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希臘和羅馬對於演說家都極其推崇,這些人也是「政客」和「律師」的代名詞,在行政及司法部門擁有權勢。作為一個演說家要精通「演講術」和「修辭學」,才能運用修飾的文辭、正確的語法、鏗鏘的音調、優美的姿態、崇高的風格和周詳的準備,在公眾會場陳述自己的論點和意見,獲得大家的認同和擁護。本書第五十八章〈十位演說家的傳記〉,所列舉的人物都是公元前五到四世紀希臘知名之士,其中伊索克拉底(Isocrates)、萊克格斯(Lycurgus)和笛摩昔尼斯(Demosthenes)更是個中翹楚,須知演說是當時進身的工具,雅典的城邦要靠辯論統治。笛摩昔尼斯留下的主要演說辭,像是〈論腓力〉(Philippic)共四篇、〈論奧林蘇斯人〉(Olynthiac)共三篇,以及〈論王權〉(On the Crown),皆為後世的議會政治帶來源頭的活水。
最後,蒲魯塔克有兩篇專文討論動物,即第六十五章〈陸生抑或海生動物是否能更靈巧?〉及第六十六章〈野獸都有理性〉,從內文可以看出它的資料來源出自伊利安(Aelian)《論動物的習性》(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nimals)、普里尼(Pliny)《自然史》(Natural History)以及亞里斯多德的《動物史》(History of Animals)、《動物的生殖作用》(Generation of Animals)和《動物的器官、行動和演進》(Parts of Animals, Movement of Animals, Progression of Animals)。其中有幾個重點值得我們注意:其一是當時的人士對於陸地和海洋的動物已有相當的認知,不僅用來分析牠們的行為,還可以評定牠們的智力,即使是特殊的狀況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其二是蒲魯塔克將人道精神推廣到動物身上,在伯里克利(Pericles)和提米斯托克利(Themistocles)的傳記中,對愛護動物一舉有生動的描述,我們只要學著對人類永懷慈悲之念,那麼對其他動物也會有惻隱之心。其三是希臘人始終對海豚有好感,多次提到牠們在海中救人的事蹟。
五、宗教的根源
無論是希羅多德的《歷史》、戴奧多魯斯.西庫盧斯(Diodorus Siculus)的《希臘史綱》(Library of History),或蒲魯塔克的歷史觀,都認為希臘宗教的源頭是埃及,所以本書中他並未特別討論希臘的宗教,因為這已經成生活的一部分,沒有說明的必要。在談論埃及宗教時,他用了很長的篇幅仔細分析,發現埃及還是以傳統的風俗習慣為主,這方面與希臘是大相逕庭。讀者可以參閱第二十七章〈埃及的神:艾希斯和奧塞里斯〉,論及埃及與希臘宗教的關係、神性的尼羅河、善惡兩元論、宗教的哲學觀點以及動物崇拜和圖騰。
我們仍舊擁有大量保存在希臘文學裡面的德爾斐神讖,諸如公元前五世紀波希戰爭期間著名的「木牆」(參閱希羅多德《歷史》第七卷141節),最令人激賞之處在於整段都是六音步英雄體的詩篇。更多有關神讖的記載,陳述的內容僅提到某人根據神明的指示進行的作為,或是獲得告知將要遭遇何種狀況,其實在各方面都受到相當的限制。我們無意衡量蒲魯塔克的史料是否真實,唯一感到遺憾的地方,就是無法獲得蒲魯塔克失傳的作品《神讖選集》(A Collection of Oracles)(蘭普瑞阿斯目錄第一七一號),否則會有更豐富的資料作為進行研究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