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記憶,姜天陸的鄉土意識不像從前溫和充滿憐憫,而是旁觀中帶點臺灣文學表現難得的幽默;這樣注視人的徬徨或努力,或許更能貼切事實,也更具同情和諒解。這部小說的文字,也不像我記憶中的精練,當是故意的撰寫(novel on purpose);我自己曾經費一年時間把寫好的長篇小說,其中應該說閩南語的人,對白全都重寫。人文社科學者就人的生活綜合整理,捨棄生活細節作抽象概念表現,小說家同樣使用社科方法加上生活哲學思慮,把其他學科難以表現的細節和意義氛圍直接描述,有時需要精練組合的文字建構,有時這種精練文字反而可能過度詮釋而把細節意義失真;這部小說集的文字選用,也許就是我說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