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牟尼的惑世任務!
先看標題最後的標點符號,筆者用的是「!」,不是「?」
因為我在這本書中所說的與我所寫的,我負全責。所以我不會藏頭縮尾,故意用個不很確定的「?」號。
全世界目前大約有三億多的佛教徒,要是看到這個標題,應該會群情激憤,怒不可遏,甚至可能會異口同聲的詛咒筆者下「拔舌地獄」或者「無間地獄」的。
??? 是的!可想而知的!
不過目前全世界大概有超過十億的印度教徒,他們卻是完全相信「釋迦牟尼」確實是來惑世的。
因為在西元八世紀,就是距今一千二百年前,印度南部的喀拉拉邦,誕生了一位大哲「商羯羅」(Shankara),雖然他在三十二歲時就英年早逝,但是,他卻是復興印度教的最偉大功臣,他不但著書立說,提出了「吠檀多不二論」,成為新印度教的基本教義,並且整合了原本分崩離析的印度古婆羅門教的各派,其中最大的就是「濕婆派」、「毗濕奴派」、「莎克蒂派」三大派,然後仿效佛教建立僧團制度,在印度東南西北各地興建四大廟宇,並附設「婆羅門僧侶學院」;同時,他在哲理上徹底擊潰了佛教的所有高僧,贏得空前的勝利,佛教頓時潰不成軍,在印度各地迅速式微;但是,印度教徒並沒有像伊斯蘭教徒那麼暴力血腥的趕盡殺絕,同樣是以同化收編的方式,在同化收編了印度各地原本教義迥然不同的原住民信仰之後,也把「釋迦牟尼」收編進入新印度系統;還是尊崇他的神聖地位,只是宣揚「釋迦牟尼」其實是「毗濕奴神」的第九世化身,因為這個世界即將毀滅,當第十世的化身「加爾基」(Kalki)騎著白馬,拿著利劍出現在世間時,將會殺光所有印度教的敵人以及對印度教諸神信仰不虔誠的人,然後新的世界將在徹底整頓後重新開始。
而「釋迦牟尼」這第九世化身,名為佛陀,其實實際上做的卻是惡魔的工作,他主要任務是專門以教導各種違背婆羅門教義的邪說來誤導信仰不堅的婆羅門教信眾,經由這種試煉讓他們墜入日後將被毀滅的黑名單之中。
??? 所以,釋迦牟尼所主張的1.反對婆羅門至上。2.不相信吠陀天啟。3.不相信宇宙有主宰神。4.反對種姓制度,主張眾生平等。5.反對殺生祭祀,反對「祭祀萬能」。
其中包含了反對「婆羅門三大綱領」。
這個說法不只是「毗濕奴派」信徒堅信,而是主要三大派印度教徒所普通相信的。
所以,「釋迦牟尼」是「毗濕奴神」的第九世惡魔化身,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在世界毀滅之前,盡量的惑眾,用以試煉原本印度教信徒的信心是否虔誠?是否會因此為其所蠱惑而作出反對印度教的行為。
所以,對於「釋迦牟尼」的角色和地位,佛教和印度教有著截然不同的認定;那麼誰對誰錯呢?
訴諸公開表決可以嗎?
結果也不難想見;印度教徒比佛教徒整整是三倍以上,肯定會贏得壓倒性的勝利。
所以,只好肯定印度教勝出,「釋迦牟尼」是「毗濕奴神」的第九世惡魔化身,他的任務就是專門來「惑眾」的!
所以,佛教徒是否群情激憤,是否誓死反對,面對三倍人數和選票優勢的印度教徒,不知道怎樣才能改變他們的認定和信仰?
同樣都是屬於印度的宗教,都是屬於和平的,都是主張非暴力的,所以當然不可能訴諸暴力來解決,那麼,訴諸哲理教義辯論呢?關於「因果業報」、「輪迴轉世」、「涅盤」等等又幾乎是完全相同的,辯論些什麼呢?而且,千萬別忘了;「釋迦牟尼」可不是印度教的敵人,而是所有印度教徒同樣崇敬的大神呢。在所有供奉「毗濕奴神」的大大小小神廟之中,只要同時供奉十位化身神的祭壇上,都有「釋迦牟尼」的一席之地。大家一樣會供花焚香,頂禮膜拜的。
所以,當然只能「維持現狀」,也所以,全世界有超過十億多過佛教徒三倍以上的印度教徒是堅信「釋迦牟尼」是身負「惑世任務」的。
所以,不要詛咒筆者吧,因為筆者不是印度教徒,筆者也不相信「釋迦牟尼」是誰的化身,有這種主張和信仰的是所有印度教徒,不是筆者!
不過,還是也不要詛咒所有印度教徒吧?否則萬一詛咒生效,同時詛咒超過十億人下地獄,那地獄豈不是立刻塞爆?而且,還要害得「地藏王菩薩」永遠不能成佛了。
筆者個人沒有任何宗教信仰,所以沒有任何因為宗教本位主義而產生「黨同伐異」的情結;對於佛教,筆者沒有任何恩怨情仇,對於「釋迦牟尼」;筆者敬佩他的智慧,但是,筆者不能苟同他的認知與一生宣揚的教義;而且筆者一生自律甚嚴,絕不可能因為任何動機或目的而擔任任何宗教的刀筆打手。這本書不是為了惡意污蔑聖人或佛教而花費這麼多時間蒐證、思辨和撰寫,最簡單的動機就是「善意的告知事實真相」;筆者當然可以料想到付梓出版後必定會引發的反彈,但是,既然這本書舉出的是實證,任何讀者或宗教團體對內容有異議,請同樣拿出實證來反駁,如果只是宗教本位主義非理性的謾罵或者詛咒,筆者不會理會的。
本書中之圖片純粹為配合文字內容作為佐證之用,其中大部份為筆者所拍攝,部份基於研究與評論目的,以及還原歷史蒐證之必須,合理引用自網路,但,因為網路圖片多屬多次轉載轉貼狀態,要逐一追查到源頭有實際困難,因此為免張冠李戴,引發不必要之困擾,因而無法一一註明原始出處,為示誠信負責,謹此說明。
緒論
最早提出「釋迦牟尼惑世說」的是印度教;但是,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這種說法的;因為在印度次大陸地區,包括現今的巴基斯坦和孟加拉;最早的原住民「達羅毗圖族」與「澳族」;原本也有著目前還不甚明確的原始宗教信仰,但是大約在距今三千五百年前,「印伊雅利安人」入侵印度河流域開始,就帶入了他們的「吠陀信仰」,然後大約在距今三千年前,轉變為「婆羅門教」,教義定案,儀軌森嚴,而且還制定了「婆羅門三大綱領」以及後來專門規範階級義務和罰則的「摩奴法典」。從歷史年代來說;有關「釋迦牟尼惑世說」以及與「毗濕奴神」之間的關係,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四個發展時期:
1.吠陀教時期,婆羅門教前期:釋迦牟尼尚未出世;「毗濕奴神」信仰開始時,十個化身中沒有「佛陀」,只有「大力羅摩」。在所有這一大段時期中的繪畫、各種材質的雕像中,第八化身是「大力羅摩」,第九化身是「黑天」(克里希那),第十化身則是「迦爾基」。這個時期至少維持了一千多年以上,有關「毗濕奴神」的十大化身從來沒有改變,連排列順序也一直是固定不變的。這點可以參閱本一篇章節所有相關圖片中的彩繪和雕刻品就可以得到證明。
2.二千六百年前,釋迦牟尼出世、修行、傳道至圓寂,勢力不大。雖然也經常遭到印度教徒的排斥甚至謀害(如「目犍連」慘遭激進印度教徒的殺害);同時,反對佛教教義的宣傳和行動也是一直存在的,但是,並未有「化身惑世說」,而且從「阿育王」獨尊佛教開始,佛教曾經風光過一時,在政治威權的保護支持下,印度教的信仰受到了相當大的壓抑,雖然互相不認同對方的教義,卻也不曾發生大規模的血腥衝突;一直到「阿育王」過世半世紀之後,才發生王室信仰改變,而有毀寺滅僧的行動,但是,在印度教徒的眼中;釋迦牟尼只是一個小規模外道的領袖,本身不是神祇,與印度教任何神祇也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3.西元八世紀,商羯羅復興印度教,駁倒佛教高僧,收編了被尊為「佛陀」的釋迦牟尼,將他取代「大力羅摩」;成為「毗濕奴神」的第九個化身。將之定位為「惑世」者。在商羯羅復興「印度教」之前,婆羅門教因為信仰主神的不同,互相傾軋鬥爭甚至血腥衝突是非常嚴重的,但是,商羯羅卻能運用高超的智慧,將所有教派的主神融合成為基本的三大主神,連東印度的「娃娃神」和「泛女神」原始信仰一併收編整合。從印度的宗教史觀之;應該可以相信商羯羅本身是非常愛好和平的,因為不忍見到同為印度同胞,只是因為信仰的主神不同就互相殺伐迫害,所以他以過人的智慧調和了教派中的矛盾,而且還兼顧了其他偏遠地區的原始信仰,當然也同時收編了佛教的領袖「釋迦牟尼」;但是,「釋迦牟尼」創立佛教的目的就是為了反對「婆羅門教」的專橫以及種姓制度的不平等,那麼要怎樣順利的把 釋迦牟尼」這個反對派的頭子名正言順的收編呢?他想出了一個「綿裡藏針」的妙計,乾脆順勢而為的把「釋迦牟尼」說成是一個假扮反派的化身,其任務就是來「迷惑眾生」的,所以專門宣揚與印度教完全相反的教義;那麼要怎樣安排他的身份呢?剛好「毗濕奴神」是擁有最多化身的神祇,於是就偷天換日的把其中最接近傳說中比「世界末日」時前一期會降臨的化身神「大力羅摩」偷偷地換成了「釋迦牟尼」;剛好可以用來呼應最後一個在末世要來除奸去邪的「白馬迦爾基神」;因此,「釋迦牟尼」就被收編為「毗濕奴神」的第九位化身,專門為「惑世」而降生。不過,在「毗濕奴教派」中對這個被改編過的神話預言是深信不疑的,而其他教派則未必,大部分是相信的,有些卻還是遵古而不接受這種說法;這點同樣可以從一些同一時期的神像或工藝品就可以看出,同樣的細密畫、雕刻中,「毗濕奴神」的第九位化身有時還是「大力羅摩」,有些則改成了「釋迦牟尼」。這點也可以看出有些世襲下來的古老觀念未必能夠完全被人為臨時更改的。還需要注意的是;有時「毗濕奴神」的第九位化身被更換的未必一定是「大力羅摩」,有時是保留「大力羅摩」,取消了「黑天」,更換為「釋迦牟尼」;這也可以看出人為編造和偷天換日的明顯鑿痕,也許這和信仰的神祇有關;有些比較重視「黑天」,有些則比較崇拜「大力羅摩」;所以,被更換掉的對象也就產生了變化。
4.印度教與佛教互相收編神祇,各自編造虛假的神話說辭;印度教的「釋迦牟尼是第九化身說」固然純屬捏造的胡扯,但是,「惑世」說卻是確有所本;包括釋迦牟尼「倡導眾生平等,反對種姓制度及婆羅門至上」、「倡導無我論,反對真我阿特曼,無靈魂說」、「倡導無神論,反對主宰神說」、「倡導不祭祀,反對犧牲血食祭祀」。如果從釋迦牟尼自稱「證悟得道」之後的初轉法輪開始;其核心思想和原初的基本教義幾乎都是一種「被動式的反制」,目的都是為了反對和反制「當時「婆羅門教」的基本教義,但是,卻又矯枉過正的形成一種偏執的「絕對論」;譬如「倡導眾生平等,反對種姓制度及婆羅門至上」;雖然「婆羅門教」所主張的種姓制度是人為劃分的階級不平等,固然是不合理與不人道的,應該要反對,但是,放眼自然界,眾生卻確實是不平等的,因此強烈堅持「眾生平等」一樣也是完全不合理的偏執。而「倡導無我論,反對真我阿特曼,無靈魂說」,那就更是為反對而反對,幾近非理性的「極度偏執」,因為「我」是說話者的自稱,而且人人都有不同的認知與思維,從來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因此,「我」是一個各自獨特的立足點;一切的認知和體悟,都是由「我」起始的,沒有「我」,其他一切的存在都是沒有意義的,豈能為了反制印度由吠陀信仰就存在的「真我阿特曼」而非要否定「我」,否定「靈魂」,更嚴厲的規定「不許有我」呢?更匪疑所思的是「釋迦牟尼」本人自己一生傳道究竟說過多少次「我」呢?
即使只說過一次代表自己的「我」字,就不能主張「無我」。其中只有「無主宰神論」與「反對祭祀萬能說」大體正確。但是,佛教從釋迦牟尼開始;如果去除了這些「被動反制式」基本教義以及拷貝自印度教的「因果業報說」、「輪迴轉世說」、「涅盤說」之後,佛教在釋迦牟尼時期究竟還有多少是屬於他個人「主動創新發韌」的教義呢?
在以下的所有章節中,都是針對本書的主題「釋迦牟尼的惑世任務」所提出的證據和筆者的批判,包括圖片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