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認為:中國思想史,其實只是一部寒傖史。
繼《舍我其誰:胡適,第一部:璞玉成璧,1891-1917》和《舍我其誰:胡適,第二部:日正當中,1917-1927》後,江勇振教授推出《舍我其誰:胡適,第三部:為學論政,1927-1932》。
1927至1932年這段期間,是胡適在思想上變化極大的一個階段。一方面,他提出中國比日本更為現代化的奇論;另一方面,他對中國歷史傳統的評價極為負面,他說,中國思想史,其實只是一部寒傖史。
胡適在1926到1927年歐遊期間,患了法西斯主義急驚風,禮讚國民黨以黨統軍、領政的偉大。這個急驚風退燒以後,他在《新月》雜誌上演了一齣看似單挑國民黨,其實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精彩戲碼。然而,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開始走近蔣介石。他在1930年底回到北大,從事北大中興的工作。從這個時候開始到1930年代中期,是胡適在思想上變化極大的一個階段。一方面,他比較中日兩國的現代化,提出了中國比日本更為現代化的奇論。他說,日本是現代化其表,而封建其實。反之,中國的現代化看似迂迴遲緩,其實是最徹底的。在另一方面,當時的胡適對中國歷史傳統的評價極為負面。他說中國思想史,只是一部寒傖史。胡適一生當中沒有完成他的《中國哲學史》的全卷。其原因除了他狐狸才、刺蝟心的矛盾以外,還有他1920年代在中國哲學史詮釋上所產生的一個斷層,以及他在抗戰、冷戰時期的曲筆。更重要的是,中國思想史對晚年的胡適而言,已經味同嚼蠟,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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