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受到休姆及柏克萊的警醒,後者的名言to be is to be perceived,已經明示「心」之「覺」,才是知識的重要因素。日本人譯 idealism為「唯心主義」,支那人照抄不誤;其實這種文字的錯誤,錯在「唯」這個字上。心與物之對稱,那是程度而非有無問題。最極端(extremely)也最獨斷(dogmatic)的兩方,才可稱「唯」,「唯」字具排斥性。「心論」及「物論」中,只有少數哲學家才力持「唯」者,多數哲學家只不過是強調二者各自的特別力道而已。因之,本書在譯idealism及materialism時,除了少數例外,都譯為「心論」及「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