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性當成一個規範性的概念,現代性還代表了一種「時代精神」的指標。而其主要特質和內涵即是所謂的「理性化」(rationalization)。從18世紀啟蒙思想的理性思維,是要脫離不成熟的概念,那麼從啟蒙(enlightenment)的觀點,對於現代性存在本身是理性的,是有理性批判的思想。其特徵就是康德(Immanuel Kant, 1724~1804 )認為「勇敢地使用自己的理智」(Kant)來評判一切。從《柏林月刊》在1784年12月報刊向讀者提問題:“何謂啟蒙?” (“What is Enlightenment?”)康德回答何謂啟蒙?“An Answer to the Question: What Is Enlightenment?” (1784)康德在這篇文章裡的名句是「啟蒙運動就是人類脫離自己的不成熟狀態。」又說「要有勇氣運用你自己的理性。」康德為啟蒙下了一個論斷。
因此啟蒙運動的倡導者將自己視為大無畏的文化先鋒,自己是理性智者而別的蠻族是不成熟。因此認為啟蒙運動的目的是引導世界走出充滿著傳統教義、非理性、盲目信念、以及專制的時期。所以類似的觀點在現代主義建築先鋒Theo van Doesburg就認為必須從不斷的自我摧毀,是為了來重建自己(Man must constantly destroy himself, in order to construct himself all over again. (Theo van Doesburg,1918))。
吸到「啟蒙思想的」空氣,便以所謂理性來重新思考一個「人」的模式,卻忘記自己本來就是人。而這股混濁的空氣的內容物,是遠來自於18世紀而與我們在20到21世紀的共存狀態。
二十世紀現代主義建築的代表瓦特.格羅皮斯(Water Gropius),勒.科比西耶(Le Corbusier)和密斯.凡德羅(Mies van der Rohe)等人所開創的工作和傳統,特別是所謂的國際風格(International Style)的揚棄。這是明確的區分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建築的狀態,多數台灣的建築設計教育,也都是沒有更早的歷史脈絡關係,直接以此為原點出發。現代主義的批判也是西方後現代建築運動的不斷演化而成的。
現代建築像是做為一種運動的教科書。Space, Time, and Architecture (1941) 是基提恩(Sigfried Giedion)對於現代建築運動的重要理論,或可以是直接相關的推動。他同時又是CIAM(Congres Internationaux d’Architecture Moderne)當時秘書。最後基提恩幫助豎起建築的空間與時間新大旗主張,這也是關於現代性特質的宣揚。基提恩有其上下文脈絡的「現代主義」,所引用對象是包含整體西方文化運動歷程與藝術史的脈絡,對象從文學、繪畫、音樂等。其他的政治、經濟、社會也在同時處理關於「現代」的課題。這樣教科書維持一個西方以經典確認現代建築主意的合法性,並與歷史語意的脈絡相連。但是畢業離開教科書後的我們,進入不是西方的,卻是真實當下,我們自己的時間與地理文化,也是進入到一個沒有上下文的現代建築假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