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藝界,你跟一位老師學三個月的茶,就可以把茶泡得漂漂亮亮的,那就夠了。但你如果跟龔老師學茶,學了三年可能都還沒搞懂。茶席不是我的強項,我可以欣賞很多單獨的東西,壺、杯、器物、美感等等,但結構組合上真的不是我的強項。然而,要把茶泡好,又能把泡茶這件事講得keep it simple and stupid,大概除了我之外就很少了。Simple的概念大家易懂,但為什麼要stupid呢?因為簡單又能重現,照著我的方式做,泡出來的茶湯馬上水準就能不同。所以stupid就是防呆裝置,現代工具器物都有,茶藝的傳承也可以有。
或有人講究用精細到讀秒數的方式訓練,在我看來也是「如我本性」,我覺得也可以。只是那個「我」是老師的我,學習者認為好就跟隨。重點是,我認為,一個茶席到最後所呈現的那杯茶,不會有兩個人的成果是相同的;否則藝術家就不會有馬諦斯、莫迪里亞尼、畢卡索了。如果我們稱茶席為tea ceremony或者是art of tea,你要把那個art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