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部分的原因則是來自他提出了新問題。薛富勒不是靠著批評或訴諸過去的學說來談這題目。相反地,與其他充滿號召力的哲學思想一樣,薛富勒的演講邀請我們進行一連串的思想實驗,然後試著從我們的反應中得出結論。在「末日情境」中,在你死後的三十日後,所有人都死了。在「不孕情境」裡,薛富勒借用菲麗斯.詹姆斯(P. D. James)的小說《人類之子》(The Children of Men)的場景,世界上再也沒有孩子出生。如同薛富勒所言,這些情境很難不教人坐立難安。但是為什麼呢?在末日情境中,你並非英年早逝;在不孕情境裡,更沒有人早夭,現在活著的每個人,就算生命不算完整,都還繼續活著。因此,令人不安的其實就是人的滅絕,是後繼無人的陌生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