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底之所以善用諷刺法來與雅典青年對談,不是好辯使然,而是當時(約450-400 B. C.)的希臘哲學思想,正充斥著詭辯的風氣,後來的哲學史家稱之為「辯士學派」(The Sophists)。他們對於「真理」無真誠探求的心意,只是愛好以邏輯、辯論、修辭等方法混淆是非,助人在法庭訴訟爭勝,或對公共議題提出顛倒黑白的意見。形成對於「真理」產生相對論或懷疑論的態度。這個結果不只影響知識與宗教信仰,更是對於倫理價值產生莫大的衝擊。蘇格拉底洞察出這個思想的危機,將要腐蝕希臘青年的心靈。於是挺身而出,以對話法和雅典青年論辯,排除對倫理的相對主義或懷疑主義的態度。他希望藉此導正雅典青年對於倫理觀念有正確的認識,能理性地接受有一個至高無上的「至善」引導一切倫理價值。
柏拉圖思想的核心在於他的形上學理論。他認為世界的存在有兩個層次,一個是觀念的世界,一個是物理的世界。觀念的世界是一個永恆的世界,存在著萬事萬物的原型,即「理型」(Ideas)。物理的世界是一個會毀朽的世界,它的構成元素是「混沌」(chaos),是一堆無任何形式的原初物質。透過神話般的人物德米奧格(Demiurge),結合混沌之物質,模仿理型世界的各種觀念,而創造了物理世界。因此,柏拉圖的哲學思想,只有精神思想是永恆不變的實存;物理世界相對而言只是一個不高明的複製品或影像,隨時會幻滅。這個理論後來在他的「洞穴比喻」(allegory of the cave)(出現於《理想國》第六卷)裡,有十分生動的描繪。柏拉圖根據這個理型論作為思想的基礎,發展他的倫理學、哲學人學、政治哲學、藝術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