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連載張愛玲給我的信件時,我只有一○六封,後來又找到了十五封,連同以前少算的一封,該有一二二封。這是我在《聯文》第一五五期〈張愛玲給我的信件(五)〉的統計。南加大(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圖書館收藏張愛玲的手稿信件,由浦麗琳女士經手,我二○○七年將張愛玲的信,連同我的信十六封半,出讓給南加大。當時只覺得她的信應該由大學圖書館保存,沒有想到不能借出,供讀者觀賞。影印時,少了四封。我曾把信一○一算了兩次,把給莊信正的信誤作是給我的,其餘兩封,即不知去向了。一九六三~六九計四十六封;一九七○~七九計四十九封;一九八○~八九計十七封:一九九○~九四計六封,共一百一十八封。自八○年代起,她給我的信越來越少,一九八五到一九八八年四月竟三年無信。看了她一九八八年四月六=日的信,才知她這些年,為搬家,看牙齒,疲於奔命「剩下的時間,只夠吃睡,才有收信不拆看的荒唐行徑。」。她身體每況愈下。重讀這些信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