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茲五十歲那年因為猶太人身分,無法逃過當時那場種族大滅絕,倒楣地被射殺在街頭。這本來是六百萬分之一的個人悲劇,一個鄉村教師之死。可是一切因為兩本薄薄的小說集《鱷魚街》(Ulica krokodyli)和《沙漏下的療養院》(Sanatorium pod klepsydra)而徹底翻轉了--布魯諾.舒茲這個名字被留下來,宛如巨大的謎,不斷誘引出種種圍繞他的故事。這個來自陌生國度的陌生作家就像是遙遠的星光,微弱又持久地發亮,等待被我們發現。
這趟過程是艱辛的。無情的戰爭不但摧毀了舒茲及他的親友,也帶走絕大部份他曾經存在的證明-他的手稿、信件、畫作。有如在長夜中摸索的旅人,費曹斯基跑遍波蘭、烏克蘭、美國,嘗試挖掘出那些失落的信件、舊照片,從殘破的手稿/素描及戰爭遺存者的記憶中拼湊舒茲的臉孔。經過將近六十年的奔波及等待,費曹斯基終於在2003年發表了最為完整的舒茲傳記-《異說的國度》(Regiony wielkiej herezji)。因為有它,我們才能真正認識這位迷人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