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經》是周公、孔子兩個文化突破階段的思想之結集,是幾代理學家接續詮釋之再創造,它的原則可以扼要,內容卻不可能不豐富。左派哲學史家比較黑格爾(G. W. F. Hegel)與費爾巴哈(L. A. Feuerbach)的哲學時,或認為:黑格爾的原則是唯心而抽象的,內容卻很具體;費爾巴哈的哲學起點是具體的,但它的內容卻抽象貧乏。本書消耗紙墨不少,但所要證成的內容卻只有簡單一點,不要說面對黑格爾的海納百川之龐大體系,會自慚形穢;即使只單單面對費爾巴哈,本書作者都是深感慚愧的。朱子生前一再警告學者:讀經最忌「一言以蔽之」式的大話,沒經過千山萬水的簡約,一定是要不得的化約。面對朱子的提撕,個人不是不知警覺,無奈根器淺薄,於經書義海終究只能略進一瓢,即已滿腹,本書的面貌就只能這樣呈現了。