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進入職場,我就深受這類不平之鳴吸引。我在1966年離開牛津大學,接著就開始從事寫作,原本自信滿滿,以為能寫出一本偉大的二十世紀小說。但寫了三分之一後,我突然發現那本書幾乎沒有任何文學價值可言。於是,把未完成的手稿封存到儲藏室,但接下來不知該何去何從。在雙親的壓力下,我加入倫敦金融城(City of London)最大規模的合格會計師公司之一,因為我有一位了不起的伯伯在那一家公司擔任重要職務,他在二十世紀上半葉為該公司創造了很多豐功偉業。我在那一家公司待了三年,最後因極端厭惡會計工作而離開,雖然這段時間我也取得一份證照,但我認為那份證照對我的未來不會有太大幫助。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漸漸對全球經濟體系的運作以及長久以來世人對資本主義之道德基礎的疑慮等產生興趣。投入新聞工作者職涯後,我還是繼續探究這些主題,後來,我擔任某上市公司非執行董事兼董事長的經驗,以及免費為世界銀行集團與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ECD)落實全球公司治理作業等的實務經驗,讓我得以更加了解這些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