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希臘神話中那個阿第卡克雷塔勒斯(Corydalus in Attica)地區一個小城邦的國王普洛克拉斯提(Procrustes)的待客之道:他誘引旅客進門,饗以盛宴,挽留過夜,要他們睡在一張特別的床上。他希望這張床完全符合客人的身長,因此用利斧把太高的人雙腿截短、把太矮的人身體拉長。而其實他有一大一小兩張床,故意讓矮人睡大床,讓高的人睡小床。(塔雷伯﹝N.N. Taleb﹞,2011:7~8)手握資本主義大權的西方人一如那個國王,而非西方社會中人則是那些「沒得選擇」而任由他宰制的旅客。該故事的結局雖然是一個英雄人物鐵修斯(Theseus),反過來迫使國王照那個規矩而把他的頭砍了下來;但現在我們又如何?什麼時候才能把造成極大災難的資本主義消除?也許要等到文化治療成形才有可能吧!當然,這種耗能而自我致遺禍害的全球性行動,好比盧森堡(M.Rosenberg)筆下的小故事:好攻擊挑釁的狼遇到了溫柔又有同情心的長頸鹿,狼問長頸鹿:「你愛我嗎?」長頸鹿有些猶豫的回答:「不愛,我想我不愛你。」狼很驚訝:「什麼──你竟然不愛我?」長頸鹿吸了很大一口氣,接著嘆道:「現在我的確不愛你;不過等一下也許會改變,五分鐘後你再問我一次吧!」(普烈希特﹝R.D.Precht﹞,2011:179)大家就像狼和長頸鹿那樣,有人威脅求歡有人半推半就,而儘讓地球成為彼此強行支配和抗衡反彈或終究順服的環境,無法避免導至現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