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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致X:給獄中情人的溫柔書簡(約翰•伯格首部中譯小說)

A致X:給獄中情人的溫柔書簡(約翰•伯格首部中譯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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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3441267
約翰•伯格
吳莉君
麥田
2014年8月02日
93.00  元
HK$ 79.05  






ISBN:9789863441267
  • 叢書系列:GREAT
  • 規格:平裝 / 248頁 / 25k正 / 14.8 x 21 x 1.24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GREAT


  • 文學小說 > 翻譯文學 > 英國文學












    愛能違抗時間,愛能抵擋坦克,

    愛是我們靈魂勇敢掙扎的證明。



      一對遭監獄阻隔的愛侶 三捆藏在牢房中的情書 一場又一場在遠方延燒的戰火



      •2008年布克獎入圍•2009年榮獲Golden PEN終身成就文學獎

      •《微物之神》作者�阿蘭達蒂.洛伊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英國戲劇名家�哈洛.品特經典好評

      •詩人�林則良專文導讀



      走在時代前鋒的小說家,獻給受難年代一首最溫柔的戀曲。



    本書簡介



      信的正面,是她堅定的綿長情話,

      信的背面,是他身陷囹圄卻遙望遠方的心靈紀錄──

      有的是線條優美的插畫,有的只是一個靈魂熱切的低喃。



      廢棄監獄的某間牢房裡搜出了三捆沒有標明日期的信件,全都是女子愛妲(A’ida)寫給獄中情人澤維爾(Xavier)的信。



      愛妲的信中滿是對澤維爾的思念與渴盼。他們有共同的理想,卻只能藉文字共享,他們深愛彼此,但不得相見。愛妲也記述鎮上發生的每日瑣事──鎮民的聚會、樹上的蟲子、收音機裡的音樂、上週落下的飛彈……在看似稀鬆平常的日常瑣事裡,可以隱約嗅見人們對政治壓迫的焦慮,以及內心深處對動盪戰事的恐慌。同時,也能在字裡行間讀出人們義無反顧的理念,與對自由解放的無限想望。──沒有任何強權可以阻擋愛與信念,也沒有任何暴力能夠摧毀人類的心靈。



      無論愛妲和澤維爾如今是生是死,無論他們是否仍住在那個不知位於何方的小鎮,約翰.伯格以觀照微物之眼繪出了一幅在苦難中斑斕綿亙的偉大風景。在生命的細節反覆被書寫之際,愛終於得以違抗一切。



    各界推薦



      「約翰•伯格給了我們一件精細別緻的物品。這是一本以溫柔和尖銳的政治先見為刻刀,對強烈欲望精雕細琢、掌握良好的書。」──《微物之神》作者�阿蘭達蒂.洛伊



      「《A致X》是多年來我讀過寫得最溫柔且最尖銳的書之一。它的強度來自對書寫手法的精省,詳述倖存於壓迫底下永無止盡的愛。它向我們展現,無論鎮壓我們的暴力有多邪惡,都無法毀滅愛與人類的心靈。」──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英國戲劇名家�哈洛.品特



      「一部精緻玲瓏、結構強烈的小說!」──《星期日時報》



      「文字有如模型師般精準!」──《紐約時報》



      「這些單向的書信格式彷彿創造了一系列的短篇小說,描寫在貧困與壓迫底下的生活。在監獄外,女人們形成了政治異議分子的庇護,女子的信件是愛的詩篇。」──《衛報》



      「讀這本書時有種特殊的感受,不只因為這是封寫給坐困獄中的自由鬥士的情書,而是因為交織在信中的神奇密碼──每一段戀情都有自己的私密語言。」──《觀察者報》



      「這是一部小說,也是一部史詩、一篇抒情散文。」──《獨立報》



      「這本小書宛如魔法,是一個被女子嗓音溫柔喚醒的世界,而這名女子正在艱困的處境中盡力生存。小說充滿原創性,細膩優雅,同時被一股安靜的憤怒隱隱驅動。能寫出這樣作品的人並不多!」──《愛爾蘭時報》



      「在這本書中,約翰•伯格不僅批判政治不公和極權迫害,更進一步展現出,在這些壓迫之下,一個人真正的處境。」──《暫停周刊》







     





    【導讀】生命是此刻正在述說的故事�林則良

    【自序】從監獄裡挽救出來的信件



    第一捆信件

    第二捆信件

    第三捆信件



    致謝






    導讀



    生命是此刻正在述說的故事

    文◎林則良




      「對藝術家來說,寫生即是發現。」一九五三年,約翰•伯格在《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雜誌發表論寫生,文中提及:「寫生的實際行動迫使藝術家面對他眼前的對象,以他的心眼細心研究,再將它於紙上呈現;倘若他以記憶中的對象寫生,則迫使他深掘自己的意識,在腦中對對象過往的觀審重新發現。……一次次的確認與否定,都讓你更接近畫中的對象,直到最終,你會進入對象的內裡:你所描畫的輪廓不再只留下你肉眼所見的邊線痕跡,而是你所成為的事物的邊線。或許這說法過於抽象。不如這樣說吧,你在紙上的每一筆都是下一筆的踏石階,直到你像過了河那般跨越了你的對象,已將它置於身後。」(隨後收在《永固紅》〔Permanent Red, 1960〕一書當中)



      讓我們且不厭其煩,踏上另一石階,好更接近伯格的小說書寫,在他一九九二年出版的書《不時會晤》(Keeping a Rendezvous ),另一篇談寫生繪圖的專文〈在紙上畫畫〉(Drawing on Paper)裡,他寫到與土耳其女作家Latife Tekin的會面:「我們都是不通對方語言的說故事人。……我拿出筆記本,畫出我是她讀者的圖樣。她則畫了一條翻覆的船表示她圖畫不好。我將她的圖翻轉,這樣船就安然平穩了。她畫圖表示她翻覆的船老是沉到大海裡。我畫了海底有鳥在飛。她畫船錨勾住天空。她接著『說』市政府的推土機半夜拆毀房舍。我則『告訴』她一個住在篷蓋貨車的老婦人的故事。我們越是來回畫圖,我們就更快熟悉彼此。最後,我們都因彼此畫圖說故事的速度而開懷大笑——就算我們的故事既怪異又哀傷。她拿出一片胡桃木,將它拆成兩半,對我表示,我們是同一頭腦的兩半!然後有人放了Bekta?i音樂,我們大夥開始跳起舞來。 」



      在圖文交錯的書信小說《A致X》開場,伯格的獄中男主角澤維爾在第一捆信件上用藍墨水寫著:「宇宙類似頭腦,而非機器。生命是一則此刻正被訴說的故事。第一真實的就是故事。這是身為一名技工教會我的事。」小說出版時,住在法國邊界阿爾卑斯山麓小村Haute Savoie超過三十年,出生倫敦匈牙利裔,已八十二歲高齡的約翰.伯格仍保有第一時的新鮮眼光(我還記得我學過——啊,那些我們學過的事!——很多蝸牛會用粗糙的舌頭把食物從石頭或樹皮上刮下來吃掉。可以說,牠們是走在蝸行道上吃蝸行道。);對細節高度的激情和敏捷(我看著門外的星星,我知道在這一刻,生命就是糖,沒別的,只有糖!他睜開眼睛。);無此的溫柔深情(眼睛只有四或五種官定形容詞:棕的、藍的、淡褐的、綠的!你眼睛的顏色是澤維爾。每一種愛都喜歡重複,因為它們違抗時間。就像你和我一樣。)溫潤如咬了一口味道香甜奇異的果子(夢:宇宙像書本般打開。我看著它。右頁的右上角往內摺,做了記號。在摺起的小三角形紙頁上,寫著物質性的祕密——如同碎形般優雅無瑕。)剔除多餘,《A致X》如此純粹而身體感官,原因就在他終生持續不斷的寫生素描,而將其觸感熔鑄在說故事上。在訪談中他說到:「即使我不畫油畫很多年了,我還是持續邊寫邊想邊寫生。其他人我不知道,但經年累月畫寫生,對我來說就容易多了。不像寫作,一向都很辛苦。所以在寫作計畫的初期,書裡的聲音還隱約模糊,甚至什麼都聽不到,每天都需要啟動新的想法,持續不斷素描寫生。畫素描最珍貴的是讓你有機會跟某個物品、某位不是自己的人,有非常貼近的認知。可以說這其實跟說故事並沒兩樣。」



      或許我們也可以拿加拿大小說家翁達傑(Michael Ondaatje)與他並肩類比,他們都帶有詩的特質、影像感和感官的親密。他們都有畫家的筆觸,類似立體派多面向的拼組黏結,對局部細節高度的專注力遠超出一般小說敘事的整體。他們都對聲音的捕捉雕刻精微,讓語言文字充滿了呼吸和音樂(常規有它的節奏,非常遙遠,往往聽不到,但是和心跳非常類似。常規的節奏裡沒有幻想立足之地。它的節奏無法終止孤獨,無法治療傷痛,你也不能打電話給它——它只能提醒你,你屬於某個彼此共享的故事。)。他們都將語言放回到它的原鄉,詩的祕密(好啦,我會為你念上幾行,但不翻譯。如此一來,你可以聽到祕密,而祕密依然是祕密。)。不相類似之處,翁達傑更著重在情節的謀畫,以及小說角色全方位的立體感。伯格則更興之所致,潑墨寫意,文本開放,空間廣闊。



      在這個地點不詳,人物不詳,背景不詳,但都具有名稱的小說裡,在書信交織的結構,日常故事細流宛如微血管密布的腹地,海綿般涵納了整個世界的立即當下。其中有我們和他們。我們,個個有名字,血淚交錯,歡喜悲嘆,彼此交換相遇的故事,一同手拉手對抗坦克。他們,沒有名字,沒有臉孔,黑漆漆一片,是鋼鐵,是炸藥,是監獄,是「非人」。其中盈溢著生命的希望和活力,等待美好未來的到來。伯格的《A致X》是一首受難年代最溫柔的愛歌。



      淋浴時,一個念頭突然浮上腦海:每一份痛苦,在它綿延下去之前,都曾經在某一點上,偷偷滑進「不」這個字。就像每一份喜悅,在它持續昂揚之前,也都曾悄悄滑進「是」這個字!……是,是,是,是。每一聲「是」都是我為邀請來的朋友所準備的一道菜餚。我會切菜、串肉、調麵糊、打蛋、磨碎鷹嘴豆、備好鬆餅料,將大蒜去皮、薄荷切末,搖成莫洛奇亞濃湯。我想讓所有客人相信,這些菜餚全都是來自天堂的盛宴,「是」。



      (註:除小說內文外,伯格論素描寫生和訪談的文字,皆為導讀人初譯。)



    自序



    從監獄裡挽救出來的信件


    ?

      去年,位於蘇塞鎮北方山丘上警備森嚴的新監獄正式啟用,鎮中心的舊監獄隨之關閉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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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監獄七十三號牢房的最後一名囚犯,在制式睡鋪靠放的那面牆壁上,做了一排分格架。架子是用萬寶路香菸盒當材料,以透明膠帶牢牢黏附牆上。每一格都可容納好幾疊卡片。在其中的三格裡,發現了數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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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透過一孔小圓洞射入牢房,圓洞位於牆壁頂端,觸摸不到。牢房寬二點五公尺,長三公尺,高四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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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由鐵窗和不透明玻璃構成的長廊,將舊監獄這一側的牢房與公共大廳連接起來,大廳像座地下碉堡,裡面有最基本的烹飪設備、一支水龍頭、一台電視、長椅、桌子,以及一處高起的平台,供常駐武裝警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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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號牢房的最後一名囚犯,名叫澤維爾(Xavier),罪名是恐怖組織網創立者,被判兩個無期徒刑。在格架裡發現的信件,就是寄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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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信件顯然無法依照先後順序閱讀。愛妲(A’ida),如果這是她的真名的話,並未在信裡署上年份,只有幾月幾日。但通信時間無疑持續了好幾年。R和我不打算費力去猜想信件的前後關係,幫忙重新排序,我們決定尊重澤維爾的排列。有些時候,澤維爾會在愛妲信紙的背面做筆記(她不會兩面都寫)。這部分我們也轉錄在書中,並採用比較靜默的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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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地,愛妲選擇不在信件中談論她身為一名行動主義者的相關部分。但偶爾,她還是忍不住透露一些我認為的線索。比方說,她提到去和朋友打凱納斯特紙牌的部分,在我看來,似乎就是相關指涉。我懷疑她是否真的去打牌。基於同樣的小心謹慎,她當然也把親近友人的名字改掉,地名也是。由於愛妲和澤維爾並未結婚,所以她不可能得到探監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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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信愛妲寫了,但未寄出。有些時候,似乎是從她一落筆,她就知道她不會把那封信寄出去;還有些時候,則是不吐不快的事情讓她急忙寫下信件,但事後又覺得不妥,於是決定把信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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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些寄出或沒寄出的信件是怎樣來到我手上,這點還請容我保密,因為在目前這個時刻解釋來龍去脈,可能會危及他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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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寄出的信件同樣是寫在藍色信紙上,如同寄出的信件。我將它們插入我認為最適合的位置;但你也可以自行改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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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澤維爾和愛妲此刻身在何處,是生是死,願上帝保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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