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記者,鑽研美國情報二十年,論述無數,曾因報導國安祕密計畫而榮獲普立茲獎,也為調查中情局祕密作戰行動走遍阿富汗等國家,這是他的第三本書。《紐約時報》稱許韋納過去在中情局和美國情報的研究上「報導可觀」和「極具娛樂性」,《華爾街日報》則稱韋納另一部作品《背叛:美國間諜艾姆斯的故事》(Betrayal: The Story of Aldrich Ames, an American Spy)「不同凡響......是諜報個案前所未有的佳構」。
第二次世界大戰開打的時候,美國沒有情報機關可言,終戰後的幾個星期也只是聊備一格。如火如荼的解甲復員之後,只剩區區幾百名在特勤界有點經驗的人員和些許繼續對抗新敵人的意志。一九四五年八月,戰時的「戰略情報局」(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 OSS)指揮官唐諾文(William J. Donovan)將軍提醒杜魯門總統:「除了美國,主要強權國家都有歷史悠久的常設性全球情報機關,直接對政府最高層負責。在此次戰爭之前,美國沒有海外祕密情報機關。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一個統合的情報組織。」可悲的是,直到今天美國仍付之闕如。
越戰期間,如同美國大眾一般,中情局對自身的風險莫衷一是。中情局發現自己也和美國媒體一樣,若是匯報的內容與總統先入之見不符,便會遭到駁斥。中情局屢受詹森、尼克森、福特和卡特這幾位總統的責難與嘲諷。他們都不瞭解中情局的運作情況。前中情局副局長寇爾(Richard J. Kerr)指出,他們在位時「不是期望中情局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就是認為它什麼事都做不好,接著又持相反的看法。於是,他們一安頓下來便蛇鼠兩端,游移不定」。
九○年代初,老布希時代的中情局局長羅伯特.蓋茨(Robert M. Gates,二○○六年年底應小布希之召,從德州農工大學校長轉任國防部長),上台伊始即任命十二個小組研究中情局病在哪裡?並要求他們提供改革之道。當時即有專家認為中情局已無可救藥、已病入膏肓,下什麼猛藥都救不起來。事實證明的確如此,一名老外交官投書《紐約時報》說:「有一個單位,平常是沒有必要的,經常是令人討厭的,這個單位就是中情局。」這位老外交官並以親身經驗舉了一個例子,他說新加坡在五○年代末期獨立後,中情局即在該國活動,其任務不是在蒐集情報,而是在想辦法把李光耀趕下台。老外交官又說,李光耀年輕時以左翼運動起家,中情局即擔心他會赤化星洲。
中情局對外無能,對內亦粗手粗腳,該局頭號反間頭子傑姆士.安格頓(James J. Angleton),曾在六、七○年代瘋狂地進行內部整肅,懷疑一百二十名特工是蘇聯臥底間諜,導致中情局大量失血、元氣大傷。中情局亦曾在六、七○年代在美國國內採取祕密非法手段對付反戰人士和團體,竊聽電話、偷拆信件、以藥物對付反戰學生。而美國歷屆總統,從甘迺迪、詹森、尼克森以至今天的布希,一直無所不用其極地蹂躝中情局,把它當私人政爭工具。
披露醜史榮登金榜
六十多年來,有關中情局的著作多如恆河沙數,其中不乏可讀性很高的好書。曾獲普立茲獎的《紐約時報》記者提姆.韋納(Tim Weiner)閱讀五萬多份中情局、白宮和國務院祕檔,兩百份口述歷史,並進行三百多次採訪而寫成的中情局失敗史:《灰燼的遺產》(Legacy of Ashes,中譯本書名為:《CIA--罪與罰的六十年》),可說是一部瞭解中情局恥辱史的最佳著作。資料詳贍、文筆流暢、發人深省,很少中情局專書可與之相比。二○○七年秋冬,美國國家書卷獎(National Book Award)非小說類評審小組在評審入選著作時,經過熱烈討論,終於決定韋納的新書獲獎。韋納在二○○七年十一月十四日晚上領獎時感慨地說,儘管美式民主問題很多,不過至少還能開放到讓我們瞧一瞧我們在海外所做的一些壞事。
二○○八年四月中旬於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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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毛頭
/ 台灣台北
2008.08.01看毛頭的所有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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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對CIA的認識,除了從許多電影上外,大部份主要是從擅長寫軍事小說的Tom Clancy那得知。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印象中就像是個神秘、刺激的機構,專門從事攸關生死的諜報工作;但是
從這本有相當厚度的書中,回顧了六十年來中情局真實的面目,看到這個機構從起步到沒落,過程中並沒
有什麼特別值得可歌可泣的事蹟,只有令人失望、齒冷的歷史,似乎美好的表面下,盡是令人厭惡的殘渣
垃垃。套句電影The Recruit的一句話:Nothing is what it seems.可以說是對這本書中,中情局所下
最好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