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4年前,與母校(原同濟醫科大學,現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在讀8年制的某臨床醫學生私聊,他說:「下老師,我想對你說3個字:我熱愛醫學。」明明5個字嘛,他斬釘截鐵告訴我:「就是3個字,我熱愛,因為醫學已經在我心中!」
我的後背起了一堆雞皮疙瘩,本來以為「一步一個腳印」這句話,是對胖子最刻薄、最辛辣的諷刺。現在我明白了,「一步一個腳印」是對孱弱醫學生艱難跋涉的最高獎賞。
能把牛皮吹得這麼大,不是因為他的肺活量大,而是名校的本碩博連讀給了他足夠的底氣,他十有八九會找到一個滿意的醫院,他所有的努力十有八九會得到一個滿意的回報。
2017年他畢業,接收單位是江蘇省一家名列前茅的大學附屬醫院。
除了幾所名校的本科畢業生,普通醫學院的本科畢業生極難找到一個理想的接收單位,多數醫學生並不願意屈才於鄉鎮衛生院,畢業即意味著失業,無奈只有改行,部分當了醫藥業務代表,為在職醫生送回扣,與入校時拳頭緊攥、朗誦《希波克拉底誓言》形成鮮明對比,黑色幽默極了。5年的寒窗苦讀化成一縷飄散的風,或者你都想好了400萬人民幣怎麼花,體育彩票卻沒有中獎。
心有不甘是吧?那就繼續讀書,考名校、名師的研究生,讀碩士、博士,從一條可愛的小蝌蚪讀成一隻猙獰的癩蛤蟆,終於有過得去的醫院接收你了,還得規培、專培,這期間醫院發給你的薪水,交了房租,入不敷出,甚至食不果腹。除非家境良好,幫你渡過難關。否則,「心之何如,有似萬丈迷津;遙亙千里,其中並無舟子可以渡人,唯有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談戀愛、結婚、生孩子等人生大事直接向後拖延,大齡未婚是屬於醫學畢業生的專利,有個段子很淒涼——一個醫學本科畢業生對女朋友說:「等我規培、專培結束了就回來和你結婚。」也許這是最婉轉也是最直白的分手了。
學醫的特殊性,註定了你30歲以後才開始慢慢攢錢,你願不願意?
人生是一場永不落幕的演出,每個人都是演員,有的人堅持理想,有的人被現實吞沒,當你看到身邊學其他專業的同學們都錦衣玉食了,你選擇留守還是逃跑?
非聳人聽聞,高校的瘋狂擴招讓博士們也體會到了一職難求的窘迫,中國的博士人數已經遠超過美國了,主要是醫學博士。臺灣薩孟武先生形容:「中國之博士,大多為鴨博士,夫鴨者,能游於水中,而不能捷游;能行於陸上,而不能捷行;能飛於空中,而不能高飛,以鴨之名加於中國之一般博士,不亦宜乎?」
所以,博士也不能高枕無憂,許多一二線城市、省會城市的大型三甲醫院講究第一學歷(本科畢業學校),你有幸擠進去了,可能還是不被重用。
總而言之,選擇臨床醫學專業就是選擇了一條最苦的路,能成為醫生也罷,不能夠成為醫生也罷,有段話說得很好:「這是一場詭祕而盛大的私人化進程,私人化的意思就是,即使你無比錯誤,也無限正確。」有時候,你的無數個回眸未必能夠看到一個擦肩而過;有時候,你拿出天使的心,並不一定換來天使的禮遇。因為從醫的道路荊棘密布,不從醫又確實委屈。
人生路上,當你努力往上爬時,總有幾個壞人,把你拚命往下扯。怎麼辦?還是相信未來吧,直面慘澹的行醫環境,不做天使做天鵝,水面上保持沉著與冷靜,水面下張開腳蹼使勁劃水。
現在流行一句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即使如此,我還是要鼓勵年輕的學子們學醫。
我是怎麼開始學醫的呢?
從小家境貧寒,填報高考志願時父親強行要我將醫科大學作為第一志願,理由很簡單:金飯碗、鐵飯碗不如橡皮飯碗,醫生是橡皮飯碗,砸不爛,還會在地上蹦躂幾次。之後妹妹「重蹈覆轍」,跟隨哥哥腳步考入同濟醫科大學。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妹妹在不同的專業用不同的方式發展。
我除了完成臨床工作以外,近幾年更進行醫學知識的普及和傳播,成為網路上最有影響力和最具商業價值的醫生大V之一。妹妹是深圳市知名產科專家,每天起早貪黑,深受病人信賴。
年逾古稀的父母依然精神矍鑠,因為家裡有兩名醫生提供最有效率的保健。
2014年10月,我在微博上發了一條學醫和行醫道路上的囧事徵集,上萬的回覆和轉發讓這條微博成為當日的最熱門,網友們紛紛感嘆:「學醫如此不易,做醫生如此辛苦,刷完這麼多評論,才知道醫生們並不是對痛苦麻木到冷酷,而是在日復一日的辛勞中仍然保存著悲憫、仁愛和樂觀。」
精彩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部分涉嫌少兒不宜,網友「@麻黃、你的桂枝掉了」情不自禁的感嘆:「2天看完七千多條評論,以前總以為中國人已經道德缺失,不!那些仁義,那些慈悲,那些肝膽相照依然在骨子裡!」
網路上的大多數醫療界網友是醫學生,他們年輕,血氣方剛,固執而頑強的與彈冠相慶的毒蠍心腸進行對罵,充滿暴戾之氣,客觀上進一步惡化了醫患關係。而最悲催的是,傷醫?醫等負能量的傳播越廣,越是有暴徒效仿,似乎是在誘導更多的對治療效果不滿意的病人及病人家屬:「醫院是輸送量最大的ATM機」。而醫生進行科普,則是加強醫患溝通的另外一種方式,用文字展示我們工作的實情,讓大眾瞭解我們的無奈與不易。大眾熟悉我們了,就會多一分親近與同情,建立某種熟人社會,是在中國行事的法寶之一。
醫患的共同敵人是疾病,理解及攜手是戰勝疾病的根基。醫患交惡只會滿目蒼涼,醫患並肩則會溫暖溢心。站歲月河畔,靜數塵世紛擾,笑看雲卷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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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
從婚內陽痿到婚外出軌,我們做愛卻不懂愛
艾姬身為兩性作家,長期關注兩性親密關係議題,寫兩性觀點分析也寫情慾文學,多年前出版過性愛指南書。特別是在收集研究資料及撰寫性愛指南書的過程當中,深感身體與性學的奧妙。傳統保守的華人社會,一直以來在學校教育中欠缺完整的性教育,以至於我們都是在一知半解之下,自己研究摸索或與伴侶相互探索,在不斷嘗試與體驗之中,找到身體歡愉的開關。
多數的男女是空有姿勢,欠缺知識。不太認識自己的身體,也不認識異性的身體;姿勢則是透過觀看一些愛情動作片,模仿而來。此書作者任黎明是中國知名的泌尿科醫師及微博版主,以二十多年的臨床經驗,撰寫這本講透男性身體的祕笈。就知識的含金量而言,非常值得想要增進健康以及親密關係的男男女女閱讀。不同於許多艱澀的醫療專業書籍,作者透過生活化以及幽默有趣的筆調,讓專業內容穿插在各種故事情境中,時而令人驚嘆連連、大開眼界,時而令人拍案叫絕、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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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春藥有2個,第一是鍛鍊,第二是愛情。」我也認為靈魂激盪身體的歡愉,才是極致的歡愉。然而,要找到靈魂和身體都契合的伴侶非常難得,無論是鍛鍊或是愛情,都需要「用心」與「持續力」。我個人認為靈魂契合比較重要,而身體契合則有機會透過學習嘗試與溝通協調,找到雙方都舒服的模式。
從婚內陽痿談到婚外出軌,從異性相吸聊到無性夫妻,我們有伴卻難免孤單,我們做愛卻不懂愛。閱讀此書,讓我們學習愛自己的身體,愛伴侶的身體,知道如何去享受性愛的歡愉,也知道如何保護及照顧彼此的健康與需要。除了女性朋友可以一窺男體的奧祕、提升更好的性愛品質之外,相信也能解答很多男人心中對自己身體與性愛的種種困惑!
「我是艾?:情癒撩慾系作家」粉專版主�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