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本,二次誕生。
★當追劇的老媽成為癡心的讀者與熱情的說書人,女兒必須成為她的聽眾與讀者,並且把她的故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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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跟媽媽在南港車站露天座位喝咖啡,她跟呼吸一樣自然地說,「這樣很像《鬼怪》裡面的一幕,就是池恩卓跟大叔在加拿大喝咖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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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跟媽媽走在往市場的路上,媽媽指著路邊一輛 Toyota,驚喜地喊:「是5050!」我以為這組數字跟某位親友的車牌「撞號」,沒想到媽媽接著說,「跟《花遊記》裡孫悟空的車牌一模一樣!」我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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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遊詞》是一齣二?一七年製作,改編自《西遊記》的韓劇,故事描述悟空與三藏有累世因緣,卻永遠無法修成正果,在相愛相殺中輪迴,直到這一世,真愛與互相犧牲的決心終於打破命運的束縛。我知道媽媽喜歡《花遊記》,但我不知道她居然連悟空的車牌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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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又說,「《花遊記》最後是悲劇,我不喜歡悲劇。三藏的金剛箍跟悟空的劍最後殺了惡龍,但是三藏卻死了。『世界還是一樣,只是你不在了。』」我又驚了一下,最後那句話是劇中悟空思念三藏的內心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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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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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媽媽成為讀者,有了實作經驗,累積一定的閱讀量,她開始在各個文本與現實之間走跳,伸手就從虛構世界摘下愛與死亡的詩句,絲毫不勉強地實踐「互文性」。當然,她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詞,我不會、也不需要以這個名詞騷擾她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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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誕生的讀者我媽媽,一派輕鬆跨越次元壁,聯想之,比喻之,實作之,熟練之。當思考的次元壁破裂,虛可以御實,實可以御虛,不論怎麼想,都是創造異時空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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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七歲讀《包法利夫人》的沙特,或者八十歲因為《瑯琊榜》開始讀劇的我媽媽,某種程度來說,就是兒童與他們兒童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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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樣的兒童與他們的兒童讀物深感興趣。思考兒童文學,同時也是思考讀者的誕生,思考人的二次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