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二樓書店 > 哇！不會吧！：勇於改變，接受挑戰，就可以擁有幸福

推薦序

陳幼芳這個男人婆！陶冶文藝基金會董事長�陶傳正

　　我認識她時，對她真的沒什麼好感。因為那時的我已經開始演戲了，所以也會常常看別人演戲。看過她演的幾部舞台劇，只要她一上場，就覺得挺吵的。她的聲音低沉，但是很大，講話又快，所以看戲時，只要她一出現，我心裡會想：哎喲！怎麼又是這個男人婆！

　　說實話，陶爸自幼就比較喜歡像女人的女人，也就是溫柔，嫻雅，偶爾再掉幾滴眼淚的女孩子。顯然幼芳不是。

　　等到我開始參加果陀的舞台劇演出時，才開始認識幼芳。直到現在，我還是把她當個男的！雖然她的身材沒話說，該大的大（胸部），該小的小（臀部），該長的長（腿），該短的短（舌頭）。可是講起話來，比男的還像個男的。這樣也好，省得陶媽不放心；加上我們的女主角大半都是歌壇巨星蔡琴，也不怎麼女性，所以大家在一起聊天，喝酒時，好像也沒把各自的性別當回事。

　　在果陀演了五齣戲，有四齣都有幼芳。我們兩個有點哥們，加上她講話也很直，幾乎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怪不得常常拉肚子！）。雖然導演是個撲克臉，大家排戲時都很嚴肅；但是只要導演不在，我們就很放鬆啦！天南地北地瞎聊，雖然沒有什麼建設，但是只要談到導演，大家都是敵愾同仇，步調一致！

　　好久沒遇到她了，接到她的電話，說要出書。可能是我有寫過兩本不暢銷書的經驗，她才會問我覺得如何？

　　我說很好啊！但是要靠出書賺錢，那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不過可以當個自己大半生的紀錄留念，也讓人家知道妳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事。我看過她的初稿，跟她建議可以再多寫一些。她還真聽話，又寫了兩萬字。

　　我把整本書稿看完，連相片也一張一張地看，才發覺她的人生還真的是精彩。從她的小時候開始寫起，然後一直寫到現在。她還真沒白活！而且這個男人婆可是愛恨分明。喜歡誰，她寫；討厭誰，她照寫。交了幾個男朋友，她也寫！連偷了同學的勞力士手錶，她都敢寫！

　　這點，我就不如她了。小時候，常偷老爸皮夾裡的錢，我一直都不敢跟大家講。

　　幼芳的人生，套一句她書裡的話：「謝幕，啟幕間，都是我的美好人生！」奇怪？好像這句話還挺熟的……妳老實說！是哪裡抄來的！

　　書要出了，大聲婆要我幫她寫幾句話。想了一個禮拜，不知道要寫什麼。忽然悟出一個道理，我寫太多書中的內容，大家還要看什麼啊？讀者自己看！你覺得可以從中學到什麼，自然就可以學到。你覺得哪裡好笑，你就邊看，邊笑。

　　至於勞力士那段……就不用學啦！因為有手機以後，手錶的功能就已被取代大半了！

　　還是要恭喜幼芳出書愉快！大賣是不可能的啦！賣個幾萬本就行了！記得，要繼續寫下一本！

演員，來自豐富的人生果陀劇場藝術總監�梁志民

　　「打起精神來，我們不能放棄！」

　　提起幼芳，這個跟我合作超過二十年、接近三十多個作品的演員，雖然她扮演的經典角色、講過的經典台詞不少，但是她在講這句《開錯門中門》裡簡單、有力的台詞的樣貌，仍是我在想到她時，第一個會浮現出的印象。我相信她自己也是，否則她不會用這齣戲裡「瑞蓮」這個角色，當做臉書的大頭貼，而且放了很久。

　　教表演的時候，我常對學生有個比喻：演員和角色就像是站在橋的兩端，有的時候演員會走向角色、有的時候角色會走向演員、有的時候兩者會在橋的中間相會……《開錯門中門》裡的瑞蓮，就像最後者，她是個劇作家想像出來的角色，但因為幼芳這個演員的個性、加上對角色的理解、詮釋，在舞台上，觀眾彷彿看到活生生的這樣一個人物：勇敢、積極、富有正義感，偶而在慌亂之中會有一些脫序的趣味，最重要的是，不管在任何狀況下，永遠沒有失去幽默感！她和另一位劇中主角，忙亂地穿梭在四十年的時光裡，拯救善良無辜的家人。現實生活裡，除了無法穿越時空外，以上的所有形容，其實用在幼芳身上完全適用。

　　和幼芳的合作，始於一個巧合，一九九二年，我在做經濟部委託的一個案子，快要演出時，女主角出了車禍，經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她，然後就開啟了長達二十多年的合作關係。第二年（一九九三），果陀劇場要在國家戲劇院演出《淡水小鎮》，這是劇團創團以來第一次站上國家戲劇院的舞台，對所有果陀人而言，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淡水小鎮》劇中的兩家人，我分別設定為外省人和本省人，外省的這家姓陳（好巧！），一九九三年後，到今年（二?一六年），二十年間，經歷六個不同的版本、在數十個不同的城市、演出過數百場，這位「陳太太」，一直都是幼芳扮演。我常在演講或是宣傳時開玩笑說：「幼芳二十年前演出這個角色是『超齡』演出，因為是三十歲的演員演出四十歲。二十年後，她仍然還是『超齡』演出，因為是五十歲的演員演出四十歲。」時間彷彿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穿上戲服，她還是觀眾心目中，有點嘮叨、做菜餵雞非常俐落，並且溫暖而有智慧的「陳太太」。

　　很多人羨慕「演員」這個行當，因為總是看到的是光鮮亮麗地站在舞台上或是出現在螢光幕裡。但是我總覺得，做為一個演員，最幸運也是最值得的，是可以過很多種不同的人生，並且最妙的是，下了戲、或是戲殺青了，他又可以回到自己的人生裡。並且不斷地，從自己、或是別人的人生經驗中，獲得養分，再豐富下一次的表演。如此周而復始的良性循環，好的演員，在自己的職場裡不斷累積進步，並且從劇本、所扮演的角色中，獲得生活的借鏡和進步。幼芳在果陀舞台上所扮演的每個角色，我可以拍胸保證，都是她在排練的每一分鐘裡，兢兢業業地揣摩、發展出來的。也因為這樣，就如您待會兒在她的書裡讀到的，她所扮演的這些角色，毫無保留地回饋給她，豐富的人生。

祝福幼芳，在舞台上、人生裡，一天比一天更豐富！

哇，原來是這樣！?????? 知名藝人�蔡燦得

　　與幼芳姊從二??六年的《淡水小鎮》認識至今，她一直是我心中、眼中、口中，那「傳奇」的存在。

　　初次感到傳奇，是排演《淡水小鎮》。雖然早就聽聞她演了好多年同一個角色，但隔了那麼久沒演，再復排，總還是要花點時間找回記憶吧？

　　但是她沒有。她不但根本不用拿劇本，還把劇中每個演員的對白和走位都記得清清楚楚。

　　接著另外一個傳奇，就是上了台之後的她。每個舞台劇的前輩都會提醒我，因為每場觀眾不同、演員之間的化學作用不同，所以要我別去期待這一場觀眾有反應的點，下一場的觀眾還是會埋單。

　　但是她不是。只要是她演出的部分，每一場的觀眾，反應都是一樣的。應該好笑的地方，她就是有辦法讓觀眾笑，同樣的，哭也是。

　　到底為什麼會有人在表演上可以永遠那麼如一的精準，但私生活卻也永遠那麼如一的神經大條呢？

　　初次感到她的神經大條（她稱之為白目），也是《淡水小鎮》。當時飾演全劇對白、走位最多的「舞台監督」是陶大偉叔叔。雖然我才幾歲的時候就和陶叔叔一起工作，早就相熟，但誰不是把他當成個大前輩，尊敬得不得了。

　　但是她沒有。她在陶叔叔第一次整排的時候，就當眾跟他說：「請你把口香糖吐掉。」

　　接下來說的事，也是發生在陶叔叔身上。那時我們三人一起演《開錯門中門》，幼芳姊的戲多到爆，通常演員們遇到這種狀況，都是先顧好自己要緊，才沒多餘的心力去在意別的事。

　　但是她不是。我每天都在後台看到她嘴上背著那大串大串的台詞，然後從自己的化妝間，走過長長的走廊，到陶叔叔的化妝間，去抽查他有沒有在偷抽菸。如果化妝室裡找不到人，她就會到處找，直到確定陶叔叔沒偷抽菸為止，她才會再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化妝間，繼續準備她的演出。

　　其實，這麼多年來，屬於幼芳姊的傳奇和白目，短短的篇幅才寫不夠，但總算有這本書，讓我一解疑問：「哇，原來是這樣！」，原來就是這樣的歷練，才會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幼芳姊。

　　寫這篇時，我腦中老是有一個畫面，這個畫面從我開始演《淡水小鎮》就一直存在我的生命裡。

　　那是我在台上演出的時候，還不用上場的幼芳姊，就窩在舞台旁觀眾看不到的地方，看著我的演出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餘光瞄到她在那兒，我就會很安心。雖然我知道，或許下了台後，她會過來給我筆記，也雖然我知道，有些人會覺得這樣的她真的很白目，但是我卻總是覺得暖暖的。

　　她就是這麼一個不藏私的好夥伴、好姊姊、好老師。這個世界如果人人都像她，應該會美好和開心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