怎麼想?我想著這些問題,想著貧富、黑白之間的差異,也想著那些我們所有人都相同的事情:恩典和她的家人,跟我們有相同的恐懼與喜悅、希冀與渴望。《在遙遠那方的太陽鳥》確實檢視了一些棘手又敏感的議題,但是我的初衷是要說個真實的好故事。我希望我在悲劇與希望、黑暗與光明之間,有取得平衡。

  在蒐集研究資料的過程中,我曾與尼日河三角洲那邊的石油公司員工以及當地武裝份子談過話。我還跟一位曾經綁架過石油公司員工的人與一位被綁架過的石油公司員工接觸過。我發現,在一個因國際石油公司的貪婪與道德敗壞的政客所創造出來的環境中,大家真的不能怪罪綁架者或被綁架者任何一方。我寫出丹這個角色的人性化一面,是希望這個故事不要太偏向某一方。我希望我書中的所有角色都有他們各自的缺點與瑕疵,一如真實生活中的我們。

  從有記憶開始,我就想寫作,但始終對自己沒有信心。我以為那是因為我讀的是所爛學校,而且我成績很爛,所以我不可能會有寫作的機會。直到女兒出生,我體會到生命是如此地珍貴,時間逝去的速度飛快,我才找到寫作的勇氣。而一開始下筆,我就完全停不下來。現在,即使已經是個全職的寫作者,我依然會捏捏自己,確定不是在作夢。我覺得能做自己熱愛的工作,是無上的幸運與福氣。我希望台灣的讀者都能喜歡與恩典、外婆以及所有三角洲那些很棒的人們相遇的過程,並樂在其中。

  克里斯蒂.華特森Christie Wat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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