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父親在約克夏未能讀到高中,但曾進夜校學習有用的採礦勘測技術。一九四二年,因勞工短缺之故,擁有這些技術讓他在愛丁堡一家土木工程公司成為備受歡迎的工友。後來,我父親也立志成為土木工程師,幾乎毫無相關基礎的他經過十年的努力,終於取得工程師資格。那是一段和數學及物理學艱苦奮鬥的過程,他在愛丁堡就讀的夜校現稱海瑞瓦特大學(Heriot-Watt University),我從該校最近寄給我的父親成績單看得出來,他在校期間確實念得很辛苦。接著,我父親在蘇格蘭波德斯郡(Borders)覓得自來水工程師的職位,並且買下我外婆住過的鄉間木屋,據說蘇格蘭歷史小說家兼詩人史考特男爵(Sir Walter Scott)曾偶爾去那兒作客。一九五五年夏天,我們家從只有煩悶、灰暗、陰沈氣候的愛丁堡,搬到了有樹林和山丘,還有鱒魚小溪,而且陽光普照的鄉下村落。對我來說,搬家就象徵一次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