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二樓書店 > 鹽的代價

…理查說，現在換妳許願了。

特芮絲暗自許了個願，她許的願望就是卡蘿。

　　這是一個追尋真愛的故事。書中人物其實正在對著每位讀者，發出一個深沈嚴肅的問題：為了愛，你願意付出多大代價？或者說，你能否在關鍵時刻勇敢站出來，不計後果追尋愛情？

　　年輕、孤單的少女特芮絲在大都會紐約裡尋找劇場事業的開端，但卻被困在一個百貨公司裡面當售貨小姐，現實與理想的巨大差距，讓她感到格外痛苦難當。

　　將近中年的人妻卡蘿，金髮高挑，正在經歷焦頭爛額的離婚程序。她與丈夫感情不睦，又想要保住女兒，更因為環境的煎熬而感到絕望。

　　在百貨公司裡，卡蘿與特芮絲偶然相遇。特芮絲出自衝動，開始與卡蘿聯繫。卡蘿同樣出自難以形容的感動回了信，兩人從此書信往返，進一步經常相處，彼此鼓勵，也發展出讓她們自己都感到驚訝的關係，兩人終於明白自己找到了真愛。

　　可是，在當時的社會裡，畢竟不能容許兩位女性之間的愛情。特芮絲的男朋友斷言特芮絲只是一時頭昏，卡蘿的丈夫則請了私家偵探在後跟監，想要找出不利於卡蘿的證據，以便在離婚訴訟上獲得勝利。

　　兩位女性決定勇敢往前走，相偕外出旅遊。私家偵探在後一一蒐證，使得這場美麗的戀人之旅，後來竟然變成卡蘿在法庭上無窮無盡的苦難之開端。因為「她是女同性戀」這種帶有詆毀性質的控訴，卡蘿在法庭上慘敗，失去了照顧女兒的權利。

　　這兩位女性戀人的考驗終於來到：在強大的社會規範壓力之下，兩人能否堅守住自己的真實情感，不計代價繼續把感情之路走完？兩人越相愛，就越接近龐大可怕的社會禁忌；愛得更深，被禁忌壓碎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得獎與推薦記錄

　　★ 史丹佛大學教授、著名文學評論家泰瑞?凱賽兒（Terry Castle）說，納博可夫在撰寫《羅莉塔》之前，一定有讀過海史密斯的《鹽的代價》。原因是，《鹽的代價》當中兩位女主角為了追尋自由，忠於愛情，展開一場橫跨全國的飛車之旅；相近的場景後來竟然也出現在《羅莉塔》當中。凱賽兒說，海史密斯是第一位將美國當代文化、禁忌的愛情、衝突的道德責任等元素加以揉合為經典同性戀議題小說的作家，其手法的高明，遠勝當代任何人。

　　★ 「我有個理論，認為納博科夫在撰寫《羅莉塔》之前，就已經曉得《鹽的代價》這部作品；而且《羅立塔》當中最高潮的飛車追逐場景，就是仿效《鹽的代價》一書當中特芮絲和卡蘿兩人攜手追尋自由的旅程而寫就……有誰能在作品中同時結合美國公路風光、禁忌的性愛、道德責任之負擔等主題？唯有海史密斯是第一人。更重要的是，她的寫作純熟，不輸任何人。泰瑞?凱賽兒，The New Republic

　　★ 這是一個追求真愛，追求快樂的故事……書中人物開懷暢笑（面對人生），笑聲中不見嘲諷，也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全書具有明顯的海史密斯風格，充滿了刺激、驚悚以及作者獨特的懸疑風格。The Sunday Times

　　★ 派翠西亞?海史密斯擅長的領域，遠遠超過她賴以知名的懸疑作品。她的小說具有特殊的風格質地，深層的心理探索，還有令人震懾的高度可讀性。The Sunday Times

　　★ 海史密斯的小說不乏後果嚴重的追逐場面，這些情節的根源正是人性的最深層……她的作品含意嚴肅，手法細膩，與今日小說圈的其他名著比較起來，也毫不遜色。紐約時報書評

　　★ 海史密斯作品的力道，直可比擬為「書面的禁藥」：入口容易，接著一股陰鬱的狂喜從體內升起，最後又一定讓人上癮。她的疏離與陰暗，直可比擬杜斯妥也夫斯基和安潔拉?卡特。Time Out

　　★ 海史密斯具有邪惡魔力，在你身上施下惡咒，讓你讀完她的書之後覺得整個人脫胎換骨，彷彿沾染了什麼東西似的……這位偉大的美國作家回來了，地位穩固了。Entertainment Weekly

　　★ 論到心理懸疑，（海史密斯）作品的濃密厚實與痛快滿意，無人能比。Vogue

　　★ 閱讀海史密斯的作品最令人高興之處，就是其技巧純熟精鍊，內容廣博豐富，使讀者注意力不能稍減。她的小說，對她已有的重要地位而言，只是錦上添花而已。Washing Post

　　★ 海史密斯以罕有的天賦撰寫懸疑小說，作品中展現了人心深處的神秘慾望，將「正常」與「異常」的慾望連結在一起……她的作品表面看似如醇酒之平滑，誘惑著我們盲目進入黑暗的世界。Commercial Appeal

得獎與推薦記錄

　　★ 論到心理懸疑，（海史密斯）作品的濃密厚實與痛快滿意，無人能比。Vogue

本書特色

　　★ 《鹽的代價》具有劃時代的意義。首先，該書是女同志文學的早期代表作品，也是同類型當中的經典創作。在上個世紀女性辛苦爭取自主意識的辛苦過程中，該書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 其次，這部作品，奠定了作者領先時代的地位：早在同性戀議題還未能公開談論、講述，更不要說出版之前，作者就用樂觀的語氣與誠摯的關懷，寫下了這本書。

　　★ 第三，該書的結局，引導讀者朝著光明與希望去想像，首度樹立了女同性戀者在小說中的正面形象。

　　★ 以小說創作為形式，作者一方面要探索的是人性真實面對自我所需付出的代價，一方面是敦促讀者去思索自己的處境，想想我們到底能不能超越外在的枷鎖，勇敢追尋自己的人生。

　　★ 作者因為《火車怪客》一書成名之後，有天在百貨公司，突然被一位路過的女性所啟發，迅速在腦海中構思出《鹽的代價》這本書的大綱。當晚回家後，作者因為出水痘而發了高燒，雖然臥病在床，依舊用飛快的速度完成這部經典小說。書成之後，最早想用筆名克萊爾?摩根發表該書，結果因為書中的同性戀內容而慘遭拒絕，不得出版。

　　★ 作者行事風格特殊，還曾經私下追查她在百貨公司看見的女客戶（就是啟發她寫《鹽的代價》的那位女子），偷偷跟蹤她兩次。

作者簡介

派翠西亞?海史密斯（Patricia Highsmith，1921-1995）

　　出生於德州，從小由外祖母撫養長大。海史密斯與生母及養父之間的關係充滿著緊張，童年的壓力成為她日後創作的重要依據。她的寫作風格繁複多變化，充滿人性衝突與掙扎，尤其是「私家偵探」這個角色更在她作品裡面扮演關鍵的功能，畢生寫過20餘部小說與7部短篇小說集，是美國當代最重要、最具話題性的女性作家，作品無論是偵探謀殺故事、驚悚短篇作品或女同志議題，在全球各地廣受歡迎，僅《火車怪客》一書就先後被三度改拍成電影，最近一次改拍成電影的作品為《天才雷普利》，於一九九九年完成，主演者包含麥特?戴門、裘德洛等人。

譯者簡介

李延輝

　　一九七七年出生於高雄縣，台大外文系、師大翻譯研究所畢業。興趣為電影、文學、音樂與旅行，現為自由譯者。

　　?鹽的代價?在美國女同志文學史上具有重量級的歷史地位。此書早在一九五Ｏ年代，就呈現出老少配的女同志愛情故事。時至今日，此書已經成為美國大學經常採用的教材。

　　?鹽的代價?的作者正是偵探小說家鬼才，派翠西亞．海史密斯（Patricia Highsmith，1921-1995）──但她用化名發表這部同性戀小說。電影?天才雷普利?就改編自海史密斯的著名小說?聰明的瑞普利先生?（此書在台灣已有中譯本）。?瑞普利遊戲?（又稱《雷普利遊戲》，在台灣也有中譯本）也在電影圈投胎轉世。希區考克的名片?火車怪客?也是以海史密斯的小說為基礎。

　　讀者唯有慢讀?鹽的代價?的文字，才得以領略奧妙。說來有趣，雖然?鹽的代價?是一部愛情小說，可是這部小說最常出現的字眼卻往往是?愛情?的相反（仇恨，嫌惡，憤怒等等）。女同志和?正常社會?之間固然存有緊張關係，彼此不順眼，可是女同志和女同志之間也往往恨意多於愛意，冷笑和白眼齊發。小說主要人物的心裡都擺了一副算盤，叭噠叭噠撥個不停，生怕吃虧。老實說，我並不在乎此書是不是展現了火辣辣的限制級場景，也不在乎此書最後端出（政治正確的）快樂大團圓還是（保守壓抑的）悲情結局──我覺得光是看書中的女人勾心鬥角就很夠看。
愛得這麼苦，為什麼？因為溝通有問題。人際溝通的挫敗一直是小說作者極愛的課題。愛上同性，愛在心裡口難開，固然是溝通的問題。但是，我也希望讀者注意溝通的投術面：書中人物不斷去藥妝店打公共電話（那年頭當然沒有手機），不斷寫信，也不斷發電報。越是對於溝通不安，就越要進行發信打電報之類的小動作；越是花時間在這些小動作上，就會越神經質。傳遞過程難免出錯，發信者往往欲言又止，而收信人只有一個出路：喝酒去！
一直到二十一世紀，對於酒的態度還是很放不開；於是，這部一九五Ｏ年代的女同志美國小說竟然一直讓角色灌酒，就格外讓人側目。有心人不妨算算書中人物花了多少錢買酒，喝什麼品牌的酒。書中人物甚至空腹喝烈酒，並且喝酒駕車──這些極為錯誤示範，造就了極為難忘的角色。

　　既然書中人物喜歡鑽牛角尖，怎麼可以不斤斤計較談論金錢。這部小說的女性分兩種，就是有錢女人和沒錢女人。此書不斷出現的各種金額（一個月房租多少錢，一個皮包多少錢；當時的物價，大概是二十一世紀美國物價的十分之一至二十分之一）未必無關宏旨。錢和社會階級密切相關，於是此書的角色也可以分兩種：上流階級的，以及下流階級的。書中主要角色的臉上都下了階級的烙印。不同階級的人，不但點不同價位的酒來喝，嘴裡也說出不同的語言。此書一開始，妙齡女主角周旋在一男一女之間：年輕的男友把女主角的名字改念成口語化的美國名字，而神祕熟女卻準確念出女主角姓名的歐洲氣味。美國腔和歐洲腔的對比，在書中絕對不是偶然，而是作者海史密斯最愛的把戲之一。

　　??天才雷普利?和?鹽的代價?都一再刻畫美國和歐洲的對比。女主角的男友雖然不諳歐洲腔，卻成天想要去歐洲發展。而準確念出歐式發音的熟女，卻想要開車去美國西部見識大荒野。於是，女主角不但必須在男孩和熟女之中選擇一個對象（和前者成為異性戀伴侶，和後者成為同性戀伴侶），也必須在歐洲和美國之間選擇一個烏托邦。

　　為什麼此書叫?鹽的代價?？在此書的二十二章稍微提及了鹽的妙處，不過基本上小說作者並沒有明說鹽是什麼，價是什麼──她只讓讀者去想像。女主角在書中一開始的工作是賣玩偶（女人就像玩偶一樣？），後來擔任劇場的後台景片設計師（人生如戲，甚至更等而下之，像是戲的後台景片？）。妙齡女主角在什麼時節和熟女相遇？──偏偏就在最多愁善感的聖誕節。熟女的名字叫什麼？叫卡蘿。聖誕節慶要聽聖誕頌歌，而頌歌一字就是?卡蘿?──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此書作者就是偏愛採用一個又一個的象徵，而不愛明說──別忘了，海史密斯身為偵探小說家，也跟欲望捉迷藏。

關於本書／鹽的代價作者

　　本書靈感來自一九四九年年底，當時我住在紐約，剛完成《火車怪客》，但該書直到一九四九年才出版。那年的聖誕節前夕，我有點沮喪，也很缺錢。為了賺錢，我到曼哈頓一家大百貨公司擔任售貨小姐。那時正值所謂聖誕購物潮，前後大約持續一個月。我記得我做了大概兩個半星期而已。

　　那家百貨公司安排我到玩具部門的娃娃櫃臺。那裡販售著各式各樣的娃娃，貴的和便宜的都有，有的娃娃有真人頭髮，有的是假髮。娃娃的尺寸和衣服配件最為重要。有些小孩子，身高僅能勉強碰到玻璃櫥櫃頂端，猛拉著母親或父親往前看娃娃。最新款的娃娃會哭，眼睛會張會閉，有的還會用兩隻腳站著，當然也喜歡換衣服。這些娃娃陳列出來，令小孩子們目眩神迷。由於正值購物熱潮，我和四、五位年輕的售貨小姐站在長櫃臺的後方，從早上八點半到午餐休息時間都沒空坐下。然後呢？下午還是一樣。

　　有天早上，在噪音與商業行為的混亂中，走進一個身穿皮草大衣的金髮女人。她走到娃娃櫃臺，臉上帶著不確定的表情（她該買娃娃還是其他東西？），心不在焉地把一雙手套往一隻手上拍。或許我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她獨自一人前來，也可能是因為貂皮大衣很稀少，也可能因為她一頭金髮散發出光芒。我拿給她看了兩、三個娃娃之後，她帶著深思熟慮的神情買下了其中一個。我把她的名字和地址寫在收據上，這個娃娃要送貨到鄰近的州。整個交易程序沒什麼特別的，那個女人付完帳之後就離開了。但我腦中出現了奇怪、暈眩的感覺，幾乎要暈倒，同時精神又非常振奮，彷彿我看到某種異象。

　　那天一如往常，我下班後回到我的家，我一個人住。當晚上我構思出一個點子、一個情節、一個故事，全部都和穿著皮草大衣的優雅金髮女子有關。我用一般的書寫方法，在我那本實用的筆記本或活頁冊上面寫下八頁文字。這就是《鹽的代價》的故事來源，原本的書名則是《卡蘿》。這個故事好像憑空從我筆下流洩而出：開始、中間部分、結尾。我大概只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或許更短一點。

　　隔天早上我的感覺更加奇怪，而且注意到我發燒了。那天應該是禮拜天，原因是我記得早上搭地鐵出門看朋友。那個年代的禮拜六早上大家都得上班，整個禮拜六都處於聖誕節購物熱潮中。我記得我拉著地鐵吊帶時差點要暈倒，和我有約的那個朋友稍具醫學常識，我說我有噁心的感覺，而且那天早上洗澡時注意到我腹部的皮膚長了小水泡，我朋友看了水泡一眼就說是「水痘」。不幸的是，雖然我童年時期幾乎所有該得的病都得過了，唯獨沒得過水痘。那種病對成人來說並不好過，體溫上升到華氏一百零四度達好幾天之久。更糟的是，我的臉、身體、上臂甚至是耳朵和鼻孔，都覆蓋著、排列著膿包。不但會癢，還會破裂。我也不能在睡覺時盡情抓水泡，否則會形成疤痕和凹洞。有一個月的時間裡，我身上帶著會流血的斑點，每個人都可以在我的臉上看見斑點，看起來像是被排球或空氣手槍的子彈打到。

　　禮拜一，我通知百貨公司說我不能回去上班了。我一定是在上班的時候，被某個流鼻涕的小孩子把細菌傳給我。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次遭遇也是一本書的種子：發燒會刺激想像力。我並沒有立刻著手寫這本書，因為我喜歡把腦裡的點子醞釀好幾個禮拜才動手。還有，《火車怪客》出版後不久，立刻就賣給了導演希區考克，他要把小說拍成電影。我的出版商和經紀人都說：「再寫一本同樣類型的書，才可以進一步增進名聲……」什麼樣的名聲？《火車怪客》是由當時還叫做哈潑的出版社（Harper & Bros）推出，歸類於「哈潑懸疑小說」之下，所以一夜之間我成了「懸疑」作家。但在我心中，《火車怪客》不應該歸類，它只是單純的一部小說，故事有趣。假設我寫了一本女同性戀關係的小說，那我就會貼上女同性戀書籍作家的標籤嗎？有可能，即便我這輩子再也沒有靈感寫下一本類似的書，我還是可能被歸類為同性戀小說作家。所以我決定替這本書另取一個書名。到了一九五一年，這部作品完成了。整整有十個月的時間裡，我一直惦念著這本書，甚至不能動筆再寫其他的作品了。不過基於商業理由的考量，似乎再寫一本「懸疑」書籍才是明智之舉。

　　哈潑公司拒絕出版《鹽的代價》，所以我必須找另一家美國出版商。真是令人遺憾，因為我非常不願意更換出版商。《鹽的代價》於一九五二年以精裝本的面貌問世，獲得一些嚴肅且可敬的評論，但真正的成功來自於一年後的平裝本，銷售了近一百萬冊，當然閱讀者的人數更遠遠超過這個數目。書迷如雪片般湧來的信，寄來給作家克萊兒˙摩根，由平裝本出版社轉交。我記得連續好幾個月的時間，每個禮拜會有好幾次收到一個大信封，裡面裝著十封或十五封的讀者來信。很多信是我親手回的，但是我又沒有複寫信紙，所以也無法全部回答讀者的來函。我也從未使用過複寫信紙。

　　書中年輕的主人翁特芮絲，可能看來像一朵萎縮的紫羅蘭，但那個年代的同性戀酒吧還只是曼哈頓某處的暗門。想去這些酒吧的人會先在最接近該地點的地鐵站前一站或後一站下車，以免有人懷疑他們是同性戀者。《鹽的代價》的吸引力在於，對書中兩個主角來說，結局是快樂的，或者說她們想要共組未來。這本書還沒問世之前，美國小說中的男同性戀或女同性戀者必須為自己的離經叛道付出代價，不是割腕、跳水自殺，就是變成異性戀（書上是這麼說的），或者墜入孤獨、悲慘而且與世隔絕這種等同於地獄的沮喪境地。好多讀者來信裡面都附有這樣的訊息：「您的書是這種主題的作品裡面，第一個有快樂結局的！我們這種人，並不是一定得自殺不可，我們有很多人都過得很好。」還有其他人說：「謝謝您寫出這樣的故事，有點像我自己的故事……」另外有人說：「我今年十八歲，住在一個小鎮裡，覺得很寂寞，因為我無法跟任何人訴說……」有時我會回信建議來信的人搬到大一點的城市，才可以遇到比較多的人。就我印象所及，男人的來信和女人一樣多，我認為對我的書來說這是個好現象。結果證明我的看法正確。多年以來，一直有讀者就這本書來函，即使到現在，有個讀者每年還是會寄一、兩封信過來。這本書，是我極為獨特的創作。我的下一本書叫做《闖禍者》，希望不要因此又被貼上標籤了。喜歡貼標籤的是美國的出版商。

一九八九年五月二十四日

關於作者

　　派翠西亞˙海史密斯一九二一年生於德州渥斯堡，成年後曾經長居瑞士及法國。她畢業於柏納學院，修習英文、拉丁文和希臘文。她的第一本小說《火車怪客》出版於一九五０年，獲得巨大的成功，並由希區考克拍成電影。雖然她很早便獲得肯定，但就整個寫作生涯而言，海史密斯可說是懷才不遇。

　　之後她以克萊兒˙摩根的筆名於一九五三年發表了《鹽的代價》。她原本的美國出版商拒絕了這本書，理由是這本書對於同性戀的主題描繪過於詳盡。她最受歡迎的文學創作是湯姆˙雷普利系列，一個外型俐落的反社會角色。雷普利在她一九五五年的小說《天才雷普利》當中首度登場，海史密斯後來陸續寫了四部雷普利系列小說。海史密斯去世後，《天才雷普利》曾拍成好萊塢主流電影，使得她的作品在美國重新獲得大眾的賞識。她身後出版的《海史密斯故事集》也同樣有推波助瀾之效。該書於二００一年由諾頓公司出版，廣受好評。

　　海史密斯畢生完成二十多部作品，曾贏得歐亨利紀念獎、愛倫坡獎、法國推理文學大獎，以及英國犯罪作家協會獎。一九九五年二月四日她在瑞士過世，她的文學檔案資料現保存於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