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人們因各種情況而流散至世界各地,這個現象一向令我著迷。但這並不是新鮮事─而是有其長遠歷史。在我受教育的過程中,對於世界這個面向的認知,很奇怪地,出現於我住在埃及一個小村裡的時候。在我的散文集《在遠古的土地上》(In An Antique Land),我是這麼寫的:這塊地區(這個村子)從來不屬於適合落地生根之處。它經常就像川流不息的機場入出境候機室一般,而這長遠的旅行遷徙歷史,實實在在地反映在這地區的「家族」姓氏上─例如「達馬士奇」(來自東地中海沿岸城市)、蘇達尼(來自蘇丹)以及艾爾─法西(來自西北非沿海)。時至今日,在某些方面,遷徙一事仍與過去十分相像,但很多方面也已大為不同。以中東地區為例,美國介入與各地內戰再加上氣候變遷引起的長期乾旱而造成的災難,便在遷徙原因中佔了相當高的比例。
A:海洋故事一向是我喜愛的主題。小時候我對孟加拉灣的傳奇故事十分著迷,上小學後,著迷對象換作拉斐爾•薩巴提尼(Rafael Sabatini)的海盜船長布拉德系列故事(Captain Blood series)。梅爾維爾的作品始終是我的靈感來源,但我也喜歡讀十九世紀水手的旅行紀錄與日記之類的素材。現代文學中也有十分豐富的航海小說傳統:威廉•高定(William Gerald Golding)的《啟蒙之旅》(Rites of Passage)、理察•休斯(Richard Hughes)了不起的《牙買加颶風》(High Wind in Jamaica)、馬修•尼爾(Matthew Kneale)的《英國旅人》(English Passengers)(徹頭徹尾的精采之作)、馬奎斯令人驚豔的《一個船難水手的故事》(Story of a Shipwrecked Sailor)以及巴瑞•安華斯(Barry Unsworth)的驚人之作《飢餓之路》(Sacred Hunger)。當然,梅爾維爾寫過大量與太平洋相關的作品,但我還沒有關於太平洋的個人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