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他總是提起一些名字對我來講很陌生的作家。有些則是我聽過,但是未曾讀過作品。康拉德。塞利納(Celine)。凱薩琳•安•波特(Katherine Anne Porter)。伊薩克•巴別爾(Isaac Babel)。瓦特•范•提爾伯格•克拉克(Walter van Tilburg Clark)。契柯夫(Chekhov)。荷田斯•卡利許(Hortense Calisher)。寇特•哈內克(Curt Harnack)。羅伯•潘恩•華倫(Robert Penn Warren)。(我們曾讀過華倫寫的一個短篇小說,叫做〈黑莓冬天〉。我為了某個理由而不愛那一篇作品,也讓加德納知道。他說:「你最好再讀一遍,」聽來不像在開玩笑。)威廉•蓋斯(William Gass)是他提過的另一個作家。當時加德納剛剛開始籌辦他的文學雜誌《MSS》,打算把蓋斯寫的短篇小說〈彼德森家的孩子〉刊登在第一期。我拿那一篇稿子來讀,但是讀不懂,再次向加德納抱怨。這次他沒說我應該再讀一遍,而只是把稿子拿走。他跟我聊起了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福婁拜與伊薩克.狄尼森(Isak Dinesen),好像他們就住在不遠處的尤巴市(Yuba)。他說:「除了教你怎樣寫作,我也會跟你說該讀哪些東西。」我總是茫茫然離開教室,直接到圖書館去找那些作家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