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容 簡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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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生前最愛讀“明史”。
西安事變後,被囚繫的張學良尤愛研讀“明史”。
書店的書架上,關於“明史”的書,多又多矣!
樊樹志專研明清史,清在明之後,從“清史”更可以深入的戡透明史,所以研究明史的第一流高手撰寫明帝國官場政治的權力較量:君臣之間、忠奸之間、官民之間、烈士與賊寇之間…明史可研究的素材太多了。當代德國歷史學家耶格爾(Friedrich Jaeger)在他一本著作中指出:歷史意識並非只瞄向過去,歷史正是為了未來而回顧往事。《權與血》的寫作基礎就是定位在此。
明帝國,堪稱中國舊王朝最黑暗的長時期政權。歷數中國封建體制舊王朝:漢、唐、宋、清等,沒有一個王朝讓人如此沉痛甚至顫慄,即使你只是一個讀者,一個六百多年以後的讀者!明帝國場波詭雲譎的陰謀與鬥爭、更迭不斷且又撲朔迷離的大案、宦官閹孽傾權亂政…到了晚明,西元十六世紀以後,如果讀者把視野拉大、拉遠, 面對全球(對照本書的《倭寇王直》:“毛文龍的功過是非”),雖然不會有明朝人當時的大震撼──原來(我們的)天朝大國在世界上只是區區一角!但這本《權與血》絕對能對讀者產生撞─在讀史的心靈上!
皇帝揚言“斷棺戮屍”的張居正
明神宗即位時還是一個十歲(虛歲)的孩子,皇太后把朝政交給了張居正的同時,也把教育小皇帝的責任交給了他。因此張居正身兼二職:首輔與帝師。小皇帝一切都仰賴張居正的輔佐,他對這位身材頎長美髯及胸的長者既敬重又畏懼。一次明神宗在讀《論語》時,誤將“色勃如也”之“勃”字讀作“背”音,張居正厲聲糾正“當作勃字!”聲如雷嗚,嚇得神宗驚惶失惜,在場的官員無不大驚失色。慈聖太后為了配合張居正的調教,在宮中對神宗嚴加看管,動輒譴責:“使張先生聞,奈何!”在太后和皇帝的心目中, 張居正的地位與權威之高可想而知。
萬曆六年張居正離京歸葬老父,排場顯赫。他所乘坐的轎子是真定知府特意趕製的,它的前半部是重軒(起居室),後半部是臥室,兩旁有走廊,童子在左右侍候,為之揮扇焚香。如此豪華之極的龐然大物當然不是八個人所能扛起來的,而是聞所未聞的“三十二抬”大轎,比皇帝的出巡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居正難道沒有考慮到“威權震主,禍萌驂乘”嗎?
他是有所考慮的,回到江陵老家安葬亡父時,一天之內收到皇帝三道詔書,催促他早日返回京師,顯示了他在皇帝心目中須臾不可或缺的地位。張居正聯想到霍光和宇文護的下場,不免有點惶恐, 還是激流勇退吧!他深感“高位不可以久居,大權不可以久竊”。他在給親家刑部尚書王之誥的信中,透露了騎虎難下的無奈心情溢於言表。萬歷十年,張居正病逝,享年五十八歲。…
善於窺伺的陝西道御史楊四知彈劾張居正十四大罪,正中神宗下懷。於是彈劾張居的奏書紛至沓來。雲南道御史羊可立的彈劾奏疏把調子提高了許多,無中生有地說:“已故大學士張居正隱佔廢遼府第田土,乞嚴行查勘。”所謂“廢遼”是指早已被罷廢的遼王,說張居正霸佔原遼王府第的財產,是可以導致抄家的罪行…
神宗親筆下了這樣的結論:“張居正誣蔑親藩,侵佔王墳府第,鉗制言官,蔽塞聯聰…本當斷棺戮屍…伊屬張居易、張嗣修、張順、張書都著永戍?瘴地面,永遠充軍…”
張居正的長子張敬修實在受不了拷掠折磨,自縊身亡,臨終前留下一紙絕命書, 真實地記錄了張府遭受抄家的浩劫慘狀…。
作者簡介
樊樹志,中國復旦大學歷史系教授。博士生的指導教授。專攻明清史,其著作與文章往往吸引研究明清史的學人或好讀明清史的讀者注意,並砌磋共嗚,引起的迴響及餘韻,令人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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