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我願與你一同翻開生命的新樂章
我出生於中醫世家,祖上世代種植中草藥。媽媽曾對我說,我是一個早產兒,並且出生在冷風中的草堆上。因此,我從小體弱多病,總是發高燒、流鼻血。為此,媽媽吃了不少苦,在我六歲之前,她幾乎帶著我看遍了所有的醫生。
童年的記憶中,除了經常四處看病之外,媽媽還經常會把自家種下的草藥,送給那些身患疾病的人。也許是因為耳濡目染,每天圍著這些中草藥轉,慢慢地我開始對植物產生興趣。
那是令我記憶深刻的一天,強壯的爸爸像個大英雄一樣,從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回到了家中,他的歸來,讓家裡的所有人,都沉浸在愛國的光榮和親人團聚的喜悅中。不過,這樣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爸爸回來後便開始拉肚子,而且嘗試服用了很多的藥,始終都沒有效果。
半年的疾病折磨,讓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爸爸,失去了往日的雄風,見到他日漸消瘦,家裡的人也都生活在惶恐和不安當中。記得那是一個春天的清晨,爸爸和往常一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接受治療。突然,他拔下了插在手腕上的針頭,狠狠地將葡萄糖藥瓶扔到了窗外……
爸爸失望的表情,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我也可以感覺得到,當時他所背負的壓力之大。
令人沮喪的日子,就這樣一直持續著,直到有一天,在一位病友的建議下,爸爸食用了一種草藥,結果他的病竟然慢慢康復了。這件事情的發生,更加引起了我對中草藥的好奇。於是,在讀大學時,我便順理成章地報考了植物專業。
走入社會後,因為一些原因,我並沒有繼承祖業,做一名中醫,而是隨著改革開放的熱潮,加入了下海者的隊伍。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投身於生意場後,僅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就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八萬塊人民幣。八萬元,這在當時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巨大」的收入,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我迫不及待地用一萬三千元,為自己買下了只有大老闆才有資格拿的「大哥大」,同時也找到了內心強大的自信。接著,我開始瘋狂的做事業,我用四十二萬元,為自己買下了人生中的第一輛別克汽車。記得當時常州市的計程車,每天二十四小時的跑,每年能跑二十五萬公裡,而我在買車的第一年裡,就跑了十三萬公里。回想那段時間,我真的可以用忙的不要命來形容自己。早飯在杭州吃,午飯在蘇州吃,晚飯又來到了江蘇徐州。
因為每天忙著跑項目,當時的我,不小心把自己小時候的經歷,通通拋在了腦後。我以為自己能吃能喝能睡,又很年輕,身體是絕對沒問題的。可後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將我帶入了失望和痛苦之中。
親屬先後患病。堂哥被檢查出患有肝硬化晚期,沒有辦法醫治,在他四十幾歲的時候離開了人世。當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媽媽對我說,表哥的爸爸也是這個年紀走的,是遺傳。兩年以後,我這個堂哥的妹妹、我的堂姐也離開了人世。剩下一個小堂哥,在不久之後也患了肝病,他接受了肝臟的手術。手術後,我的媽媽去醫院看我的這個小堂哥,小堂哥絕望地看著媽媽說:「阿嬸,我真的不應該去開刀,我真的是被開刀開死的。」結果,第二天,小堂哥也走了。
堂哥堂姐的媽媽還健在。當八十多歲的老人,看見自己三個孩子先後離開人世之後,整個人已經崩潰,她聲嘶力竭喊著:「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一個個都走了……。」堂哥堂姐的奶奶已經九十多歲了,老人跪在地上用頭撞地:「這是怎麼了,我們家這是怎麼了?」而就在此之後沒多久,另外一個親屬也走了。早已經受不起打擊的老太太就此一病不起,最後也離開了人世。
這些事情過後,那一幕幕令人心痛的畫面,始終浮現在我的腦海裡。當時,我的心理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疑問:「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辦法醫治好他們的病嗎?他們能活著該有多開心?」接著,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我小時候,一個大伯爺總是會幫別人挑水,那個大伯爺是這個外婆的先生。我在想,他這麼好心的一個人,為什麼遇到那麼多不幸的事情,好人真的有好報嗎?
後來,我的爸爸生病了。
在蘇州趕往南京的高速公路上,我接到了姐夫打來的電話:「你好像得回來一趟,爸爸舊病復發了。」聽到爸爸舊病復發,我突然想起了六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當時是正月十五,我從外地趕回家陪著爸爸、媽媽過元宵節。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爸爸正在發高燒。「爸,為什麼會發燒,是不是血壓太高了。」我並不知道爸爸為何生病。而當時,爸爸正在接受衛生院的免費治療;因為爸爸是抗美援朝戰場上的戰士,所以可以享有免費醫療的待遇。我們都以為是血壓高引起的高燒,可是連續三天的治療,爸爸的血壓始終沒有降下來。後來我發現,爸爸的嘴巴開始歪曲。我突然意識到:不好了,一定是腦子裡的問題。我們立刻把爸爸送到了縣人民醫院。結果不出所料,恰恰就是腦梗塞。
當得知診斷結果的那一刻,我真的快要瘋了。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立刻衝回家,把那家衛生院給砸了:「嘴巴都歪了,還在當高血壓治療……」面對我的火氣,善良的媽媽勸我,說:「算了,算了,發火也沒用的。讓他們好好治療就好了。」我從小很聽媽媽的話,這次,我還是按照媽媽說的做了。
後來,我一直把爸爸送到了浙江省中醫院。而在接下來的六年時間裡,爸爸始終沒有走出醫院的大門。
接到姐夫的電話後,我準備調轉車頭往家趕。而就在這個時候,姐夫又打來了電話:「你必須回來了,爸好像挺不過去了。」
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爸爸退休的時候我剛十歲。當時,二姐在上初中,大哥在工作,大姐已經出嫁了。所以,雖然我小時候很有個性,但是爸爸卻非常喜歡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我小時候,他總會帶著我掃雪。我們一直都是最親近的……
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當我回到家的時候,那些過往的經歷,更是不停地湧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我回憶起爸爸和我的點點滴滴。他生病了都不會多吃一顆藥,一個澈澈底底的共產黨員。當我從回憶中走出來的時候,我才突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痛:「我現在有能力了、有錢了,可以報答爸爸了,可是他卻離開了……」
我真的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說好人有好報。我行善。賺了錢以後,我修了橋、修了路、修了涼亭,我希望爸爸可以長壽,可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呢?」
我想不通這究竟是因為什麼。究竟是人們出了什麼問題,還是環境出了什麼問題,還是醫學出了什麼問題。難道就只是腦梗塞、只是中風,就真的沒有救了嗎?難道我們家要像堂哥、堂姐一樣走那樣的路嗎?那未來是不是我也會得中風走掉了呢?
這個時候我下定決心,當我爸爸的後事處理完之後,一定要為自己做一個全面的健康體檢,並搞清楚這一切的發生究竟是為什麼。
那時我的事業正做的風生水起。我每天在項目的山上一走就是五公里,每天穿壞一雙布鞋,每天汗流浹背。打開我車子的後備箱,是一大箱批發來的布鞋。我每天就是過這樣的生活。
而爸爸的離世,觸動我不斷向自己提問:「假如我再這樣幹下去,即使是金商銀商又如何呢?」我覺得自己應該停下來,思考一下人生究竟是什麼?
而後,我去了澳大利亞,我想看一看國外是怎樣的,是否可以讓自己長長見識。沒想到,在這期間發生的一件事,對我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影響。記得那一天,我感覺到身體不適,便來到醫院醫治。我發現澳大利亞的病人很少,醫院裡的人很少,醫生也很少。一位非常有耐心的醫生接待了我,他足足問了我兩個小時的話,從每個方面來了解我的病情,直到我把自己可以想像得到的、所有和疾病有關的問題,講給這位醫生聽以後,他才肯為我開了二個藥片,並且在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叮囑我,如果離開醫院後,我的病情沒有加重,是可以不吃那兩片藥的。我被這位澳大利亞醫生震驚了,那段時間我思考了很多……
後來,我和我人生中的恩人、貴人李老師去了美國,並先後到哈佛大學、西點軍校、瑞德大學、耶魯大學等著名學府,向諸多優秀的老師們學習,我還有幸被邀請到紐約市長的家裡做客。李老師還給我引見了很多醫藥協會的專家和朋友,經過向大家學習和交流,我除了收穫了受用一生的知識外,讓我感到興奮的是,在那次學習的過程中,我還神奇地發現了,除了疾病本身以外的一些東西,給我們的身體健康所帶來的傷害。接著,我又去了日本,向更多醫學界的專家,探求更多的知識。
回國以後,我停下了所有的產業,決心潛心研究關於健康所有問題。
當時的我身體很胖,並且開始出現胸悶、心絞痛的狀況。於是我走進了醫院,做了體檢。最後,專家建議我住院檢查。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住院部,當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我突然產生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我看見和我住一間病房的病人,是一位老太太和一位大伯子。而和他們一番對話後,我變得更加緊張了。他們一個說自己心臟裡的起搏器壞了,要重新換一個;另一個則說要重新做心臟搭橋(編按:裝支架)。
我真的被嚇到了,即使我拚命地說服自己,「我沒事,我還年輕,我的心臟不會有問題的」,但是圍繞在我心頭的那種恐懼,仍舊像自己的影子一樣,甩也甩不掉。
在煎熬中,我終於等到了體檢的那一刻。那次體檢的經歷,真的是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痛」。我接受了醫生的麻醉,並且是全身麻醉。接著,我感覺到一根類似於金屬絲的東西,順著我手臂上的動脈往往身體裡插,當時,我內心充滿了恐懼,倒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醫生要給我檢查什麼……
記得在昏昏欲睡當中,我無助地問醫生怎麼樣,可醫生的表現讓我感到更加的無助,他面無表情地對我說了四個字:「還好、還好。」
我躺在體檢室的床上,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我今天能從這裡走出去,我一定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我再也不讓自己家人擔心受怕。何況還有四十一歲時生我的老媽媽呢!假如我能夠走出去,我一定什麼事情都不幹了,我一定要把自己調理的健健康康的。」那一刻,我突然悟出了一句話:「假如我不重視健康,那一定是痛苦不夠、代價不高,甚至是無知的表現。」
體檢結束後,醫生給了我很多意見,但是我放棄了治療。
後來,我又被檢查出患有脂肪肝、前列腺增生。接著我無意間開始吃素,同時大量閱讀有關於健康方面的書籍。而就在這時,令人心痛的事情再次發生--媽媽患了帕金森氏症。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便開始陪著媽媽四處求醫問藥,我們從中醫看到了西醫,從縣醫院看到了省人民醫院,最後還是失望而歸。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遇到了生命當中的又一個貴人。我記得很清楚,在我見到這個貴人的時候,她對我說我是一個有使命的人。可早已被疾病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我,卻乾脆地回答說,我不懂什麼叫使命,我只要健康。接著,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我將媽媽送到這位貴人那裡,調養了半個月之後,媽媽的病居然奇蹟般地康復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我帶著媽媽看了那麼多的醫生,都沒有醫治好媽媽的病,而這位貴人居然幫助我實現了心中最大的願望。這讓我重新燃起了對於健康的信心。於是,我如獲至寶一般,向這位貴人請教醫病的方法和秘訣。也許是我的態度打動了這位貴人,她給了我一些書,還介紹一些師傅給我認識,讓我去學習。
從此,我便開始了忘我的求學和拜師之路。我永遠記得我的一位禪宗師傅--歸一尚師。
歸一尚師是因為癡迷太極拳而出家的,他打起太極拳來陣陣生風。我問歸一尚師健康的秘訣是什麼。他回答說:「你只要把人體結構弄清楚就好了。」
我去拜道長為師,我問道長健康的秘訣是什麼。道長回答說:「恐懼,你把恐懼拿掉就好了。」
這些大師給我講的只有一句話。我都似懂非懂。而當我就此求助於我的貴人的時候,她也只是簡單地對我說:「你照著做就對了。」
後來,我不斷地學習、不斷地研究。從西醫到中醫,從中醫到自然醫學,在從自然醫學學習到巫醫,我發現巫醫是心理學的治療,是一種潛意識的治療。而就在這段終生難忘的學習過程中,我發現我的身體慢慢地好轉了、康復了。接著,我又非常有幸地得到多位大師的傾囊相授,學習了很多先進的健康理念,和鮮為人知的健康奧秘。由此,我也產生了將更多的愛和健康帶給世人的想法。於是,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紅楓園》、《生命樂章》便誕生了。
《生命樂章》課程的開辦,令我感到吃驚。在通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後,我居然有幸幫助諸多曾經和我一樣飽受疾病折磨的學員,改善了健康狀況,治癒了一直以來困擾著他們以及親人的疾病。因此,我也對我所做的事情,產生了更強的信心。我開始四處演講,參加文化交流會公益活動、《女人秀》健康養生講座,舉辦了義烏企業家健康養生講座和《生命樂章》會員秘訓,走進了杭州社會福利院、衢州江山中心小學,把更多的健康傳向了社會的每一個角落。我也有幸接受了CCTV華人頻道的專訪,接受了著名主持人海濤的專訪,並與曹可凡、舒中勝等名人,一起出席了企業家健康高峰會,為香港影視巨星洪金寶先生,提供了特別調理建議……
時至今日,《生命樂章》已經開辦到一一九期。而在每一期的課程中,每當我看到學員們擺脫疾病、重獲健康的時候,我的內心當中都有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富足。也許是因為自己過去的種種經歷,我真的把人們的健康看的特別的重。所以,每每這種喜悅出現時,我還是偶爾會想起我患病過程中的種種經歷,以及那些因病逝去的家人和親人們。我想,如果我可以回到從前,如果當時的我能夠和現在一樣,我一定可以幫助他們擺脫疾病、收穫健康、翻開生命的新樂章……
楊中武
二○一二年四月於杭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