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計劃仍被留存下來,見證那些曾經可能的精美與輝煌,其中有許多未竟的傑作。克里斯多佛.雷恩爵士(Sir Christopher Wren)為聖保羅大教堂設計的「大模型」(Great Model)原本可能成為一座偉大的建築以及倫敦的中心地標,但對倫敦的神職人員來說,它不夠傳統,因此終究未獲青睞。路德維希.密斯.凡德羅(Mies van der Rohe)的弗里德里希大街高樓(Berlin Friedrichstrasse Tower)還有埃羅.沙里寧(Eliel Saarinen)設計的芝加哥論壇報摩天大樓(於建築大賽中獲得亞軍)都是新穎高樓大廈的絕佳之作。這些計劃從未動土,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它們不算成功,然而其奔放的設計長存人心,並且受到世界各地建築師們的研究與仿效,從這個角度來看,它們的成功卻是無庸置疑。
此類極佳的建築設計就如同幻影一般縈繞心頭。十八世紀法國建築師伊托尼-路易.布雷(Etienne-Louis Boullee)有許多傑出的作品,他筆下的法國國家圖書館(French national library)、以及為科學家艾薩克.牛頓(Isaac Newton)設計的巨大球形紀念碑都是絕佳的範例。它們並未建成,卻因為其建築形式的純粹與卓越而躍然紙上、因為以視覺及空間的形式概括了偉大的思想運動:啟蒙運動、因為凜然絕美的雕刻而存在。布雷筆下的建築非常龐大且不具實用性,雖然實現的機會渺茫,但魅力依然長存。
文藝復興時期的理想城市規劃通常採用完美的幾何形狀:由牆垣所圍成的圓形或方形,街道如輪輻一般向外輻射又或者呈現同心圓形式。為了因應中世紀城市的混亂無章以及狹窄而蜿蜒的巷弄,此類設計致力於建築秩序的落實,希望能藉此反映出有秩序的政府及社會。也有一些人嘗試利用城市規劃來解決實際的問題,例如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的錯層城市(Split-Level City),其目的是為了減少傳染病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